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高興的。”時懷英說著,目光下移,伸手輕輕揉了揉斐夫人的肚子,麵色也跟著變得溫和起來。


    斐夫人忍不住嬌嗔:“你可是上校的秘書,這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大起膽子了。“


    “那又怎樣?左右四下無人。”時懷英話雖這麽說著,手卻是收了迴來,兩人保持著一定距離。


    斐夫人扭著柔軟的腰肢進了門,遠遠就看到張偉穿著家居服坐在沙發上,似在閉目養神。


    “去吧。”時懷英拉著門把手,低聲示意。


    斐夫人迴頭看了時懷英一眼,四目相對,繾綣癡纏在一起,一時間難舍難分。


    直到時懷英將門關上後,斐夫人才整理好情緒,緩緩走向張偉所在的黑色真皮沙發。


    “上校~”


    軟綿綿的聲音響起,張偉有些疲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斐夫人坐在身邊,像一隻粉色的貓兒,乖巧溫柔。


    “我的心肝來了。”張偉將身子坐直,伸手一把將斐夫人攬入懷裏。


    “上校您總算是迴來了,玉兒好想你。”斐玉兒依偎在張偉懷裏,用腦袋蹭著張偉的胸膛撒嬌。


    張偉最是吃斐玉兒這一套的,一時間恨不得把斐玉兒抱迴房去,但他知道斐玉兒懷孕了,這段日子最應該小心的。


    正說著話,張偉往底下一看,頓時不悅:“你懷著孩子,怎麽還穿這麽高的鞋子?萬一摔著了怎麽辦?”


    斐玉兒聽了,當即脫了鞋,將一雙腳丫往張偉懷裏塞,笑道:“上校別生氣,玉兒以後不穿了。”


    兩人在沙發上調笑了會兒,張偉就覺得渾身乏力,斐玉兒扶著張偉上樓。


    約摸著半個小時後,斐玉兒光著腳踩著柔軟的地毯下樓來。


    時懷英這會兒就坐在沙發最邊上,見斐玉兒下來,起身去接。


    “上校睡了。”斐玉兒道。


    時懷英伸手,用指腹為斐玉兒擦去唇邊亂紅,說道:“難為你了。”


    看著時懷英眼裏的愧疚,斐玉兒隻是輕鬆地笑笑,她說:“命重要還是身子重要?”


    時懷英:“都重要。”


    “既然都重要,我隻怕你嫌我呢。”斐玉兒說著微微嘟嘴,眼底似有情緒,不去看時懷英。


    “不會。”


    時懷英語氣誠懇,他拉過斐玉兒的雙手捧著,溫聲說道:“你知道我不在意這些,我隻在意你是不是受了委屈,也怪我能力不夠,不能給你……“


    “噓!”斐玉兒食指輕輕放在時懷英的嘴唇上,說道:“可別說這些了,你讓我在這末世能活著,還能活得這麽好,你比別人強上百倍。”


    說到這裏,斐玉兒下意識地往樓上看了看,繼續說道:“還有,你這次可把我嚇壞了,不是說偷偷打掉嗎?居然想這麽個法子糊弄。”


    時懷英歎氣:“我知道你舍不得,這月份逐漸大了,早晚會被發覺,還不如現在直接擺在明麵上。”


    “可是……軍醫說上校的生育有問題,這麽久了也隻有我一個人懷孕,難免會引起懷疑。”


    “別怕,不會的。”時懷英伸手輕輕揉了揉斐玉兒的頭發,“上校為人最是自負,他是不會信軍醫說的話的。”


    斐玉兒:“好吧。”


    房間裏,張偉突然驚醒,睜開眼時發現斐玉兒並不在身邊,疑惑著起身,走出房門。


    到了樓梯口,一眼就看到斐玉兒正和時懷英手拉著手,似乎都要抱在一起了。


    “你們在幹什麽?”張偉頓時覺得頭上多了什麽東西,頓時火冒三丈。


    底下的斐玉兒和時懷英兩人被嚇得一哆嗦,斐玉兒麵色發白,慌忙中想掙開手,卻被時懷英緊緊地攥住。


    時懷英麵不改色地從牽手轉為扶著斐玉兒的胳膊,一邊將斐玉兒往沙發上扶,一邊對張偉道:“上校,斐夫人剛沒走穩,我怕夫人摔到身子,傷了孩子,過來接了一把,夫人隻怕崴了腳,我這就給夫人治愈。”


    扶著斐玉兒落坐後,時懷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伸手為斐玉兒的腳踝使用異能。


    張偉這時也趕緊走下樓,隻是看了斐夫人一眼,黑著臉道:“多大個人了,走路都走不好。”


    這樣的語氣,讓斐玉兒心裏生起莫名的恐懼,平時這個時候,張偉早哄她了,莫非是看出什麽來了?


