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有權人士的辦事效率就是不一樣,當天下午,連翹便被放了迴來。見到完好無損的人,飛霞殿的幾人這才放下心。


    唯獨有一個人有些不痛不癢,相反的看到平安歸來的人,她卻有些不開心。。。


    蕭清月將兩人訓了一頓,這次若不是蕭南楓出麵,就大理寺那種地方,除非有當今皇上的特赦,不然隻有橫著才能出來。


    連翹和綠蘿現在想想都還有些後怕,兩個人像是犯了錯的小孩,聽著長輩的訓斥。


    見她們這樣,蕭清月也有些不忍,她知道,她們會這麽做都是為了她。


    “你們兩個自小被送進宮後,就一直跟著我,無論是你們哪個出了事,我都會擔心,你們知道嗎”


    兩個丫鬟用力的點著頭,她們知道,蕭清月待她們好,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們更見不得蕭清月被人欺負。


    “好了,也折騰一夜了,綠蘿你帶她迴房歇息吧”


    “是”


    飛霞殿似乎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隻是這次事件在蕭清月的心裏又留下一個疑問。


    聽連翹她們說,當時她們打了蘇行之後,就看到蕭續帶著禁衛軍來了,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還是說蕭續事先就知道會有事發生。。。


    想到這,視線不自覺的瞟了一眼,站在一處的芸香。。。她怎麽嗅到一絲陰謀的味道。。。


    臨川王府


    王府花園裏,三個舉世無雙的男子坐在涼亭內,遠遠看過去,好似一幅畫。。。


    三人坐在一起,正在品茶。。。


    司馬楚凡一邊喝著茶,一邊止不住的在竊笑,隻因想到堂堂一品大員,還是個俊公子,居然被兩個丫鬟給揍了。最後還隻能私了,他不想笑都不行。。。


    一旁的白衣男子臉上有些掛不住,幹咳了兩聲,“司馬大人想笑便笑吧,不用在那憋著了”


    蘇行本想要忽略,可是司馬楚凡整個人一直在抖,他想不去注意都不行。


    終於,“哈哈哈。。。”憋了許久的人大笑出聲,連帶著坐在對麵的男人也跟著輕笑了幾聲。。。


    這下,蘇行的臉麵徹底的掛不住了。。。


    司馬楚凡差點連淚都笑出來了,“我說蘇兄,這事若是傳出去,你以後還怎麽在建康城立足”


    “好了,此事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再拿蘇大人開玩笑了”蕭南楓雖這麽說著,可那嘴角卻一直彎著。


    蘇行有些沒好氣的,選擇忽視幸災樂禍的兩人。。。


    沒想到因為這次事,蘇行和蕭南楓難得的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蘇行之前特地去了趟廬陵王府,想叫蕭續賣他一個人情,不要將那日的事鬧大,蕭續倒也爽快說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隻是他總覺的這事沒那麽簡單。。。


    “不知道那蕭續究竟在打什麽注意”他說出心裏的顧慮。


    “聽聞四殿下一直在廣納賢士,在朝中也在慢慢建立自己的黨羽,看來他是想爭這儲君之位。我看這次他賣你一個人情,是想等著以後你能助他上位”司馬楚凡一語道破其中的玄機。


    蘇行覺得這話不假,看來蕭續是要有所動作。


    這時,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將視線移向,一直淡定喝茶的人。


    司馬楚凡問道,“我說六王爺,你也開口說句話呀,你可是時下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以後更是這四殿下要極力巴結的對象”


    朝中有權勢的親王隻有這麽一位,蕭續若真要奪東宮之位,勢必要拉攏蕭南楓。


    蕭南楓慢悠悠的替兩人的杯子裏,先後續上茶,不以為然道,“如今在建康的皇子何止他蕭續,隻不過是手裏握了張籌碼,掀不起什麽大浪”


    “籌碼?什麽籌碼”司馬楚凡瞬時來了興趣。


    這時,他和蘇行都互看了對方一眼,兩人早已是心知肚明。


    司馬楚凡見他們‘眉來眼去’,有些無趣的悶頭喝茶,得,以前一個蕭南楓就夠他受的了,現在又來個心思沉的,他無奈搖頭。


    蕭南楓收起笑問道,“你今日找我何事?難道隻是為了喝茶?”蘇行是他一早便約好的,可司馬楚凡卻是不請自來。


    說到這,司馬楚凡一本正經道,“今日探子截獲一封密報。”


    “說什麽”


    “月圓之夜,蕭府殺王”


