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表哥,你們欺負人,表嫂明明都要嫁給表哥薄良辰了,梁辰表哥怎麽還那麽不要臉的搶嫂子呢?”姚子貝掙紮著,想脫離梁誌斌的大掌。


    梁誌斌將人拉到了門外的花園裏,鬆開了手。


    花園裏靜悄悄的。


    火紅的彼岸花開滿了整個院落。


    淡淡的花香隨風吹來。


    雖然已是初春,風依舊有些冷。


    姚子貝打了一個激靈,縮了縮脖子。


    小禮裙不適合在室外久呆。


    梁誌斌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姚子寶的肩上。


    “貝貝,大哥做什麽,自有分寸,你最好不要插手,免得以後你連最後的機會都會丟掉。”梁誌斌若有所思的望著眼前的一片花海。


    多好的一片花!


    “表哥,你們這次迴來,是不是有什麽任務?”姚子貝冷靜下來,細細想了一下,小心地問道。


    “不該知道的不要打聽,別最後死的連骨頭都不剩!”梁誌斌望著藍天,幽幽的說了句,而後,他離開了花園,迴了會場。


    姚子貝愣怔怔的望著梁誌斌離開的高大背影,聞著梁誌斌披在自己肩頭的那件外套散發出的男人氣息,她微微揚起了唇角,少女思春的情懷一觸即發,隱藏在心底那棵火苗,在漸漸的長大,長大。


    梁誌斌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個小小舉動,給自己今後的生活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他走進會場。


    薄一塵怒瞪著眼前的一幕,心裏的小獅子在怒吼。


    “放開我嫂子,你這個卑鄙的小人。”薄一塵攥著拳頭,想衝上去將眼前的梁辰一拳砸扁。


    “住手,你們幹什麽?成什麽體統。”博世坤站在樓梯口,臉色鐵青。


    剛才聽到管家來報餐廳裏發生的一幕,本不願插手的他不得已,從樓上走下來。


    老管家扶著他,一步步的向樓下走去。


    圍觀的人都自動讓開了一條道。


    博世坤大步走向那個角落。


    景忠仁悠閑地端著一杯花茶,在細細的品嚐著,周圍發生的一切似乎與他無關。


    “景老弟,不帶這樣兒玩兒的吧!你答應的事,怎麽能反悔?”博世坤一臉的怒氣,然而,麵對坐在輪椅上的景忠仁,他將怒火忍了忍,咬著牙說道:“孩子都簽了協議,我也將喜帖都發了出去,一周後,就讓孩子們把喜事辦了,現在,你讓我的老臉往哪裏放?讓我怎麽給死去的人交代?”


    麵對博世坤怒氣衝衝的質問,景忠仁隻是微眯了眼睛,淡定的將手裏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孩子的事,我從不阻攔,姻緣自有天注定,求不得!”景忠仁淡淡的開口,目光平靜無波,目視前方。


    “求不得!哼,說的好聽,你既然不同意孩子嫁給我死去的孫子,難道,你願意將孩子嫁給一個性無能?”博世坤有些好笑的看著神態自若的景忠仁,真想一巴掌將這個人拍死在輪椅上。


    景忠仁笑道:“活人,死人,都是人,沒有區別。”


    四周一片唏噓聲。


    “這老頭是不是瘋了,一把火,把人燒糊塗了吧。”有人嘀咕。


    “就是,傷天理了,不顧姑娘名節,這比賣孩子都可惡。”有人憤憤的說。


    “呀,別這麽說,興許人家姑娘不這樣想呢,你看剛才,吻的那個……,哎呦,不說了,弄的我都想找個漂亮的男人試試呢。”一個中年女人捂著嘴,眼睛瞟向景天羽,不懷好意的拋著媚眼兒。


    景天羽一陣惡寒,摟著妻子穆淑貞肩膀的手,緊了緊。


    穆淑貞感覺到景天羽的異樣,雙手環過景天羽的腰部,將臉埋進景天羽的肩頭,緊緊地抱著。她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裏緩過來,她害怕一鬆手,懷裏的男人飛走了,將她拋棄,她怕,害怕像18歲那年,父母離她而去,她孤苦伶仃的在出租屋內,夜夜開著燈,哭到筋疲力盡才能入睡。


    景天羽摟著懷裏的妻子,望著麵前的一切,他知道,擔心的事情終究會來,隻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麽快。


    “嗬嗬。老弟思想真開放,看來,我這把老骨頭,也該釋放釋放了。”薄世坤的臉色越發難看。


    他抬了抬手。


    身後的管家將一個托盤端了上來。


    掀開托盤上蓋著的紅布。


    一紙發黃的契約。


    一紙白色的合約。


    薄世坤將其中一紙折好的契約拿了起來,說道:“今天,當著大家的麵,我將這個契約給大家看看,這是五百年前,老祖宗留給我們薄家和景家後代立的契約,契約裏說明,薄家無論長子是成年還是未成年,無論嫡庶,景家的長女都要嫁給薄家為妻,無論景家長女是傷,是殘,是傻是呆,薄家都要以禮相待,不得虐待,無論是明親還是陰親,不得私自終結。薄家景家後人需要遵祖訓,不得抗命,否則,抗命之輩不得入祖墳。”薄世坤將手裏的契約重新折好放迴。


    第二份合約是新擬訂的。


    “這是四個億的還款合約。”薄世坤舉著那份合約,聲音有些高。


    “什麽?四個億?”有人驚唿。


    “四個億?不多。”另外一個人鄙視剛才的人。


    “不多麽?百年景仁堂已經化為灰燼,景家還有能力還這些,說笑吧。”一旁的人搭腔,深深的為輪椅上的景老爺子擔心。


    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百年基業盡毀,景忠仁背負著千古罪人的重擔,壓力超級大。


    “這份合約要求景佳人一人償還。”薄世坤將目光鎖定景佳人,一個18歲小女人的身上。


    “這麽狠。”有人禁不住都為景佳人捏了一把汗。


    “別說,景家和薄家原本是世交,發展到這一步,怕是有什麽大事發生,咱們還是少摻和。”有人低語。


    “世交怎麽了?到這份兒上,臉都撕破了,接下來,有好戲看了。”一位老者坐在一旁的座椅上。


    大家把目光向老者望去,竟是薄家的二老太爺,薄世安。


    78歲的薄世安,生來不問世事,隻有一個女兒薄芷蘭,父女淡泊名利,不問世事,小日子過得異常的舒坦。


    今天要不是薄世坤的80大壽,這個兄弟早就外出旅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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