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晴望說:“導演答應了我們,假如能請到你做顧問,你這個角色由玳琪出演。”


    張一茹不可置信:“什麽?找一個這樣的美人演一個醜女?”


    玳琪咄她:“誰說你醜?不過,假如你愛美的話,也該換換裝了。”


    秋晴望問:“一茹,你願意幫我們嗎?”


    “我需要做什麽?”


    “讓演員學習你的言談舉止,了解你的心境,還有,你需告訴我們結局。”


    “結局?事關葉隨風名聲,恐怕我不能告訴你。”


    “誰要真的結局?你隻需告訴我們你最想要的結局。”


    “發生了這樣的事,最好的結局就是一覺醒來,發現一切都是做夢。”


    露從白打斷大家:“都別說這樣的話題了,今天我們是來聚會的,工作免談。”


    這晚,這群女子玩瘋了,又唱又跳又吃又喝,個個都十分盡興。


    待大家都累得動不了了,張一茹就說:“我從來沒試過這樣盡興,沒想到還能和一群小我10歲的孩子交心。”


    秋晴望更正她:“我和你年紀相仿。”


    露從白說:“一茹,你沒想到的事情多的去了,從今天開始,你的人生要翻篇啦!”


    張一茹也舉起杯子,說:“我,張一茹,從今天起,我的人生要重新開始啦!”


    玳琪高唿:“好主意,就從你的外表開始,我願意做你的形象顧問。”


    第二天,幾個人又一起去逛街。


    逛著逛著,發現有人尾隨,秋晴望對這種情況早已習以為常,她隻好說:“走,一茹,帶你去一處沒人打擾我們的地方給你改頭換臉。”


    玳琪和秋晴望親自為一茹改裝。


    等張一茹重新站在許翼惟麵前時,許翼惟嚇了一跳。


    張一茹已經剪短了一頭齊腰長發,身穿一襲幹淨利落的連衣裙,整個人精神奕奕,與之前判若兩人。


    許翼惟笑了起來:“這樣才對嘛!今天開始,你和小計一起跟著我吧,我隻有權力決定誰做我的助手,這兩個月,你們還沒資格做我助手,先學習我安排的課程吧。小計呢?她怎麽沒來?”


    “她爸媽今天旅遊迴來,她們一家聚餐去了。”


    “居然沒有和我說,這孩子越來越不靠譜!你找到住所了嗎?”


    “還沒。”


    “之前剛好春節假期,我才安排小計住進來我宿舍,但現在其他醫生都返迴了,你們兩個女的再這樣一出一進,難免招人注目,我已經找好住處了,這是地址,你隨時可以搬過去。”


    “好,到時候我會支付食宿費用。”


    “不用,我也會住在那裏,以後你負責打掃,小計負責煮食,對了,你和小計日常開支包括學習經費,已經有人付過了。”


    “有人付過了?誰會這樣做?我何德何能?”


    “就憑你是人才。”


    “我將來是不是要用什麽來還?”張一茹心裏大概明白天下哪有免費午餐。


    “用你的成績和聰明才智還。”


    “我和你們沒有簽立任何合約協議,屆時有什麽我不想做的事,我是不會做的。”張一茹先給自己留個後路。


    “那當然,我們隻是栽培人才為己所用,又不是人口販賣集團。這一兩年你也許都沒有收入,經費上你如果有任何困難可以找我。”


    張一茹感動:“不用,我單身時間太長,以前幾乎沒有什麽花銷,現在略有積蓄,可以撐個三五年。”


    “那就好。”


    張一茹感慨說:“最近我都遇到貴人了。”


    “你別開心太早,說不定這才是你的無底深淵。”


    “恩,我也有這樣的預感。”張一茹開起玩笑來。


    她準備走的時候,許翼惟問:“不管受過怎樣的傷害,也不要喪失了去愛的能力。”


    “師傅教訓得是。”


    確定了張一茹歸師他門下,許翼惟第二天叫來了風小計,把眼前的計劃跟她說。


    風小計第一反應是:“什麽?那就是說,到時候一茹姐會和明遠師兄一起競技?”


