風小計隻是瞪大眼睛,說:“接受你?我親眼見到你撩撥大胸女。”


    “你要拿自己和她們比?”


    “她們怎麽了?比我好十倍八倍。”


    “我是認真的,你考慮一下我。”


    “怎麽辦?我不喜歡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兒。”


    “你怎知我無所事事?”


    “那你說,你做什麽工作?我隻知道你有一身傷疤,我甚至對你的身份都不了解,我就接受你?”


    潛立夫打算坦白,說:“我是一名特工。”


    風小計這才想到:“晚上,你也被那閃光燈閃過,怎麽你沒被催眠成功?”


    潛立夫說:“我們受過專業訓練,不然怎麽能做這樣高危的工作。”


    風小計一聽,終於找到拒絕的理由了,說:“看,你都說是高危工作了,我還年輕,接受你相當於要背負一定風險。”


    “我明白,如果你介意,我可以換一份工作。”


    “潛立夫,勸你不要浪費時間。”


    “那我也勸你不要在顧明遠身上浪費時間。要不你就去別人手中把他搶過來,要不你就死心。現在算什麽?”


    風小計不說話。


    “顧明遠再好有什麽用?他的好會用在你身上?我再不好,可以傾其所有去為你。他此刻不過是傾其所有去為別人。”


    風小計喊停:“夠了。好端端的,你為什麽要提起他?”


    她說著,已無食欲,她放下筷子,說:“你迴去吧。”


    “你今晚不能睡這,你的窗戶是破的,不安全。”


    這時候,風小計才感到困乏,她說:“我自己會處理夜宿問題,你請迴吧!”


    潛立夫知道多說無益,他四處搜索著,找了一塊木板,把窗戶釘好,就走了。


    風小計心裏的位置就這麽點大,裝了一個人,怎還能裝得下第二個?


    除非,原來住的那個搬了出來。


    第二天,風小計下班迴來,看到宿舍已經重新裝修過了,設計簡約,所用的一切都是精品。


    連門窗都換過了,還裝上了防盜係統。


    可見這個潛立夫對她是用心的,如不,便是情場老手,泡妞手法一流。


    風小計信不過潛立夫,她重新設置了門窗的密碼。


    剛把密碼設置好,露從白就來電了,說:“小計,我培育出了一種新花,你要過來看不?”


    風小計心念,也有些時日沒見露從白了,就說:“我現在就來。”


    將要把車駛到花店門口,風小計遠遠看到有人走了出來。


    身影有些熟悉。


    但天已黑,風小計無法看清那人是誰,隻覺得他行為鬼祟。


    等風小計駛近,他已經消失。


    風小計帶了露從白最喜歡吃的臘八粥來,說:“從白,我帶了你最愛吃的來,料想你肯定還沒吃飯。”


    但露從白此刻對吃的絲毫不敢興趣,她隻是問:“小計,剛才你有沒有看到出去的那個人?黑色衣服的。”


    “看到了。”


    “看到了是什麽樣的了嗎?”


    “天太暗,沒看清。”


    “他就是剛剛買花的人。”


    “來你店裏的人一般都是買花的啦!怎麽了,你這麽緊張幹嗎?他沒付錢?”


    “不是,你猜他寫的收花人是誰?”露從白聲音滿懷愉悅。


    “誰?”


    “我!”露從白笑得像個小孩一樣,她還說:“他從我的店裏買花,然後送給我。”露從白懷裏捧著那束花嗅了又嗅。


    風小計不用猜都知道都知道這人是誰了,她不吭聲。


    “他知道我最愛白玫瑰。”露從白語氣中仍有驚喜。


    紀如天這個冤魂怎麽揮之不去?


    風小計這樣說:“誰這麽無聊?”


    “你覺得無聊?你不覺得浪漫?”


