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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依珊覺得這個男人擺明了就是不安好心。


    一雙手不規不距的,望著她的眼神也是那麽的猥褻。


    心裏麵說不出來的惡心,可是,望一望對麵的冷少頃,他好像根本都不屑看她一眼,依舊和那個女人熱火朝天的調著情,不亦樂乎。


    榮依珊心裏愈發的不是滋味,她很奇怪自己為什麽會這樣,難道說,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這個男人,有了好感了?


    或者說是,已經愛上他了。


    這個念頭一經浮現腦海,榮依珊自己也嚇了一大跳。


    酒喝的多了,頭開始發暈,而身邊男人的恣無忌憚讓她愈加的有著著惱。


    借口去衛生間,直接出了包廂的門。


    走廊裏,冷風襲麵,讓她的腦子清楚了些。


    看冷少頃對她的置若罔聞的態度,繼續留下去,那天生日宴上的鬧劇難免就會重演。


    直接走人呢,恐怕也不大合適,以冷少頃的性子,迴去以後會不會生氣?


    有些糾結。


    不過,榮依珊最終還是決定提前退場了。


    她可不想就這麽給人欺負了。


    可是,正打算離開呢,剛剛那個瘦瘦高高的男人就也從包廂裏出來了。


    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榮小姐,怎麽出來這麽久了還沒迴去,還擔心你出了什麽事,大家都等著你喝酒呢!”


    榮依珊一看到他這副嘴臉就覺得惡心:“不好意思,我有點不舒服,透透氣再迴去。”


    “那我陪陪榮小姐。”


    男人說著,已經湊近過來,不由分說就把她往自己懷裏扯,然後,就去咬她的唇。


    走廊裏麵人來人往的,他也毫不顧及。


    榮依珊當然是敵不過他的力氣,心裏氣的不行,逼得急了,就一個巴掌揚了過去,然後,趁著男人吃痛,快步的離開。


    出了酒店的門,榮依珊又有些傻眼。


    不知道什麽時候,天色陰沉起來,不但刮起了風,而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


    她穿的又實在少了點,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身後那個氣急敗壞的男人追出來,歇斯底裏的喊著:“姓榮的,你當你自己是個什麽東西,還是以前那個趾高氣揚的千金大小姐麽,你現在不過是冷少頃的一個泄欲的工具而已,你還拽的什麽拽,信不信我一句話,明天他就把你送到我床上來。”


    榮依珊害怕給他繼續糾纏,不顧一切的一頭紮進了雨裏。


    真的是很冷啊,她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裙子,根本不足以抵禦寒冷。


    而此時,因為惡劣的天氣,又根本叫不到出租車,她隻能踩著高跟鞋在雨裏麵舉步維艱。


    身上的冷抵禦不了心裏麵的寒。


    該死的冷少頃,他怎麽可以這麽對自己?


    他對她的苦苦折磨,她都可以忍受,可是為什麽,他還要一次次的任由別的男人對自己橫加淩辱?


    太過分了。


    噢對了,剛剛那個男人說的什麽,“信不信我明天一句話,他就會把你直接送到我的床上來”。


    冷少頃該不會真的就那麽做吧?


    榮依珊隻是想一下,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看他和那個男人的關係,好像真的是很不一般的呢。


    如果他真的狠下心把自己拱手讓人了,自己要怎麽辦,能怎麽辦?


    榮依珊越想越覺得心裏麵惴惴不安,越想越覺得恐慌不已。


    冷少頃的冷血無情,她不是見識過一點半點了,還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呢?


    迴到別墅,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榮依珊直接病倒。


    洗了個熱水澡也沒得到緩解。


    一雙腳因為踩著高跟鞋走了太久的路,又紅又腫,因為著了涼,一個勁的打噴嚏淌鼻涕,嚴嚴實實的裹著被子坐在床上,還一個勁的哆嗦著,簡直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冷少頃迴來的也不是很晚,一進門,就望到床上包裹的粽子一樣的榮依珊一麵吸著鼻涕,一麵打著噴嚏,慘兮兮的模樣。


    不過,他可不會對殺父仇人的女兒同情心泛濫,習慣性的皺了皺眉頭:“睡誰給你的權利提前跑迴來,我發現你最近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是不是你覺得我這個人太善良了點了?”


    榮依珊說話之前,先甩了一把鼻涕,然後再艱難的打個噴嚏:“我不跑迴來怎麽辦,你又不是沒看到你那個朋友有多過份,動手動腳的沒個節製。”


    冷少頃挑挑眉:“那又什麽樣,他是我的朋友,而你與我而言,什麽都不是。”


    榮依珊愣了一下,心裏麵說不出來的難受,什麽是“你什麽都不是”?


    他怎麽可以這麽說?


    忍無可忍,很多平時不敢說的話也就有膽子說出口了。


    “冷少頃,我們榮家欠你的是沒錯,我欠你的也沒錯,你要怎麽樣我都可以無條件服從,可是麻煩你以後不要老是把我推給別的什麽男人隨便侮辱好不好,我又不是什麽貓啊狗啊的可以隨便送人。”


    她的反抗,讓冷少頃愣了一下,隨即饒有興趣的挑挑眉:“嗬,還學會和我對著幹了,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在我眼裏,你還不如一隻貓兒狗兒的呢,貓狗至少不欠我的命債,可是,你,欠。”


    榮依珊有些無言以對,好像,他說的也不是沒道理的。


    殺父仇人的女兒,他大概巴不得自己更慘一些才解恨吧。


    不過,她也不是可以在任何事情上都和他妥協的,就比如今天的事。


    逆來順受了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如果哪一天自己真的……榮依珊簡直就不敢想象。


    緊咬著嘴唇,一字一句的開口:“冷少頃,我不管在你的眼中我到底是個什麽,可是我要告訴你,我也有我的底線。你對我怎麽樣都可以,但是讓我去服侍你身邊的那些個猥褻的男人,做夢也別想,除非我去死。”


    她的眼裏,寫滿了絕然,一幅凜然無懼。


    給逼急了的她,也是豁出去了。


    冷少頃習慣了她在自己麵前唯唯諾諾的樣子,看著她今天這麽過激的反應,有些意外,不過,卻並不覺得有多著惱。


    反而,心裏麵說不出來的舒坦。


    就算是,他從來隻把她當成是自己泄欲的工具,也還是希望她是幹幹淨淨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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