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第二道門。


    哢噠,第三道門。


    凱特的心沉沉的,酸酸的,澀澀的,痛痛的。


    士兵找來了燃燒火焰的氣槍還有大量的燃燒彈,周圍也圍上了劈柴和碳,隻要能燒的,能燃的,都搬來了。


    地下傳來砰砰的響聲,還有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凱特站不穩,險些跌倒在柴堆上,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地牢的門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腦海裏閃現著地牢裏的片段,他無法想象隻身進去的景佳人會怎麽樣,他的心很痛,很痛。


    一個小時過去了,牢門依舊沒有被從裏麵打開。


    凱特握著畫卷的手抖了抖。


    熊熊的烈火從四周開始燃氣。


    兩個小時過去了,地下依舊沒有傳來動靜,天漸漸的暗了下來。


    凱特將手裏的畫卷丟進了火堆裏。


    絹布瞬間被燃盡。


    火光照著昏暗的夜色,映出了凱特蒼白的臉,他絕望的看著那扇門,忽然,他跳過火堆,開始用腳去踹那扇門。


    結實的房門被後麵的兵跟著一腳腳的撞擊,終於,門被撞開,凱特衝了進去。


    樓梯的拐角處,有火焰開始上躥,凱特下意識的彎腰躲避,腳下,踢到了一個軟物。


    他蹲下身,借著火光,他看到了一身黑色衣服的景佳人趴在樓梯的第一個台階處,軟軟的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凱特又驚又喜,彎腰將人抱起,向樓上跑去。


    衝出地牢,他吩咐那些兵將地牢封死燒毀。


    懷裏的人軟軟的,就像棉花一樣的輕。


    凱特抱著景佳人飛跑起來,他將人抱進了自己的宮殿內,抱進了自己的房間,放到了床上。


    不大會兒有幾個軍醫跟著奔跑而來,他們接到命令就飛奔而來,不能有片刻的遲緩。


    聽診器、心電儀、唿吸機,氧氣瓶等都被相繼的推了進來。


    幾位軍醫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病床上的人,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其中一人說道:“王子,夫人的身體很好,就是累了,睡著了。”


    “什麽?睡著了?”凱特不可置信的望著床上均勻唿吸的小女人,小女人的氣色也恢複了過來,剛才的蒼白就如不存在一樣,此刻,小臉兒紅潤,嘴唇飽滿,哪裏像剛才麵無血色,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樣:“真的沒事?”凱特依舊不信。


    “真的沒事,你看她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不醒來就是累了,睡著了。”軍醫無奈的撓了撓後腦勺,說真的,他們確實很擔心小夫人的身體,懷著身孕,在那個血腥的地方呆了兩個小時,不出事才怪,不過,各項指標都正常,看來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


    “那你們去休息吧!”凱特依舊半信半疑的讓人迴去。


    軍醫不能走遠,就安排在他宮殿裏的客房休息。


    凱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坐了下來,開始檢查小女人的腳手。


    小女人身上的衣服還算完整,隻是身上的那些針都沒有了,連一根都沒有剩下,在小女人的腰裏,別著一個小小的玻璃瓶,裏麵是紅色的。


    凱特不敢打開看,便將瓶子放到了床頭櫃裏,鎖好。然後,動手解開小女人身上的衣服。


    將人抱進浴室,他打開了黃色的燈光。


    將人放進浴室的浴池裏,他開始給小女人洗澡。


    這不是他第一次給小女人洗澡了,可是,現在,他的心有些亂了,小女人身上出現了紅色的條紋,一條條的,格外的驚心,他看著那些條紋,很心疼,可是他忍住了,輕輕地將花灑的水調小,自己也脫了衣服,抱著小女人在浴缸裏細細的給小女人洗著。


    小女人睡得很踏實,他很小心,生怕中途小女人會醒,可是,景佳人太累了,那兩個小時幾乎要讓她虛脫了,到了最後,她不得不遁形穿牆而過,不小心被牆裏的鋼筋劃傷了身體,痛的昏了過去。


    那十三個元魂被她收進了玻璃瓶裏,一般的人是打不開封印的,她需要收齊108個元魂才行,如今,還差28個,雖然那28個元魂成不了大氣,但是也得斬草除根,否則遺禍千年,這個罪,她景佳人不願意承擔。


    景佳妮既然說禍由自己而生,那就要由自己來結果,善始善終是她景佳人的人生目標。


    夜不是很漫長,卻也讓人感覺他的難捱。


    薄良辰在醫院裏呆了一天,終於帶不下去了,他決定迴部隊。


    當晚,他迴了部隊,手術後的休息,他好的很快,隻要半天的時間,他就可以下床活動了,如今,那裏還會因為褲子的摩擦有些小疼,但是,比起躺在床上好了很多。


    “姐夫,我姐她怎麽樣了?她怎麽沒跟著你一起來呢?”景平安在午夜時分起來值班,發現了薄良辰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奮筆疾馳,心小驚了一把。


    “哦,她,她有事迴國了!”薄良辰心虛的應了一句,然後,繼續在一張白紙上寫著什麽。


    景平安無趣的整理著薄良辰書架上的書,今天一天他都心不在焉的,總感覺有事情發生,可是又不知道是什麽事?


    給爸爸打電話才知道爸爸已經迴了京都,母親懷著孩子,奶奶還要護工照顧著,景仁堂那裏的藥材還需要父親監控,所以,父親沒敢多停留,便匆匆的離開。


    姐姐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他打給亞曆山大,希望亞曆山大可以告訴一下姐姐的行蹤,可是亞曆山大也說是京都有事,她迴國了。


    陳佩謊稱景佳人在醫院給病人手術,可是他依舊心裏發慌,終於看到姐夫了,姐夫也如是說,他也隻能信了,慢悠悠的擦著書桌,他又去整理書架。


    薄良辰放下手裏的筆,看到景平安一遍遍的擦著書架,心不在焉。


    咳嗽了一聲,以示自己的存在。


    景平安一個激靈站直身體,舉著抹布敬禮:“報告首長,我很好,請問首長有何吩咐?”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抹不開的愁緒。


    “倒杯水來。”薄良辰望了眼景平安,無奈的壓下心裏的不安,抿唇,心裏苦澀。


    動了動屁股,那裏傳來的少許刺痛讓他的臉色變了變,很想拿把刀把那裏割下來,可是,又不能,他還沒有殘忍到自殘的地步,但是,對小女人的愧疚越發的深。


    指尖觸碰著電話的話筒,收迴來,又放下,再收起來,再放下。


    終於,他錘了錘桌子,站起身,挪開椅子,在屋內開始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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