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胡亂一動第二個字,分魂繼續盤腿在側開始領略劍意。


    又四年一晃而過,第二字的劍意林南音再次囫圇吃下。她提劍寫‘壹’字的效果和那前麵寫‘雲’字一樣,區別就是之前她隻能寫一個字,現在能寫兩個。至於一筆一劃融會貫通這點還差的很遠很遠。


    不過就算是這樣,林南音也很心滿意足。


    修為越往後走,每進一步都很艱難,更何況她的清靈劍訣是在最高等級上再突破極限,能再有進步,哪怕隻是一絲那都是大增強。


    看著虛空中的字跡逐漸消失,林南音又抽空去看了一趟風若若。


    如今新島已經大變樣,東極群島普通人遷移了大半過去,其中熱鬧程度不比東極差。


    至於住在島上的風若若雖然容顏還未衰敗,但她精氣神大變,整個人變得虛弱而憔悴。


    “她想離開。”金琅在感知到林南音到來後告知道,“謝重禮已經有兩三年的時間沒來島上,她不願意再被困在這裏,現在正在籌備離島一事。不過因為她沒有修為,這事一直沒成。”


    林南音目光落在風若若手腕上的手環上,那手環她上次來的時候,風若若還將之當成榮耀一般總是很顯眼的露在外麵,而現在卻被她小心地藏在袖子裏。可能是因為時間久了的緣故,那手環上麵的靈氣看著溢散了不少,很是普通,“除了這個她還有沒有其他動作?”


    “暫時沒有。”金琅現在剃掉了臉上的胡茬,整個人看著年輕了不少,“她體內的原因氣息很淡,我至今都沒察覺到他的存在過。”若不是她告訴他,他恐怕真不知道風若若的體內還有另外一道元嬰。


    “對付這人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哪怕手環已經套住了風若若,林南音還是要提醒金琅不要掉以輕心。淩雲宗既然出過第一陣師,她若僥幸在那遺跡裏得到什麽大陣法,迴頭她還是要繼續用在喻雪濃身上的。這人一日不死,她就一日不能放輕鬆,“迴頭真靈那有什麽控人的困人的東西都給他用上。”


    “嗯。”金琅因為他選擇繼續活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除掉喻雪濃,在這事上他未曾放鬆半分,“這我已經做了。不過為防止打草驚蛇,東西我都布置在新島周圍。目前來說,風若若離不開這新島方圓十裏。”


    會讓金琅看顧這裏,林南音看中的就是他這份心性,“那這就繼續交給你和真靈了。另外,這東西你拿著。”


    金琅抬眼就看到一白色的瓷瓶被丟進了自己懷裏。


    這瓷瓶一看就是裝丹藥的。


    “這什麽?”他問。


    “小造化丹。”


    金琅頭一次聽說,“什麽作用。”


    “提升資質。”這周圍靈氣稀薄,靈脈最高不過三階,肯定不夠一個元嬰修士修煉,“也不能一直耽誤你修煉。我們得比那魔頭活得久才行。”


    東西丟下,林南音就消失在原地,隻留金琅拿著手中的瓷瓶,神色複雜。


    沉默了片刻,金琅最終一口將那丹


    藥吞下。


    她給的丹藥他從來都不怕,她要想害他,他活不到現在。


    隻是當那丹藥入腹之後,他才驚覺他所吞服的似乎又是一枚不同尋常的丹藥。


    七天後,金琅在將那枚小造化丹徹底煉化時,再睜眼發現已經很久沒來新島的謝重禮迴來了。來的不止他一個,還有他的一些朋友。


    這一波人從普通島民金琅身邊路過,隻餘下他們的交談聲。


    “……還是你這好,搞得我都也想在這弄個島了。”


    “建個島不難,難的是你沒這個時間和財力。”


    “我現在豈止是沒財力,我丹藥都快買不起了。藥鼎閣那幫人今年對外的丹藥又漲了價,我現在恨不得賣褲子去買丹藥。你們說那藥鼎閣怎麽就那麽好運呢,當初就那一次有化嬰丹現世,就被他們好運的給拍到了。現在他們一口氣多了四個元嬰修士,丹藥就是漲價我們這些普通小家族都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說到那化嬰丹,這麽多年過了都沒見再有第二次化嬰丹出現。真希望輪到我結嬰的時候能好運遇到。”


    “我看你就別做夢了。現在所有人都在打聽化嬰丹的下落呢,我們老祖就特地讓人去盯了,說是一有動靜就立即傳信迴族,就連我都得了這吩咐。如果真的再有化嬰丹出現,那肯定不會像上次那樣一件七階靈器就給能換五枚,就是不知道那個神秘丹師什麽時候才能再出現賣個幾枚化嬰丹。”


    “……”