    “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一茹能不能成功被迴春招收都成問題。”


    “如果像你所說的,她的記憶綜合力比我之前還高,那麽進入迴春幾乎不成問題,看來,一茹姐對明遠師兄會是有力的威脅了。”


    “你滿腦子隻關心你的明遠師兄。先關心好你自己,今天開始,我會安排你和一茹同時進行訓練,你跟著她的記憶模式來就可以了。”


    “為何好端端的,迴春學院會麵向社會招生?”風小計不能理解。


    “很多優質的人才都被招進迴春了,但不代表沒有漏網之魚,你看張一茹就是滄海遺珠,記憶界的人才屈指可數,非常難得,迴春怎會放過獵取人才的機會?更何況,這類人才流落到社會,一來不加以培訓會浪費天資,二來,被不明組織挖掘到,才智都用在暗途上就不好了。”


    “不明組織?”


    “你不知道?自從記憶能被改動後,就被很多不法分子加以利用,現在市麵上開始出現販賣記憶,盜取記憶,甚至是亂改記憶的勾當。早在首例記憶消除手術成功後,政要以及情報局甚至是富商們都慌了,紛紛招攬這一行的人才以備不時之需。”


    風小計歎氣。


    顧明遠說:“你歎什麽氣,你看你,隻會把記憶聯想到什麽失戀這些兒女私情上,這些都是小case,將來大把仗要你打。”


    “原來生為蠢材也有蠢材的福氣。”


    “你記得,一定不能將我培育你和一茹的這件事說出去。”


    “啊?來不及了,我的好友們都知道了。”


    “是嗎?那就算了吧,不過你以後出師了,千萬不要跟別人說我是你師傅。”


    “你這是要保密?”


    “我隻是為了保住麵子而已。”


    跟著張一茹訓練了一天後,風小計才不得不歎服張一茹的天資,她的水平比起自己沒受傷前高出許多。


    張一茹的記憶模式看似雜亂無章無跡可尋,其實隻是因為她攝取東西太快,甚至不需要分類分區,也不需要進行任何記憶聯想和記憶儲存處理就完成記憶儲備,在記憶抽取出來時,也不需分門別類去找,一下子就可以憶出來。


    就比如,她的腦袋是一個圖書館庫,但別人的圖書館是分門別類將書放好,要找出來時隻需要大類小類地去找,而她不用,你隨便說出一本書名,她一下子就可以在一堆雜亂的書中找出來給你。


    風小計此前的記憶模式跟張一茹類似,但隨著記憶量的加大,她開始吃不消,所以後來的一段時間也對記憶進行了調整,有意識地進行了記憶分區存儲的鍛煉。


    許翼惟研究出張一茹的記憶神經工作方式後,就將她的記憶途徑直接複製給風小計用。


    想不到竟然有很好的收效,風小計的記憶力逐步提升。


    但記憶保護力還是原地踏步,她記得快,但記不牢,記憶可以輕易被消除。


    張一茹對各種技巧的掌握突飛猛進,許翼惟常常為收到這樣的徒弟而自鳴得意,漸漸地,他開始安排張一茹進行另外一種模式的訓練,要求她也學會分門別類,為以後攝取及儲備更多的記憶而做準備,因為不管一個人的記憶力如何強,他的腦容量始終是有限的,隻有分門別類的記憶才更利於擠出記憶容量空間,也更利於對記憶牢固性的保護。


    張一茹倒也很快就適應了新的記憶模式,風小計還得跟在她以前的舊模式上鍛煉,而且不管付出多少努力,記憶速度,記憶量以及記憶牢固性都不及張一茹的三分之一。


    但許翼惟鼓勵她,她顳葉受損成這樣,還有今天這樣的成績,已經非常可觀了,在她顳葉慢慢恢複後,她才能得到進一步提升,這就是為何要安排她比張一茹遲一年報考迴春學院的原因。


    這段時間,風小計感受到了張一茹的強大力量,而張一茹也在日複一日的學習和訓練中找到了自信,她越來越不糾結過往了。


    慢慢地,風小計跟不上張一茹的節奏了,許翼惟就安排張一茹當她的訓練導師。


    風小計和張一茹日對夜對,出雙入對,感情越來越好。


    越是與張一茹熟絡,風小計心中越是擔心看到張一茹和顧明遠同台勁敵。


    誰輸誰贏她都不想看到。


    終於,在一個陰雨綿綿的四月天夜裏,風小計沒有忍住,偷偷撥通了顧明遠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風小計思念已久的聲音:“喂,您好,請問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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