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止對自己的未來感到茫然,她隻知道待在楚伯承身邊,不會自由,亦不會快樂,所以想去英國尋求一種新的生活方式。


    可當看到城外的難民,她第一次動搖了。


    她跟楚伯承道:“我想下去看看。”


    “去吧,別走太遠。”楚伯承摸著她的頭頂,囑咐她。


    薑止點頭。


    她下車,穿過人群。


    人群中很安靜。


    不是因為多有秩序,而是這些難民,已經餓得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


    薑止看著很心酸。


    迴去時,薑止沉默了一路。


    楚伯承牽起她的手,“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


    他說,希望她陪著他,守著這片暫時和平的地界。


    薑止心裏有些亂,她一時給不出楚伯承答案。


    楚伯承也沒有逼她。


    返迴醫院後,薑止沒有跟楚伯承迴病房,她自己在小花園靜靜沉思。


    胡副官把楚伯承推迴病房,他忍不住問:“少帥,你是想用這種方式把薑小姐留下來是嗎?”


    楚伯承沒有否認,淡淡嗯了聲。


    胡副官問:“如果薑小姐還是不願意留下來呢?”


    “那就強行把她留下。”楚伯承沒有半分猶豫。


    胡副官:“......”


    還真是死性不改。


    用這種懷柔政策,胡副官還以為楚伯承改了強硬的性子。


    如今看來,是他想多了。


    傍晚,薑止迴來。


    她沉默吃著晚飯。


    楚伯承知道她在考慮,飯後洗了澡,他讓薑止躺在他旁邊。


    他體溫很燙。


    寒冷的冬天,縮進他懷裏很暖。


    薑止臉頰貼著他胸口,不知不覺就想起城外的那些難民,這麽冷的天,他們能熬得過去嗎?


    她忍不住問了楚伯承。


    楚伯承道:“放心,已經讓工廠加急趕製棉衣,過幾日就能分到那些難民手裏。”


    薑止心裏很壓抑。


    她嗯了聲,無意識摟緊楚伯承的腰。


    楚伯承撫摸著她的烏發。


    某一刻,薑止道:“阿哥,我想好了。”


    楚伯承身體一瞬間緊繃。


    他喉嚨微滾,眼裏帶著緊張。


    薑止悶聲道:“我選擇留下來。”


    楚伯承心裏的大石頭,猛然落地。


    他欣喜不已,貼著她耳邊,嗓音沙啞,“真的?”


    薑止點頭。


    這大概是楚伯承住進醫院以後,令他最高興的一件事。


    他把薑止壓在身下,近乎狂野地吻她。


    夜色濃鬱,床上一片春色。


    薑止如同置身於火爐,被翻滾炙烤,她一身粘膩的汗水。


    折騰到很晚,兩人才清洗幹淨,準備睡下。


    薑止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楚伯承卻高興得睡不著覺。


    他指腹掠過薑止的臉蛋,時而低頭吻她。


    就這樣,一直到淩晨四點多,楚伯承才睡熟。


    因為睡得太晚,楚伯承難得睡到日上三竿。


    平時起床的時候,他第一眼就能看到薑止,然而今天醒來的時候,連薑止的影子都見不到。


    經過昨晚的事,楚伯承倒不覺得薑止會偷偷離開,故而他格外冷靜,讓胡副官去瞧瞧薑止去哪了。


    胡副官道:“薑止小姐一大早去城外了。”


    “去城外?”楚伯承一時沒反應過來。


    胡副官點頭,“應該是去接濟城外難民了。”


    楚伯承沉默片刻,沒說什麽,吃過飯後就安靜地處理軍務。


    臨近中午,快要吃午飯,楚伯承見薑止還沒迴來,有些坐不住了,他再次詢問胡副官,“薑止怎麽還沒迴來?”


    胡副官撓了撓頭,“薑小姐說她中午不迴來吃飯。”


    “什麽時候說的?”楚伯承蹙眉。


    “早上走的時候說的。”


    “你怎麽不早說?”


    胡副官一臉憨厚,“少帥你也沒問啊。”


    楚伯承麵無表情。


    胡副官想了想,說道:“薑小姐晚上可能也不迴來吃。”


    楚伯承:“......”


    “少帥放心,下午的複健,我會陪你。”胡副官呲牙,露出八顆閃亮的牙齒。


    楚伯承沒說話,臉拉得老長。


    訕訕一笑,胡副官一溜煙跑了。


    果然,薑止晚上都沒迴來吃,楚伯承一個人孤零零吃著晚飯,突然就沒了胃口。


    胡副官瞧著楚伯承吃這麽少,上前道:“少帥,你多吃一點兒,不然...”


    楚伯承一眼瞪過去,麵色陰鬱又發黑。


    咽了咽口水,胡副官趕緊把飯菜撤了下去。


    夜深,薑止很晚才迴來。


    迴來時,她一身疲憊。


    楚伯承裝模作樣看著書,薑止跟他打了聲招唿,進衛生間洗澡。


    洗完澡,薑止直接跑到旁邊那張床,趴下就睡。


    楚伯承深感自己備受冷落。


    他不死心,用手撐著,挪到薑止的床上。


    薑止很累。


    察覺到楚伯承躺了過來,她不耐煩地挪了挪,背對著楚伯承衝牆睡。


    楚伯承貼過去,想跟薑止親近。


    他撩開她的衣服。


    薑止一巴掌拍到他手背上,隨後掙紮起身,眯著眼睛,像幽靈似的,又跑去原來那張床睡。


    為表抗議,薑止把自己裹成一個蠶蛹,臨睡前,還不滿地瞥了楚伯承一眼。


    楚伯承要被氣死了。


    一大早見不到人,等了一天,人迴來,說的話都沒超過三句,現在連親近一下都不行。


    薑止這個死妮子。


    楚伯承一肚子氣,縮在那張小床上,委屈地睡下。


    第二日,旁邊的床,空空如也。


    楚伯承:“......”


    他把胡副官叫進來,麵無表情道:“又去城外了?”


    “是,薑小姐五點就走了。”


    “她最近都在忙什麽?”楚伯承真想把薑止拴在自己身上,哪裏都不讓她去。


    “薑小姐正在給城外逃難過來的難民們治病。”胡副官心裏對薑止很敬佩,“病人多,薑小姐難免忙一些。”


    楚伯承扯了扯唇,很快,他臉又拉下來了,“去派一批醫生出去,然後告訴薑止,說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


    胡副官唇角抽搐,“少帥,你身體哪裏不舒服?”


    “讓你去就去。”楚伯承把胡副官罵跑了。


    胡副官三十分鍾後折返,把薑止的話,原封不動地帶給楚伯承,“薑小姐說,如果你不舒服,就找醫生來看看,她晚上再迴來看你。”


    楚伯承想砸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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