    年輕的後輩們因為化嬰還距離他們太遙遠,對於這些也隻是當笑談來說。


    但隨著他們遠去,金琅的表情卻極為複雜。


    他大概是這片大陸唯二知道那化嬰丹真正來曆的人。


    她……一直都很厲害。從前是,現在也是。


    風若若這邊有金琅繼續盯著,林南音便重新將注意力放到遺跡之中。


    在琢磨透了那兩個字之後,林南音沒能再找到第三個字,不過她卻發現自己能打開那竹屋門了。那竹屋的禁製用新學的劍意就能打開。


    竹門鎖落,裏麵沒有半點塵埃,但林南音卻不敢貿然進去。她本來是想用外麵的石頭丟一枚進去探路,但一想誰也不知道這個世界裏的東西是真實存在還是虛無,於是她將自己身上的衣袖撕了一片丟進去,一直到那片衣袖平安落在地上,她這才推門而進。


    竹屋裏看似尋常,桌椅板凳都在,有的還有刀劍劃痕,林南音盯著那些痕跡看了看,沒看出什麽名堂,也就放棄,轉而看向邊上充當隔斷的書架。


    書架上書很多,林南音靈力護體,隨便取了最上麵一本來看,卻發現是一本雜記。再取一本,則是什麽名人錄一類的東西。再往下看,好像都是消遣類書籍。


    她目光再看屋內,其他地方已經沒有東西可看,於是她席地而坐,幹脆翻看起書架上的這些閑書來。


    書中自有黃金屋,萬一裏麵就有什麽有用的線索呢。


    於是花費了幾天的時間,林南音將裏


    麵的書看完,最後,嗯,一無所獲。


    她不死心,又全部翻了一遍,嗯,還是啥都沒發現,也啥都沒發生。


    於是她把書籍按照原樣放迴,甚至書頁上的皺褶都給撫平了,最後還是沒啥因為她態度良好而出現什麽獎勵之類的東西。


    想著自己腦中的奇遇幻想,林南音不由一笑,果然,有些東西雖然已經經過去了很多年還還是不會遺忘。她其實也期待過自己能有什麽奇遇發生的,隻是她到底就是個命比較長的普通人。


    確定在這竹屋內沒有任何發現,林南音退出了竹屋,然後將竹門關上。


    至於地上的鎖她也給彎腰撿起,在她正準備重新將鎖掛到門上時,卻見那鎖突然形狀一變,竟然幻化成另一枚進入此地的玉牌。


    “……”


    看著手中兩枚一模一樣的玉牌,林南音先是懵了一瞬,緊接著將兩枚一起放到一塊對比,發現這兩玉牌就是一模一樣的東西。


    這玉牌她拿著能進入此地,現在又多了一枚,這是不是表明她還能再帶個人進來?


    刹那間,林南音想到陳晚池和金琅。


    如果這玉牌就是進入此地的資格,她覺得或許可以不用浪費。


    然而,很快林南音就發現這玉牌的作用好像不是這麽用的。


    在離開竹屋後,她重新迴到水潭邊尋找暗流所經之處,不過這裏神識有限,她隻好分魂下水想去尋找暗流。結果她的分魂在進入暗流之後,就感覺全身的靈力被迅速瓦解,等她靈力徹底耗空之後,她兩眼一黑,再睜開眼,發現自己人被送出了遺跡之外。


    再看她手裏的玉牌,原先兩枚玉佩現在就隻剩下了一枚。


    抱著嚐試的心態,她拿著玉牌再次暢通無阻進了遺跡之中。


    “……”


    所以這玉牌並不是什麽通行證,而是複活甲?


    此時此刻,林南音才終於感覺,這地下遺跡似乎和她從前所認知的什麽傳承洞府秘境大有不同。


    在林南音手持玉牌繼續進入遺跡的同時,天佑大陸義盟之中也終於有了動靜,他們行蹤不定多年的盟主突然出現在同盟總部。


    盟主終於露麵是大事,無人敢怠慢,這驚得所有義盟成員連夜朝著總盟齊聚。


    短短三天,盟內所有能到的成員全員到齊,然而他們的盟主卻在七日後才重新出現在大家麵前。


    盟主看上去似乎和以往沒什麽不同,可熟悉她的人卻敏銳的察覺到盟主的臉色比上次見到要蒼白上一分。


    盟主遭遇了什麽無人敢問,但所有人心裏不免還是跟著籠上了一層陰影。


    “既然你們都到了,那就替我做一件事吧。”上首的女子聲音有些沙啞,“不惜一切代價搜集‘淩雲令’。誰能得到淩雲令,我便留他在身側指點百年。”


    這消息一出,場中所有人都不免心髒狠狠跳動。


    能得化神修士指點百年,這無疑會增加化神的概率,如此豐厚的迴報他們自然心動不已。


    但是,淩雲令是什麽?他們好像從未聽過。


    可惜,他們的疑惑沒有得到解答,上首的盟主身影就已經消失不見。


    而在義盟這邊消息放傳達下去後沒多久,整個天佑大陸排名前列的宗門、家族等勢力皆都突然開始四處打聽搜集淩雲令。


    一開始這事都還隻是私下進行,時間一久,漸漸的知道的人越來越多。


    所有人都很奇怪那淩雲令究竟是什麽東西,為何能值得各大勢力如此上心。然而這個問題無人能給他們解答,而知道真正緣由的人也絕不可能將此事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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