    “上校,我腳疼……”斐玉兒隻得擠出兩滴淚來。


    見斐玉兒哭得梨花帶雨,張偉瞬間心軟,雖然剛才斐玉兒和時懷英近距離接觸,讓他不高興,但說到底時懷英也是為了保護他的孩子。


    “哎呦,我的心肝,哭什麽?懷英這不是給治愈了嗎。”說著坐到斐玉兒身邊,“我給你揉揉就不疼了。”


    斐玉兒順勢湊近張偉,撒嬌道:“我下來的時候沒注意到時秘書在這等您,我發現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這才差點摔了。”


    張偉對此也沒打算責怪時懷英,但為了安撫斐玉兒,說道:“以後你在這裏住著,就讓章媽進來照顧你。”


    平時張偉隻要在家,房裏便不能有其他沒相幹的人,伺候的人也隻有章媽一個,章媽是家務異能者,做飯洗衣端茶倒水,隻需要使用異能就能做到,根本就不會進屋來。


    張偉很嫌棄不相幹的人進到住處來,隻覺得會汙染裏麵的空氣。


    ……


    黑鷹這一場戰敗,暫時沒有打算再進攻聖火喵喵教的意思,雙方如今皆是敵不動我不動的狀態。


    這日上午,溫似月接到了個好消息,馮婷說是管家迴來了,還帶了一個變異喪屍。


    當溫似月帶著溝裏翻瞬移過去時,就看到管家坐在一個兩米多高的怪物肩膀上,兩人正被王貴帶著往聖主殿方向去。


    至於為什麽說是怪物,也實在是這個喪屍長得太血腥了些,渾身布滿了紅色的裂紋,裂紋之中流淌著岩漿般的血液,乍一眼看,還以為是黑鷹的張偉變身縮小了。


    溫似月習慣性的開口:“爺爺,他是誰?”


    爺爺?那岩漿喪屍聽得一愣,抬起頭看向管家,不可置信地問道:“爸,你除了我還有別的兒子。”


    如今連孫女都有了!豈不是那個兒子和他差不了多少歲?


    同樣,溫似月也很震驚,管家怎麽收了個喪屍當兒子?


    管家道:“兒子,這是我跟你說的聖主。”


    溫似月有些奇怪管家怎麽知道她成了聖主,她記得她成為聖主的時候,管家並不在在身邊。


    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了信徒之間的感應,再加上陣營的緣故,也就不奇怪了。


    這一路上,管家跟岩漿喪屍講了很多關於溫似月的事,那喪屍上下打量著溫似月,開口:“你就是聖主?”


    “正是。”溫似月道。


    岩漿喪屍:“你這麽小個身板,憑什麽當聖主?”


    “兒子,別亂說話。”管家從岩漿喪屍的肩膀上下來,對著溫似月道:“聖主,我兒子他不會說話。”


    接著管家很是嚴肅的對岩漿喪屍道:“趕緊給聖主道歉!”


    岩漿喪屍一臉不解,他道:“爸,我一拳就能打死她,她憑什麽當老大?”


    溫似月挑眉:“你不服?”


    “不服!”


    說話的期間,溫似月已經使用過無數次的感化。


    岩漿喪屍當著溫似月的麵掄了掄自己的胳膊,用著粗啞的嗓子說道:“讓我來打服你,我來當老大!”


    說著,岩漿喪屍不忘提醒溫似月:“把你肩膀上的小貓拿開,我這一拳下去就是一個貓餅。”


    話音才落,溫似月肩膀上溝裏翻毫無預兆的彈射起跳,衝出來對著岩漿喪屍就是一個過肩摔!


