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小姐脾氣肯定會有所收斂,你看她每天趾高氣昂的,從來不把你放在眼裏,這要是以後進了門,還不給你氣受?”姚子貝好意,幫舅媽一一分析。


    “二來,二表哥本身就不喜歡她,她還以權壓人,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如今,受些挫折,說不定會放下身段,二表哥可能還會喜歡她一些,壞事不就變成了好事。”姚子貝有些無奈。


    二舅媽雖然經營著珠寶店,可是,從來不去管店裏的任何事情,每天不是和貴婦人們打牌消遣,就是在美容院裏做美容。


    一張臉,滿滿的膠原蛋白,快50歲的人了,還依舊如二八少女,扭著腰肢,外出招搖撞騙。


    柏童想了想,覺的也是這麽一個理兒,這才猛然想起,一下午都沒看到的丈夫,急忙起身,去找博雲飛去了。


    薄雲飛的手臂依舊酸軟無力。


    醫生束手無策。


    “怎麽?我的手臂要廢麽?”輸液輸了一下午,薄雲飛氣的將床上的東西都砸向了醫生。


    中年醫生一頭大汗。


    “薄總,你的手臂穴位被封住,我們不會解啊!”中年醫生搗鼓了一下午,雖然將那根銀針用科學的手段取了出來,但是,那被封死的穴位,他們解不開。


    “去,去吧景佳人給我叫來。”薄雲飛大怒。


    “薄總,梁大少發話,讓你等到明天再說。”一旁的管家無奈攤手。


    “一群蠢貨,滾,都給我滾。”薄雲飛氣的將手裏的輸液針拔掉。


    鮮血刺出來,染紅了床上的床單。


    “出去,都出去吧。”柏童走進房間,看到這一幕,催促管家和醫生出了室內。


    醫生留下棉棒和碘酒,管家派人將室內的雜亂收拾幹淨,換了新的床褥。


    薄雲飛耷拉著一隻胳膊,無力地靠在枕頭上,雙目瞪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柏童小心地坐在他的身邊,整理著他的衣服,輕聲的安慰道:“別急,等明天讓景佳人來一趟,畢竟是你不對,先招惹人家二嬸兒的。”


    “哼。假惺惺的套我話呢,我告訴你,你在外麵的那些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我現在這樣,還不是你造成的,我去外麵找,還不是你逼的。”薄雲飛看到這個女人就來氣。


    想想當初念大學的時候,他和穆淑貞同在一所大學讀書,那時他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愛情,可是,從見到穆淑貞那一刻起,他的心莫名的被那個清純的女孩兒拴住,他每天陪著她泡在圖書管理看書,每天陪她在校園裏散步,他們相處的格外和諧,可是,突然,某一天,他失去了她所有的消息。


    等到再見麵,是在南江的醫院裏,她成了景天羽的妻子,而且,他們有了一個可愛的孩子,他派人查了那幾年的事情,竟然發現那起車禍竟然是自己現在的妻子柏童一手策劃的。


    當他知道真相質問自己的妻子時,妻子反而不承認,從那以後,他開始報複妻子,在外尋歡作樂。


    好景不長,另一個女人在生下雙胞胎兒子後,撒手人寰,他抱著兩個孩子,求到了父親那裏,父親毒打了他一頓,要將兩個孩子丟掉,奶奶知道後,將兩個孩子帶在了身邊,如今,這一切,他悔不當初,然而,穆淑貞對他的恨,是從根生的。


    “薄雲飛,你那檔子事都過去那麽多年了,再說,穆淑貞現在生活的很好,你還一廂情願的往人家身上貼,我給你生了兩個孩子了,怎麽還是栓不住你的心呢?”柏童委屈,這麽多年來的同床異夢,她也是受夠了。


    年輕時,羨慕他的才華和長相,不顧父母的勸阻嫁給他,雖然錦衣玉食,可是她感覺不到幸福,她害怕失去他,她想把他緊緊地抓在自己的手裏,然而,她感覺很挫敗,她越想抓住不放,反而失去的越多。


