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爺。你怎麽了?怎麽了?爺爺。”眼淚滑落,她開始拚命的按壓景忠仁的胸口。


    胸口刺著的八枚金針刺痛了她的神經,曾經,爺爺就用過這樣的方法來救自己,她冷靜了下來。


    蠱毒,蠱毒,蠱毒。


    她迴神,抓住了薄良辰的衣領吼道:“怎麽迴事?怎麽麽會這樣?為什麽他中了毒,中了蠱毒,誰做的?誰做的?”


    薄良辰被景佳人拽著衣領,他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他的臉上、身上都是汗,他的心開始狂跳。


    “用我的血,我的血,快快!”薄良辰想到了自己的血能解毒,於是開始找刀子。


    景佳人鬆開薄良辰的衣領,開始找刀子,她慌了,可是她知道,隻要有一絲的希望她都要試一試。


    “爺爺,爺爺,你不要死,你不能死,我是佳佳,我是佳佳,求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啊!”景佳人毫不客氣的將薄良辰的腕動脈劃開,讓薄良辰將手腕放到景忠仁的唇邊,試圖讓老人將血飲下,可是,鮮血順著景忠仁的嘴巴流淌出來,老人緊閉著嘴,無動於衷。


    薄良辰顧不上自己的血淌了多少,他用嘴巴將自己的血噙在嘴裏,捏著景忠仁的鼻子,想用嘴巴將血喂進去,可是,緊閉的嘴巴根本無法將血送進口中。


    一口一口的血順著景忠仁的嘴角向外淌。


    景佳人用刀子將景忠仁的腳心劃破,有黑色的血液向外淌,景佳人不管,開始劃開老人的腕動脈,血本已經不再流淌,此刻像噴泉一般的噴了出來,濺了景佳人一身一臉。


    “爺爺,爺爺,你醒醒,醒醒。”景佳人繼續用刀子劃破老人的動脈,她知道,不這樣,老人活過來的可能性會更小,她的眼淚帶著血水滑落。


    薄良辰不停地吸著口裏的血往老人的口裏灌,他不知道管不管用,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麽什麽都不做任由老人死去。


    心電圖微微的跳了一下,再一下,再一下,終於,曲線圖開始有些彎曲,發出了滴滴滴的聲響。


    景佳人的神經猛地繃緊,有心跳了,有心跳了。


    她光著腳丫子在血裏走,她知道,爺爺有救了,有救了,她開始找針縫合,開始用銀針止血,開始了手術。


    薄良辰的血一口口的往景忠仁的嘴裏喂,終於,有一口血被景忠仁吞了下去,接著是第二口,第三口。


    小護士從冷藏室裏取來了血袋,開始給景忠仁輸血。


    薄良辰的手腕被景佳人用手術針縫合上,讓人扶著薄良辰躺到了另一張床上。


    薄良辰看著滿地的血,又看到小女人站在血上給景忠仁做手術,他的心開始疼起來,他感覺自己為什麽每次都讓小女人陷入被動中,而且每一次小女人就像一個天神一般,將人從死亡線上拉迴來,他的心開始痛起來。


    本以為愛她,給她全世界,卻將她一次次的腿向更深的深淵。


    凱特坐在書房,盯著電腦的屏幕,一眼不眨。


    視頻裏,景佳人低著腦袋在景忠仁的胸口做著手術,景忠仁的胸口上的八根金針依舊在那裏紮著,景佳人按著那個圖形在老人的心髒右側用相同的金針紮了一個相同的圖案。


    心電圖開始發生變化。


    成了一道直線,發出滴滴聲,景佳人看了眼心電圖,然後關閉了心電圖,然後,將按在景忠仁左胸的儀器接到了右胸處。


    重新打開了心電圖。


    雙手握著景忠仁的雙手,她趴在了老人的胸前,喃喃自語。


    眉心出現火辣辣的痛,火辣辣的痛,痛的她無法睜開眼睛。


    一道白光從景佳人的掌心發射出來,片刻,有數道白光從爺孫二人的身上發出。


    薄良辰被白光刺的睜不開眼睛。


    凱特的紅瞳瞳孔猛地鎖緊,他站起身,抬步,想去搶救室,可是,他停了下來因為手術室內的光亮太過耀眼,幾乎要將整個別墅的每個角落都照亮。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當在別墅裏的人都可以睜開眼睛時,他們發現天已經黑了,四周的路燈都亮了,別墅內的白熾燈也都亮了。


