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寅撥開她濕潤的發絲,垂頭要吻她。


    這時,陽台的珠簾,被風吹得叮當作響。


    對危險的本能反應,喬寅意識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先一步躲開。


    然而,他還是慢一步。


    狠狠揮過來的拳頭,像鋼鐵,砸在他顴骨上。


    喬寅脊背撞在牆上。


    下一秒,漆黑的洞口,對準了他額頭。


    麵前,是楚伯承那張憤怒到幾近扭曲的臉。


    千鈞一發之際,喬寅憑借著多年保命的身手,微微偏頭。


    子彈蹭著他太陽穴的皮肉,打進牆壁。


    喬寅臉色大變,眼底閃過濃厚的殺意。


    他扣住楚伯承持槍的那隻手,膝蓋狠狠頂向楚伯承的肚子。


    楚伯承利落格擋,兩人在狹窄的臥室裏交手,招招致命。


    胡副官聽到微弱的槍聲,從陽台爬上的時候,看到眼前這一幕,都嚇傻了。


    他愣了足足半分鍾,微微閉著眼睛,扯出床單,裹緊薑止,大聲喊道:“少帥,別再打了,薑小姐不對勁。”


    楚伯承恍惚了一瞬。


    此刻,喬寅也停止跟他交手。


    兩個男人,下意識朝床上望去。


    薑止的臉色,紅得讓人心驚。


    楚伯承單手攥住喬寅的衣領,用力將他扯過來,麵色狠戾無比,“你給她下藥?”


    “不是我做的。”喬寅抬手拽開他。


    他們是多年的對手。


    以喬寅的心性,不至於在這種事上下黑手。


    楚伯承沒說話,轉頭把薑止抱進懷裏。


    喬寅下意識跟上去,胡副官朝著他拔了槍,“喬先生,薑小姐有少帥照顧,不必勞煩你跟著了。”


    停下腳步,喬寅臉色難看到極致,隻能眼睜睜看著薑止被楚伯承帶走。


    等他們的身影被車隔絕,喬寅開著自己的車,從後麵跟了上去。


    胡副官迴頭道:“少帥,那好像是喬寅的車。”


    楚伯承被薑止折磨得悶哼一聲,他額頭一片細密的薄汗,“讓他跟。”


    “去醫院,還是...”胡副官不太確定地問。


    楚伯承攥住薑止胡亂摸索的手,抬眸看了眼後視鏡裏,緊追不舍的汽車,哼笑了聲,“去三街別館。”


    胡副官臉紅地咳了咳,吩咐司機開快些。


    司機緊踩油門,車子如同離弦的箭,開得飛快。


    到達目的地,楚伯承抱著軟成一汪春水的薑止,上了二樓臥室。


    這套別館,是楚伯承名下占地麵積最小的別館。


    院子很小,小洋樓隻有二層。


    主臥的窗戶,對著漆黑的長街。


    燈光一瞬間大亮。


    透過厚重的簾子,從長街仰頭望,能看到強壯的男人,正抱著嬌小的女人不斷發顫。


    兩抹影子,糾纏交疊。


    夜色中,曖昧又刺激。


    喬寅的車,就停在長街上,他含著香煙,手攥著方向盤,無意識地捏緊,指腹泛著擠壓後的蒼白。


    最終,他緊踩油門離開。


    二樓臥室,楚伯承緊緊纏住薑止的身子,在她的嬌喘中,他微微掀起窗簾的一角,得逞望著喬寅疾馳而過的汽車。


    直到望不到汽車的影子,楚伯承關了燈,把薑止抱上了床。


    他哄著她叫他阿哥,在攀上雲端的刺激中,拉著她一起在黑暗中墮落。


    一番折騰下來,薑止整個人像被從水裏剛撈出來一樣。


    她渾身粘膩,難受哭道:“洗澡。”


    楚伯承吻去她的淚珠,帶她去了浴室。


    清洗幹淨後,薑止疲憊在他懷裏酣睡。


    楚伯承摟著她,也睡過去。


    翌日,胡副官敲門,薑止還沒醒。


    楚伯承裹好衣袍,輕手輕腳出去。


    胡副官道:“少帥,我查了,確實跟喬寅沒關係。是楚雪螢自作主張,想讓薑小姐攀上喬寅,再利用喬寅和喬家這層關係,給薑嬈在婆家撐腰。所以楚雪螢昨晚邀請喬寅來做客,提前在薑小姐的飯食裏下了藥。”


    眸色微沉,楚伯承道:“這事你瞧著辦。”


    “放心,少帥,我有分寸。”胡副官轉身離開。


    楚伯承折返後,薑止已經睜開了眼。


    她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怔怔盯著天花板,又呆又迷糊的小可憐樣,


    “醒了?”楚伯承碰了碰她軟嫩的臉蛋。


    薑止身體酸痛不已,她起身,偏頭看向楚伯承,茫然道:“阿哥?”


    她對他的存在,似是抱著一種意料之外的態度,氣得楚伯承發笑,“不是我,還能是喬寅?”


    薑止記得,昨晚她意識被吞沒時,被喬寅抱上了床。


    怎麽旁邊的人,突然變成了楚伯承。


    記憶像走馬燈在腦海中迴放。


    薑止迷迷糊糊想起,昨晚喬寅壓住她的時候,楚伯承好像來了。


    原來不是錯覺。


    薑止慶幸不已,下意識鬆了口氣。


    她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滿身紅痕的身體,歎氣蒙上了臉。


    記憶中,昨晚楚伯承瘋了似的。


    先壓著她在窗台上做。


    後來又去了床上、沙發、浴室...


    甚至地毯都被弄得一片狼藉。


    薑止有種死而複生的錯覺。


    她甚至分不清是自己被下了藥,還是楚伯承被下了藥。


    他實在弄得太狠了。


    不理會楚伯承,薑止疲憊縮進被子裏,她剛想繼續睡,又猛地睜開眼,掀起被子就要下床,“今天我還要上學,遲到會被先生罵。”


    楚伯承正開門,從傭人手裏接過一碗藥。


    他險些灑了。


    關上門,把藥碗放到床頭櫃上,楚伯承把她抱到腿上,哭笑不得,“你上進,我很高興,但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上學,在家裏歇一歇,我讓胡副官給你請假了。”


    等薑止不再掙紮,楚伯承端過一碗黑漆漆的藥汁,“喝了。”


    薑止昨晚泡冷水,腦子有些發昏,嗅覺也受到影響。


    她聞不出這是什麽藥,下意識就以為是避子湯。


    無意識攥了攥拳頭,薑止抬眸望著他,“你昨晚...沒做措施?”


    楚伯承頓了頓,“薑止,這不是避孕的藥,我沒讓你喝過這種東西。”


    薑止不解,蹙著眉道:“你胡說,有兩次你讓人...”


    “是督軍讓人端給你的。”楚伯承打斷她。


    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薑止瞬間僵住。


    楚督軍給她送來避子湯。


    也就是說,督軍知道她和楚伯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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