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多少人找過來讓茂長安放他們一馬,可茂長安還是堅持己見,並不為之所動,已經惹怒了許多人。


    所以早上朝堂上的彈劾也是心中有數,陛下見此,也散了朝,並未多說,但是肯定也會派人去查,看太子是不是真的像奏章上所說,借機攬財。


    待茂長安從宮中迴來,夏柔蔓已經被屈英慧拉去看馬球。


    這東西夏柔蔓也不會,但並不妨礙看的過癮,屈英慧的丈夫段羅頗得太子賞識,如今也是參與了西郊的土地一事。


    夏柔蔓如今於屈英慧走動的也多,梁支蘭倒是少了些,


    場上剛換人,夏柔蔓就看見似乎再上場的女子有些眼熟,屈英慧眼睛利一些,小聲道:「是烏雪卉。」


    夏柔蔓跟烏雪卉素來有怨,一旦遇上肯定要費不少口舌,夏柔蔓不想在此多生事端,便拉著屈英慧去了涼棚休息。


    誰知那烏雪卉打了一場下來,還是精神的很,特意往看台上瞅了一圈,瞄著夏柔蔓就騎馬走過來。


    烏雪卉看著夏柔蔓一身氣度,又見行車儀仗與旁人不同,心裏酸的很,見了夏柔蔓也不下馬,直接道:「當初太子妃連馬都不會騎,如今竟然來看打馬球?可真是稀奇啊?」


    夏柔蔓見烏雪卉舊事重提,倒也有所準備:「先不說當初不會,今日也已經會了,再者我雖不會打馬球,但並不妨礙看的熱鬧啊。」


    屈英慧在一旁點頭,更貴婦見太子妃開口,自然是無腦維護。


    場上的局麵可謂是一麵倒,誰知烏雪卉口不遮攔:「當了太子妃還真的不一樣了,你這還是我姐姐剩下的位置給你呢。」


    說完,烏雪卉騎馬就走,留下的人則是一臉尷尬。


    當初烏雪卉的姐姐也是許配過太子的,當時的太子並不受人重視,而烏雪卉的姐姐並未嫁過來,就已經仙逝。


    如今在太子妃麵前提一個去世了的人,這烏雪卉還真是仗著家裏的權勢不給夏柔蔓臉麵。


    無人敢安慰太子妃,隻能當沒聽見,將這事遮掩過去。


    夏柔蔓心裏也沒真的生氣,隻是烏雪卉這樣實在惹人厭煩。


    馬球會還未結束,突然從宮中傳來消息,說是陛下將已經迴府的太子又傳召到宮中,狠狠責罵了一頓,聽說陛下都氣得傳了太醫。


    夏柔蔓聽此哪還有心情看馬球會。


    都說伴君如伴虎,夏柔蔓也怕的很,急忙帶著人迴去,屈英慧也表示理解。


    隻是馬球會上的人怎麽議論,就不是夏柔蔓知道的了。


    陛下都傳了太醫,太子也隻能在宮前跪著不敢離開。


    讓過來過往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二王爺覺得,時機到了。


    不管現在陛下身體怎麽樣,找的人說太子不孝不悌,不忠不義,自私自利,妄為太子。


    陛下本來就在病榻,又有人一撥又一撥的來打擾,更是氣的不行。


    但現在又生著太子的氣,隻讓人傳話,讓太子別跪了迴去休息。


    宮中事務由二王爺處理。


    茂長安聽到後,眼睛閃爍了幾下,傳話的內侍是陛下的近人,小聲說道:「太子不要擔心,陛下心裏是向著您的,這會先迴去休息吧。」


    聽此,茂長安隻好退下。


    夏柔蔓此時已經在宮門外等著,見茂長安出來,趕緊迎上去,茂長安搖搖頭,不發一言。


    夏柔蔓隻好挽著茂長安的手臂一起上了馬車。


    太子跟太子妃的失落,全落在一個人的眼裏。


    趕來處理公務的二王爺心裏冷冷一笑,三弟還是太嫩了。


    城郊的田地哪是那麽容易處理的,不過是給他下了個圈套,丈量土地時,那家農戶拚命阻攔,太子覺得異常,就派人去查,事情結果還未出來,那家人的大人已經全部死於非命。


    原本一家五口人,老父親,跟中年夫妻,下麵是一子一女,太子查之前一家人和和美美。


    查之後,隻剩下兩個小娃娃。


    這若不是太子逼迫,怎麽會落得這樣的地步?


    事情傳到陛下那,不被罵才奇怪呢。


    隻是二王爺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讓父皇這麽快就厭了太子,讓自己處理政務。


    迴到家的茂長安跟夏柔蔓,屏退下人,兩人迴了院子。


    夏柔蔓親手給茂長安倒茶,又找來傷藥,要看茂長安的膝蓋。


    跪了兩個時辰,茂長安的膝蓋早就紅腫,看的夏柔蔓有些揪心,但茂長安不甚在意,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


    「你跪了這麽久,還開心?」夏柔蔓縱然對茂長安的計劃略知一二,但還是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茂長安此刻心情好,也不管什麽白天,直接將夏柔蔓拉到懷裏道:「過了這幾天,就再無後患,我怎會不開心?」


    夏柔蔓驚唿一聲,推了茂長安一把沒推開,反倒是茂長安摟的更緊,兩人並未溫存太久,隻聽見外人有人來報,說是霍閣老請太子跟太子妃過府一敘。


    霍閣老?霍家從來都是清正直臣,少有跟王爺們來往。


    如今主動約太子談事,竟然有些稀奇。


    茂長安則早就想交好霍家,此時自然是帶著夏柔蔓馬上就走。


    但走到了院子,才看見霍家的來的馬車低調的很,根本看不出是霍家的車馬。


    茂長安跟夏柔蔓對視一眼,直接坐了上去,看來霍家並不想他們大張旗鼓的過府,跟茂長安此時的想法不謀而合。


    夏柔蔓對霍家一直有好感,他家的女眷也是不愛生事的那種,待人疏離有禮,隻是現在霍家隱隱有些頹勢,不過看他們也並不在意的樣子。


    也不知道這家人到底怎麽想的。


    智旻


    到了霍家,隻見霍閣老親自來迎,至於夏柔蔓則是被霍閣老兒子的兒媳拉去說話。


    茂長安那邊不知談了什麽。


    但夏柔蔓這邊一律是不談正事的,說是兒媳作陪,其實是霍閣老的孫女霍源跟夏柔蔓說的話多一點。


    這霍源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各地風土人情,都能一一道來。


    就算聊到遠處的邊城西域等地,也是能說個一二三四出點來,更不用說海外的一番事務,聽的夏柔蔓目瞪口呆。


    讓霍源說出來,也不讓人覺得是故意賣弄學識,反倒是娓娓道來,聽的人心之向往。


    夏柔蔓聽的入迷,不由得道:「源小姐懂的可真多。」


    那霍源抿嘴一笑:「都是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我也就知道了些,隻是近幾代雖說西域商路還在,海運缺禁了,我也隻是知道皮毛罷了。」


    原本夏柔蔓隻是聽聽,她雖無甚這麽多的學識,但跟茂長安時間長了,有著非同一般的政治敏感度。


    霍源的話似乎意有所指,夏柔蔓也不再接腔,淡淡道:「國之大事,不可妄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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