    隻聽咣的一聲!岩漿喪屍摔倒在地,還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臉上就襲來了兩隻貓爪。


    “哈——!”溝裏翻張大嘴,兩顆尖牙如同一條賴皮蛇,使勁的哈氣。


    岩漿喪屍好不容易爬起來,又吃爪子又吃拳,又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溫似月微微抽了抽嘴角。


    上次還是看溝裏翻打黃第。


    此時此刻,溝裏翻踩著岩漿喪屍的腦袋,又哈了一口氣,岩漿喪屍想反抗,溝裏翻抬起爪子又是一巴掌,直接給岩漿喪屍打暈了過去。


    溝裏翻戰鬥力如此之強,溫似月也不覺得奇怪,畢竟這裏是聖火喵喵教的陣營,溝裏翻作為陣營神獸,是有一定加持的。


    麵對這種一級變異喪屍,對付起來輕而易舉。


    趁著岩漿喪屍暈倒,溫似月再次嚐試感化。


    係統:感化失敗!


    “怎麽這麽不好感化?”溫似月皺著眉頭。


    這時管家走了過來,“聖主,這是我的兒子,我迴頭一定教育他。”


    經過管家好一會兒的解釋,溫似月也了解到前因後果,她道:“你說你兒子之所以變成喪屍,是被人抓去做了實驗?”


    管家:“是的,我兒子是這樣說的。”


    “被抓到了什麽地方?”溫似月問。


    管家搖頭:“不清楚,我兒子說他們也是突然被人用車運送出來的,不知道實驗室在什麽地方。”


    看來還得等人醒了再說,溫似月對王貴道:“先把人帶下去吧。”


    緊接著,溫似月再次看向管家,道:“爺爺,從今往後你和馮婷就是我的左右護法,這岩漿喪屍是你的兒子,你自己得負責做思想工作,爭取早日成為信徒。”


    “我知道的。”管家點點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從懷裏拿出了一包東西,整個灰色布包散發著紫色光芒。


    溫似月感受到了紫色變異晶核的力量。


    管家:“這是岑寒讓我交給您的。”


    “交給我?”溫似月有些詫異,岑寒為什麽會把紫色晶核交給她?


    管家:“其中還有一半是交給安全局的,隻是現在安全局不在了。”


    “我知道了。”溫似月把紫色晶核收到了空間,她想岑寒等人應該已經到a市了吧。


    此時此刻,她竟有些想念這些人,畢竟也是相處了這麽久的隊友,多少有些感情。


    顧渝的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出現在腦海裏,溫似月不由得蹙眉,或許是她太討厭這張臉了,所以才會如此深刻。


    ……


    ——s市邊緣地區。


    “阿嚏——!”


    車內,正在啃壓縮餅幹的顧渝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旁邊的凝寧問道:“生病了?”


    這種時候生病可就麻煩了。


    顧渝擺擺手,笑道:“沒有,說不定是有人在背後罵我。”


    突然間,顧渝就想到了溫似月小嘴不停叭叭的樣子,肯定罵得很髒。


    岑寒喝完了杯子裏的水後,起身道:“10分鍾後出發。”


    說罷也不管眾人,轉身下了車。


    王秘書看人走遠了,才抱怨:“岑隊長是要找到什麽時候?”


    為了找溫似月和溫老,已經耽誤了好幾天了,說了五六天找不到就走,這都十幾天了。


    凝寧冷著臉,道:“岑隊說了,今天出發a市。”


    在整個隊伍當中,不僅岑寒想尋找溫似月和溫老爺子,凝寧也是那個不想放棄的,她一直想著,萬一就差這麽一天呢。


    萬一溫似月在等她呢。


    可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還是毫無蹤跡。


    一直沉默的林局歎了口氣,“等迴了a市,再慢慢派人出來尋找吧。”


    凝寧沒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顧渝拍了拍凝寧肩膀,道:“小似月那麽機靈,肯定把自己保護的很好。”


    “我知道。”凝寧伸手拂開顧渝的手,麵無表情地站起身,對眾人道:“我去外麵警戒。”


    另一邊。


    黑貓堂外,何堯和小月坐在樓頂的黑貓雕像腿下。


    何堯給了小月一顆圓形的圓球,估摸著有饅頭那麽大。


    “這是什麽?”小月小心抱著這顆黑乎乎的圓球,這東西沉甸甸的,不知道有什麽作用。


    何堯促狹一笑,說道:“你用力敲一敲它。”


    小月聽話照做,一邊用力敲一邊問:“這樣嗎?”


    才敲了兩下,手裏的黑色圓球微微發顫,緊接著有裂開之兆,幾道淡藍色的光從細微的裂縫溢出,似乎要炸開來!


    砰——!


    餘音未盡,小月那一張白淨的小臉還掛著驚恐之色,兩人所處的房頂被炸出一個大洞,人也跌落了下去,隻是她跟何堯渾身被一層金光包裹著,摔下來什麽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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