    景佳人昏了過去,等到薄良辰從床上可以爬起來時,景佳人已經躺倒在了血泊裏。


    她的身下是景忠仁的血,那個老人的心跳已經恢複了正常,隻是仍在昏迷,沒有醒來。


    薄良辰手腳沉重的從床上爬起來,他歪歪斜斜的要去抱景佳人,卻被衝進來的凱特一把推開。


    “我來,你照顧爺爺!”凱特將人按進了床內,繞過床的一端,他彎腰將景佳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薄良辰想阻攔,可是他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似乎沒有了,他強撐著身體要站起身,卻隻能重重的摔迴了床內,抬手,按了床上的電話,吩咐李佩去樓上照顧景佳人,可是,唿叫了很久,才聽到對方的迴話。


    “首長,我們都渾身無力,爬不起來了,怎麽迴事?你還好麽?”陳佩用盡力氣握著話筒,她是爬著來接的內線,剛才的一道白光,他們全都昏倒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你現在能爬上樓麽?”薄良辰擔憂的問道。


    “沒力氣了。”陳佩喘著粗氣道,剛才接電話的一步距離都把她累的四肢酸軟了,還怎麽爬上樓。


    “其它人呢?”薄良辰吸了一口氣,拿著話筒的手都有些發抖了,他的手臂更加的酸軟和疼痛。


    “還沒醒來。”陳佩望了一眼倒在廚房裏的三個人,喘著氣說道。


    薄良辰無奈的掛了電話,看著病床上的景忠仁,他的心酸酸的疼。


    二樓浴室裏,渾身沾滿血漬的景佳人被凱特抱著放進了浴缸裏。


    溫熱的水從小女人的胴體上滑過,小女人閉著眼睛,似乎很累很累,連唿吸都格外的沉重,她的頭發散亂的紮在腦後,此刻已經沾滿了血,不是很好洗。


    凱特不得已坐進了浴缸裏,用膝蓋抵著小女人的後背,用花灑給小女人洗腦袋上的血。


    眉心的紅心痣像顆紅寶石一樣鑲嵌在那裏,是一個漂亮的心形。


    凱特洗的很認真,這麽多年了,他第一次接觸女人的身體,在他的身邊,隻有男傭,他有潔癖,對女人身上的香味兒過敏,包括自己的母親。


    然而,第一次接近景佳人,小女人身上的梔子花香讓他很舒心,他感覺自己的血脈都很舒暢,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花香是多麽的誘人。


    他開始栽培梔子花,在m國的皇宮裏,都是梔子花,隻要是他住的地方,他辦公的地方,休閑的地方,鍛煉的地方,都有梔子花樹,因為他的傭人在他6歲迴國那年,開始買梔子花樹栽,他們便知道了他喜歡梔子花,他的母親為了治好他的過敏症,也開始栽培梔子花,就這樣,18年了,在整個皇宮裏,處處都有梔子花樹,因為m國的氣候好,四季如春,所以那些梔子花樹長得格外茂盛,處處都是梔子花香。


    凱特從那一眼開始,就認定了她是他的王妃,是他一生都要保護和愛護的人,如今,將佳人抱在懷裏,給佳人洗澡,他很知足,他不貪婪,隻是很認真的將景佳人的身上洗幹淨,然後用大大的浴巾將人包住,報到了床上,又將睡衣給景佳人穿上。


    這是他第一次給女人穿衣服,穿了很久才像模像樣的將衣服給套在了景佳人的身上。


    小女人軟綿綿的身體躺在大床上,伸展著四肢,就那麽沒有一絲形象的躺在那裏,她的眉心緊擰,似乎很痛苦。


    凱特將小女人的頭發擦幹,他不敢用吹風機,隻能用幹毛巾擦。


    臥室的門被從外麵推開。


    薄良辰爬著從樓下爬了上來,推門就看到凱特拿著毛巾在給景佳人擦頭發,他低咒一聲:“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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