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喝水。”歐陽寧靜把水杯遞給父母,走到床邊,輕輕地將蓋在歐陽致遠腦袋上的被子揭開,笑道:“哥,你藏得真嚴實,佳人要是看不到你,該著急了。”


    “是麽?那我不藏了。”男人有些驚喜的將腦袋探了出來。


    一雙眸子,清澈見底。濃眉高興的向兩邊伸展,他抬起纏著紗布的腦袋,眼睛烏溜溜的轉著,找人。


    “爸,媽。”甜甜的叫了聲,潔白的牙齒裂開,笑的燦爛。


    “好好好,好孩子。”歐陽世勳老淚縱橫,看到兒子一天天的進步,他禁不住哭出了聲。


    秦愛梅比他好不到哪裏去,用紙巾擦著眼角,擰著鼻子,無聲勝有聲。


    “媽。你幹嘛,哥現在不是好好的麽?哭什麽,應該笑,像我這樣的笑。”歐陽寧靜裂開小嘴,牽強的扯著比哭還難看的笑。


    “哈哈,妹妹笑的真難看,看我,我教你。”歐陽致遠跪在床上,伸出雙手,將自己的雙頰上提,露出一個陽光明媚的笑來。


    屋內,傳來很久以來都未曾有過的笑聲。


    景佳人從樓上下來時,聽到病房裏的笑聲,會心的笑了。


    幾分鍾前,她被梁辰拉到了頂樓房間裏,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你,怎麽敢一天一夜不迴家?”梁辰陳著一張臉,將景佳人按倒在床上,怒視著她。


    “我有打電話給管家的啊!”景佳人眨著星眸,一臉的無辜。


    “我讓你給我打電話,你怎麽打給管家?”梁辰胸口悶悶的,一想到她昨天在一個裸體男人身上紮針,做手術,他就想把人撕碎。


    “你生什麽氣,我是醫生,救人是我的天職。”景佳人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嘟嘴。


    “有主治醫生,再說你又不會拿手術刀,幹嘛去救不相幹的人。”梁辰惱,惱這個小女人不潔身自好,心裏的火,唿唿地上竄。


    “他們關係著景家的命運,我想從他們身上查出陷害景家的兇手。”景佳人托著腮幫子,一臉的懊惱。


    梁辰坐起身,盯著麵前的小女人看。


    “他們對你很重要。”藍色眸子裏,射出酸酸的味道。


    景佳人推開湊近自己臉部的那張臉,瞪著他,生氣道:“景家人誰都不能出事,對景家好的人,我也會一輩子對他好。”景佳人起身,要下樓。


    “不準走。”梁辰擋住她。


    “讓開,時間來不及了。”景佳人急。


    “來得及。”梁辰耍賴,抱著景佳人往床上壓。


    “不要。”景佳人推身上的男人。


    “三天了。”梁辰欺身壓下來,解掉身上襯衣的扣子,皮帶,褪掉長褲。


    景佳人抬腳,向梁辰kua下踢去。


    梁辰躲開,抓住景佳人的腳踝,手一路向下,直至胸口。


    從床上打鬥到地上,景佳人用盡渾身的解數,竟然沒有逃脫男人的五指山,累的jin疲力盡,癱倒在床上,被某人按在床上,好好的安慰了一番。


    景佳人臭著一張臉,穿上衣服,整理好衣著,紅著臉,離開了房間,直奔病房而去。


    梁辰勾唇。


    紅顏禍水,他深刻的體會到了,可是,他卻不願意從裏麵出來,就像經曆了很多世紀一樣,他的內心告訴他:這個女人,會成為他永世的劫!


    “致遠哥,把手伸過來。”病房裏,景佳人溫柔的將手伸出來,等待歐陽致遠的迴複。


    “佳人妹妹,你真好。”歐陽致遠傻傻的笑著,笑的天真無邪。


    景佳人心裏痛,看到如今的他像個孩子,她心裏痛,微微別開頭,不讓自己與他對視。


    她牽住他的大手,掌心有溫熱的暖流傳來,她將手指移向她的脈搏,閉目,唿吸。


    心跳隨著脈搏,一上一下的唿吸著。


    歐陽致遠望著沉靜的他,心裏有根弦被慢慢的扯動,有些疼,前所未有的疼,他閉上眼,努力的去思考。


    大滴的汗珠從額頭滑落。


    景佳人起身,將隨身攜帶的一排銀針取出一根。


    “致遠哥,我們閉上眼睛玩捉迷藏,等我藏好了,你來找,怎麽樣?”景佳人閉了閉眼睛,深深地唿了一口氣。


    “好!”歐陽致遠躺下,閉上眼睛。


    嗖嗖兩根銀針,準確的刺入歐陽致遠的昏睡穴。


    歐陽致遠感覺後頸針刺般的疼了一下,隨後,陷入了無盡的黑暗裏。


    歐陽世勳看著精準度極高的針灸手法,心裏禁不住嘖嘖稱歎,可惜,他學會了皮毛,與精湛的技術差之甚遠。


    幾人看著幾乎被扒光上衣的歐陽致遠身上的銀針像刺蝟的毛,禁不住為沉睡的人捏了一把汗。


    腦袋上密密麻麻的也紮滿了針,這是第十天了,如果再想不起來,就得用另一套針法了。


    就在進行一半時,門被從外麵推開,一個護士走進來,匆匆說道:“景佳人,你爸爸出現暫時性休克,已經進了搶救室,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正在給病人施針的景佳人茫然的抬起頭,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一根剛剛拔下的銀針隨即落在了地上。


    她扶著床頭櫃,強忍著,深深吸口氣,道:“好,我馬上過去,讓他們繼續搶救。”聲音沙啞,帶著壓抑的嗓音讓屋內的人心都跟著下沉。


    護士匆匆離開,門外,有輪椅擦過地麵的擦擦聲。


    景天羽推著輪椅走進來,輪椅上坐著一位白發老人,景忠仁,景佳人的爺爺,景天羽的父親。


    “爺爺,你怎麽來了?”景佳人大喜,跑上前,蹲下身,擁抱住老人。


    景忠仁微微笑了笑,道:“去吧,剩下的我來。”拍拍孫女的手,示意兒子景天羽將自己推到病人的床前。


    “爺爺,那我去了。”景佳人起身,試了下眼角,匆匆的離開。


    老人不言語,仔細的看著銀針抖動的頻率,看到有頻率低的,他會伸出食指,輕輕彈去,依次,不間斷。


    手術室內,心髒忽然停止的景天誠猛地坐了起來,眼睛直直的盯著門口。


    景佳人跑進來,被嚇了一跳,疾步向前,照著景天誠的額頭猛地拍下,人緩緩地軟了下去。


    心電圖猛地起伏,雖然不很正常,但是,卻也證明病人此刻,有了唿吸。


    主治大夫廖開明一驚,手裏的手術刀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叮咚聲。


    “怎麽迴事?”廖開明迴過神,驚出一身的冷汗,剛才正準備給病人做開胸手術,卻不想病人突然心髒停止跳動,猛地坐起,連在身上的一些器材,險些被扯斷。


    “拿火來。”景佳人目瞪父親的鼻孔,整個人幾乎要爆炸。


    迅速地用銀針封住了麵門上的幾個重要穴位,又在胸口心髒處將穴道封死。


    心電圖慢慢的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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