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再就是刺骨的寒,她的心頭跳了跳,習慣性的將手指搭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男人喘了一口氣,藍色的眸子裏失去了原本的冷意,他竟然滿足的笑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景佳人的心沉沉的,她不再說話,隻是從腰間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快速的刺向了男人的麵門幾大穴位,扶著他緩緩的躺平,解開他胸前的扣子,在他的兩側心房處布下了針陣。


    窗戶被她打開,有海風吹進來,吹起了窗簾的一角,景佳人的心也被海風吹亂,這是為什麽,他去了哪裏?做了什麽?為什麽帶著一身的寒氣迴來?明明是一個健康的人,為什麽要將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為了什麽?


    一個個疑團在腦海裏形成,卻沒有破解的方案。


    月如水,月光灑進了屋內,清冷至極。


    床上的薄良辰依舊沒有醒來,已經是第三次施針了,如果還不醒,就要放血了!


    夜裏,給孩子喂完奶迴到房間的景佳人,赫然發現屋裏,多了一個人的氣息,是凱特,悄無聲息的迴來了,此刻,站在床邊看著床上渾身像是刺蝟的薄良辰,眼眸深邃。


    “凱特,你迴來了?”景佳人隻是小小的吃驚了一下,然後,徑直走過去,開始收針。


    因為收針的速度較快,那些銀針就像被吸鐵吸著一樣從薄良辰的身上飛了起來,聚攏在一起,攥在了景佳人的手裏,隨手,將那把銀針丟進了消毒的器皿裏,蓋上了蓋子,收起來。


    薄良辰的身上,有密密麻麻的針孔在向外麵滲血,不大會兒,白色的棉球上都是黑色的血漬。


    景佳人將沾滿血的血棉丟進了垃圾桶裏,然後,又用酒精擦拭薄良辰的周身,動作很仔細,不放過每一個針孔,直到所有的針孔都擦幹淨了,沒有了血珠外滲,景佳人才放下手裏的酒精棉,直起了腰身,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他傷的很重麽?”凱特淡淡的問。


    景佳人搞不懂,因為很少看到兩人有什麽交集,也知道如果薄良辰醒著,他和凱特的關係依舊很緊張,這個男人沒有凱特那麽好的脾氣和度量。


    “還好,隻是寒冰毒,比前幾次的更厲害一些,沒有大礙,休息一下就好了!”景佳人幫他蓋好了薄被,站到了凱特的身邊。


    凱特看了一眼依舊沉睡的薄良辰,長長的歎口氣道:“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景佳人聽著雲裏霧裏的,想問明白,卻看到凱特轉過身,將自己一把抱住,耳邊聽到凱特低語的聲音。


    “如果躺在那裏的是我,你會難過麽?”


    景佳人伸出手,將凱特緊緊的抱住:“我不允許,無論誰倒下,我都會傷心難過,你們是我的家人,我不允許你們受傷害!我愛你們!”


    一句話,暖到了男人的心裏,凱特將懷裏的小妻子緊緊的抱住,他就知道,她也是愛他是他的,她的心裏也有他,足夠了!


    “老婆,我愛你!愛你們!”凱特低下頭,吻著景佳人白嫩的耳朵,這一刻,他很幸福,剛才的不快一掃而光。


    “凱特,去睡吧,我守著他,等他好了,我們再談!”景佳人伸出手推了推吻著她耳朵的男人,這個吻令她的臉頰都飛上了紅暈。


    “我讓田大夫來,我們去睡覺,你累了一天,還要起來喂孩子,很辛苦的。”凱特抱著她不撒手,伸手按了床頭的按鈴。


    不大會兒,有醫生敲門走進來,正是田醫生。


    景佳人詫異,凱特眨眼,這是他早就安排好的,隻是他不能告訴小妻子,小妻子需要人疼愛。


    景佳人無奈,隻好任由凱特摟著走出了房間,去了凱特的臥室。


    凱特的臥室裝修風格偏歐式,薄良辰和景佳人的臥室都是中規中矩的中式裝修,比起凱特的臥室裝修風格,都顯得的單調了。


    歐式大圓床,很大,足夠四五個成年的男子同時睡,所以,很寬敞,床的周圍是圓形的真皮沙發,坐上去或者躺上去都很舒服。


    景佳人洗完澡,挑了一件及第的白色睡裙從更衣室裏走了出來,在更衣室裏,所有的衣服都是歐式的,這也是凱特喜歡她穿裙子的一點兒,隻有在夜晚,小妻子是隨意的,隻展現她無限魅力的時刻。


    凱特已經脫完自己的衣服愜意的躺在大大的圓床上等著嬌妻的來臨,他喜歡在他的臥室裏和她做,因為,這時的她是完全放鬆的。


    景佳人媚眼如絲的爬上了床,剛才的疲憊已經不見了,她的眼裏是對凱特滿滿的渴望,這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隻要進了凱特的房間,她就會不受控製的想和他那樣子,很舒服,沒有任何的壓力,甚至還有一絲興奮,外界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她的世界裏隻有他了。


    “凱特,謝謝!你給我的這一切我會用餘生來報答!”景佳人抱著男人的腰,嗅著男人身上傳來的淡淡的花香,是梔子花香,男人一樣喜歡的花香。


    凱特將人摟緊,這一句頂過了千言萬語,他過往的種種鬱悶煙消雲散,心裏蕩起了盛開的鮮花。


    “我也一樣,會用餘生守護你和我們的孩子。”凱特呢喃。


    景佳人感覺胸口漲漲的,似乎是又要驚奶了。


    凱特低頭,修長的手指拉來薄薄的被子,長臂伸去,暗滅了床頭燈,隻有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簾射進來,室內是一種朦朧的月色美。


    “嘶——”。


    凱特另一隻手按著小妻子的腰部,一下下的將小女人揉進了自己的身體內。


    夜,依舊深沉,大海的海麵依舊在夜色裏隨著海風的翻飛而起伏。


    這一夜,沉睡的人依舊沉睡,沉醉的人也終究要蘇醒。


    薄良辰從沉沉的睡夢中醒來,一股淡淡的粥香縈繞在鼻尖,他睜開眼,環顧四周,目光鎖在了坐在床頭看著她的小妻子的身上。


    “醒了,還冷麽?”景佳人關切的將自己的小手附上了他的額頭,溫溫的,似乎燒還沒褪盡。


    “佳佳,謝謝,我以為我再也不會醒了。”男人的聲音幹澀沙啞,一夜的發燒讓他口幹舌燥的。


    景佳人莞爾一笑,看著他已經恢複了不少血色的俊臉道:“醒了就好了,不要瞎想,孩子還在等著你養大他們呢?”


    “嗯,我會陪著他們和你一起長大。”沙啞的聲音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景佳人歎口氣,對於他和她,除了孩子,似乎也沒有什麽了。


    這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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