    蘇行一聽,臉色微變,而蕭南楓卻還是一臉平和,淡淡吐出幾個字。


    “不知是要殺哪位王”


    “不管是哪位,你要早做準備”


    “嗯。。。”


    這個月十五,是蕭南楓的生辰,往年生辰也沒什麽特殊的,他以前一直常年在外,雲遊四方,也不在意這些。


    可是今年不同,今年蕭衍要微服出宮到臨川王府上,親自給蕭南楓祝壽。。。看來一場腥風血雨是在所難免了。。


    城外,一眾人馬不疾不徐的緩緩向建康城駛進,蕭統和沈豫章已經賑災完班師迴京。城內的老百姓人頭湧動,等著迎接他們歸來。蕭統作為東宮太子,仁和,親民,一直深得城內百姓的青睞。。。


    此時蕭續在天江樓的二樓包廂內,看著城中的一切,嘴角閃現出一絲不屑。這大梁以後是誰的天下還說不定呢。。。


    這時一個侍衛進來通報道,“殿下,府內派人來傳話,說那江氏同意您上次說的事了”


    蕭續冷哼一聲,“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豔陽西沉,一場陰謀正在醞釀。。。


    公主府


    蕭玉姚一臉陰鬱的坐在自己的房裏,此時她手裏正捏著一枚精致的荷包,這是她之前送給蕭南楓的。沒想到卻被退了迴來。。。


    她親自寫了封信問那個人,為什麽!明明當時已經收下,如今為何又將東西給還迴來。


    那人給她的迴複是,當今聖上對他信任有加,又委以重任,他實在不能做這樣有悖倫理之事,還望她諒解。。。


    可是,蕭玉姚不能接受這樣的解釋,她欽慕蕭南楓多年,明知不可為,卻還是一頭紮了進去。就算不能正大光明的與他在一起,隻要那人私下願意接受她,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輕咬住紅唇,蕭玉姚心裏很不甘心。。。


    這時房門被人一把踢開,門外的男人拿著個酒壺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蕭玉姚隔著一段距離就已經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迎麵撲來,她皺起秀眉,用帕子捂住自己的鼻子。


    殷均今夜喝了許多酒,長期以往的苦悶和抑鬱,已經壓的他喘不過氣來,隻能借酒消愁。可是喝的再多,身體是醉了,他的頭腦卻越來越清醒!


    “駙馬是不是走錯房間了”成親這麽久,他們一直是分房睡的。


    此時,殷均滿目猩紅,像是一匹嗜血的狼,他腳步踉蹌的跌坐在床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一臉漠然的美麗女子。


    “公主既然喚我一聲駙馬,那作為駙馬進公主的房間,有何不妥”


    蕭玉姚不願去看那雙炙熱的眼睛,起身走到一旁,“我們說好的,你不會逼我”


    成親當夜,她就已經跟殷均攤牌,她告訴殷均她有心上人,與他成親隻是皇命難違。殷均當時便表態,不會逼她,會一直等她。。。


    說好的?“嗬嗬嗬。。。。”坐在床上的人,突然嗬嗬笑了起來,那笑裏盡是酸澀與苦楚。。。


    緊接著,他用力將手中的酒壺摔到地上,怒吼道,“如今是你在逼我!!”


    誰會想到堂堂中侍郎,駙馬,成親數日,居然還未圓房,一直分房睡。這對殷均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蕭玉姚知道他苦悶,平日裏殷均待她確實是十分的好,她也不願跟他撕破臉,若是這事傳到宮裏,怕是又要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思及至此,“駙馬,我為你納幾房妾室如何”有了其他女人,他就不會花太多心思在自己身上了。


    殷均聽到這,眼裏瞬時像被充血了一般,他上前緊緊抓住蕭玉姚的胳膊,吼道,“玉姚!你怎麽就不明白,我要的是你!!我要的是你!!!”她居然要給他納妾,這不是在往他的心上劃刀嗎。。。


    蕭玉姚無言迴複,更無法迴報他的一番深情,她的心裏早已經有了一個人,那個不可說的人。。。


    這次正麵交鋒,最後又以殷均落寞離開而收場。。。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他一定要殺了蕭玉姚心裏的那個人!


    夜已深,在殷均離開後不久,房內傳來嚶嚶的哭泣聲。。。


    人們通常對得不到的東西會付出一切,想要爭取,而對那些觸手可及的,卻不加珍惜。


    蕭玉姚和殷均何嚐不是因為得不到,而各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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