    她知道這是紀如天所為。


    紀如天故意挑一向愛浪漫的露從白下手,一次又一次,風小計忍無可忍。


    她連忙說:“我忽然想起一些事要出去一下,粥你記得趁熱吃。”


    風小計說著,上車去追紀如天。


    兜了幾圈沒有找到人,便直接打電話給紀如天:“你在哪?我有事找你。”


    “你找我都沒什麽好事。”


    “那你找從白就有好事嗎?”


    “小白已經成年,你無權幹涉他的交友自由。”


    “作為她朋友,我有義務保護她人身安全。”


    “我隻是想和她能重新開始。”


    “你厚顏無恥,你從頭到尾隻想著自己。”


    “你怎知道小白不想和我交往?”


    “我隻知道,有你的時候,她流盡眼淚和血,沒有你出現的這幾年裏,她天天都哈哈大笑。”


    “不,你不了解她,她需要愛情。”


    “她不需要你的愛情。”


    “這話憑什麽由你來說了算?你是誰?”


    “憑我清清楚楚記得她如何割脈自盡。我警告你,紀如天,你若再來糾纏從白,你若敢讓她受半點傷害,我殺了你!”


    ————————————————————————————————


    風小計坐在牢房的床上,憶及於此,不自覺自問:“我難道殺的是紀如天?”


    她問牆上的對講機:“我殺的人是紀如天?”


    對講機沒有任何迴應。


    風小計叫外麵巡邏的獄警:“獄警先生,這裏的對講機可能壞了!”


    獄警一看,說:“可能沒電了,我找人來修。”


    對講機一修好,風小計迫不及待要使用,獄警卻說:“11點了,休息時間,對講機也會關閉功能,有什麽事可以按那個應急鈴。”


    獄警說完就走。


    風小計叫住獄警:“我可以吃些安眠藥嗎?我不想再做夢了。”


    獄警點頭。


    風小計服下安眠藥睡去。


    果然一夜無夢,她得到很好的休息。


    她真的不想往事淬不及防侵襲,每次都要在記憶、夢境和現實中切換。


    第二天一醒來,張因帶她去見顧明遠。


    顧明遠見她第一眼就說:“你氣色好很多了。”


    “昨晚一夜無夢,我睡了好覺,精神好了些。”


    “安眠藥不宜多吃。”顧明遠說。


    “你怎麽知道我吃了?”


    “你的用藥情況我需一清二楚。”


    “師兄,我殺的人是不是叫紀如天?”風小計忽然問。


    “你想不起來了?”顧明遠沒有正麵迴答。


    風小計搖頭。


    “那你想到什麽了?”


    “我想起紀如天又找迴從白了,你要知道,從白曾經為了他要自殺,好不容易她決定去做消憶手術,這個紀如天又無恥地找迴來了,我真的受不了他一而再傷害從白。”


    顧明遠扶著風小計肩膀,以讓她情緒穩定,他柔聲地說:“你沒有殺紀如天。”


    “那我殺的是誰?”


    顧明遠還是遞給她一杯溫水,說:“這項記憶帶有很重感*彩,我現在告訴你,更容易造成你記憶混亂,你需要自行理順,慢慢迴想。”


    風小計轉而問:“師兄……我們後來……”


    “恩?”顧明遠看著她。


    “我們後來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嗎?”


    “後來到什麽時候?”顧明遠問。


    對啊,後來到什麽時候?對目前而言,最後來就是眼下,看顧明遠那個樣子,估計和他也是無疾而終了。


    她轉而問:“我最後選了許翼惟還是潛立夫?”


    “你問我?不如問你自己的記憶,現在,你是自己去迴想還是需要我催眠?”


    “你會監測我的記憶嗎?”風小計擔心。


    “不需要了,用藥後,你目前恢複的情況比較樂觀。”


    風小計舒了一口氣,見到有一張眠椅,躺下。


    這眠椅非常舒服,風小計一躺下就覺得全身放鬆。


    顧明遠打開音樂,播放著古老的歌曲。


    風小計不知不覺睡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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