    薄一笑出生以後,他們便沒有了夫妻的生活,他依舊外出覓食,而她漸漸的喜歡上了女人。


    “柏童,我們離婚吧!”薄雲飛躺在床上,麵無血色,這一刻,他隻想脫離女人的禁錮,那怕就此,一無所有。


    “不,死我也不會離的!”柏童起身,離開。


    門被狠狠的關上。


    兩人隔著門,一個淚眼望著天花板,一個將自己灌得爛醉。


    薄一塵迴到父母住的地方。


    母親柏童抱著酒瓶躺在餐廳的地毯上。


    將母親抱進臥室,蓋上被子。


    薄一塵走進父親的房間。


    薄雲飛兩眼空洞的盯著天花板,默默地。


    “爸,你的手怎麽樣了?”薄一塵看著父親頹廢的樣子,有些心軟,同樣是男人,他此刻才明白父親的苦衷。


    愛一個人,不能給她最好的,便是一生的遺憾。


    從父親對穆淑貞的表現上,他派人查了穆淑貞的事情,竟然發現了一段恩怨。


    父親變得遊戲人間,花天酒地,找女人報複母親,母親成了同性戀,讓他不恥,在他內心裏,他忍受著常人無法忍受的煎熬。


    渴望被愛的感覺,讓他想發泄出來,然而,每當麵對別的女人時,他的腦海裏,都是那個嬌俏倔強地小女神,他不能對不起她。


    事情發展的超脫了他的掌控。


    他本打算威逼小女神嫁進薄家,將她鎖在深閨裏,隻能由他一人欣賞她的美,他等她長大,等她成年。


    上天弄人,他在那一夜,失去了她,他遇上了一個可怕的對手,一個他怎麽都打不死的對手。


    景佳人鬱悶的將整個腦袋藏進了被子裏。


    脫掉身上的所有衣服掛件。


    那對耳釘,那個藍寶石項鏈,統統的還給了梁辰。


    她生氣,她鬱悶,她隻想將那個把她生活搞得一團糟的男人殺了,以泄私憤。


    叩叩叩。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景佳人穿著棉質的睡衣去開門。


    “二嬸兒。”景佳人打開門,看到穆淑貞端著一個托盤站在門外,有些無奈的喊了聲。


    “佳佳,你沒事吧,喝了那麽多紅酒,你的身體?”穆淑貞擔心的問道,生怕這個孩子逞強,有個閃失。


    “嘻嘻,放心吧,爺爺交了我障眼法,那些酒我一滴都沒喝,都倒到了別的地方。”景佳人嘻嘻的笑了起來。


    “那就好,你不能喝酒的。”穆淑貞放下心裏的石頭,長長舒了一口氣。


    “這是剛熬好的梔子花粥,你吃點兒,一天了,看你都沒怎麽吃飯,吃點兒,才有力氣賺錢啊。”穆淑貞慈愛的看著景佳人,端著托盤,進了屋內。


    將熱騰騰的粥擺在了茶幾上,她坐了下來。


    托盤上放著兩碟小菜,一碟是清蒸的紅棗山藥,一碟是香椿芽炒雞蛋。


    景佳人坐在沙發上,望著精致的菜肴,雙目有些紅。


    “二嬸兒,謝謝!”景佳人端起熱乎乎的梔子花粥,用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裏。


    淡淡的梔子花香混在米香裏進入喉管,溫熱的感覺讓景佳人的嗓子舒服了很多,用筷子夾起一塊兒紅棗山藥,濃濃的棗香衝進鼻翼,暖暖的。


    這兩道菜,都是她最愛吃的,每次來月經,二嬸兒都會做給她吃,暖暖的,讓她腹部的感覺更加的舒服,疼痛緩解了不少。


    十個女人,有九個都會痛經,景佳人也不例外,雖然自己用針灸可以緩解,可是,自然的生理反應,她還是需要承受。


    做女人,需要承受的還有很多,痛經,隻是人生的一個小插曲罷了。


    吃的有些飽。


    洗漱完畢,她精神恢複了很多。


    睡不著,她在屋裏走了很多圈,最後,她撲倒在床上,打算睡覺。


    嘶嘶嘶


    嘶嘶嘶


    窗戶處,傳來一陣陣的嘶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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