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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我溫翰宇需要跟蹤你?”


    這種傲然的口氣,歆晚真是聽不慣,不過不管怎麽樣,她心頭的一塊大石頭卻是落了地,他這麽容易就順著自己的話題接了話,那就說明,剛剛那個電話,小煜的聲音,他應該是沒有聽到。


    “你沒有必要跟蹤我,你怎麽大晚上的還能在警局門口碰到我?還有,麻煩你鬆手!你這是幹什麽?”


    歆晚掙紮了一下,溫翰宇的身軀卻是更重的將她壓住,男人的身材很是健壯,隔著薄薄的襯衣,還透著一種滾燙的溫度。


    “溫翰宇——”


    “別動!”


    溫翰宇陡然出聲,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壓抑,他眸光深沉,在這個濃重的夜色之中,那雙惑人的瞳仁深處,仿佛是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隻是速度太快,歆晚來不及撲捉,就聽到男人的聲音,霸道又蠻不講理,“我沒有必要跟蹤你,我隻是來警告你,在我和你沒有簽字離婚之前,你給我安分守己一點,否則我溫家丟了人,我也不會讓你好看!”


    歆晚覺得,溫翰宇這人有時候真的是有病。


    他在說什麽?什麽叫做給溫家丟人?什麽叫做警告?他憑什麽來警告自己?他是以為什麽身份?掛名丈夫的身份?!


    她個性雖不是特別好強的那種,但是也絕對不是什麽軟柿子,加上對溫翰宇本來就有脾氣,尤其是接觸到他那種冷然之中,好似浮著碎冰一樣的嫌棄眼神,她更是心頭一陣怒火升上來。


    女人的手撐在了男人的胸口處,手腕一用力,硬生生將麵前的男人推開了幾分,她臉上,亦是溫怒的表情,“溫翰宇,你有什麽資格警告我?別說我根本就沒有做什麽讓你們溫家丟人的事情,哪怕真的是有點什麽,你能說我麽?”


    這些年來,他們誰都沒有為彼此守著什麽,他過他的日子,她亦是過自己的,井水不犯河水,現在她提出離婚了,他事倒是挺多的。


    溫翰宇本就憋著一肚子的氣,雖然連同他自己都有些不太明白,這些怒火從何而來,隻是這會兒,他覺得自己的思維完全沒有感覺來的更迅猛,等到歆晚話音剛落的瞬間,他就已經驀的伸手,男人修長的手指掐住了她的下頜,一抬。


    歆晚擰起秀眉,一雙澄澈的眸子,在昏黃路燈的照射下,透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倔強的味兒,溫翰宇的心思,竟然也跟著晃了晃。


    “你就是抱著這樣的念頭,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和秦家那個私生子在一起?”


    歆晚氣得伸手就想要去打掉他掐著自己下頜的手,隻是手才一動,溫翰宇的動作比她更快,男人的大掌很容易就扣住了她的雙手手腕,往背後反剪,歆晚就動彈不得。


    她氣得脖子都紅了,大聲反駁,“你懂尊重人麽?有病吧?!溫翰宇你放開我——你大晚上的特地來這裏找我,就是為了說這麽可笑又無聊的話麽?別張嘴閉嘴就說什麽私生子,又給我擺出一副我欠了你幾百萬的模樣,我們都準備離婚了,我和別的男人再怎麽樣那也是我的事情——唔——”


    後麵的聲音竟被全數吞並。


    歆晚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瞳仁深處,都是放大的俊容,而她的心跳和唿吸,下意識地頓住了,隻感覺到男人的濕熱的舌尖,掃過了她的唇角,最後一口含住。


    她懵了一下,然後猛地反應過來,幾乎是本能的,用力掙紮,那柔軟的小身子,在男人健壯的身軀裏,像是溺了水的人一樣,拚命撲騰著。


    溫翰宇下意識地按住了她的腰,不讓她動彈,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等到他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


    因為他已經吻上了她的唇,而這種他幾乎是從未想過的事情,現在卻絲毫沒有讓他有排斥的感覺。


    他的大腦有瞬間的空白——而這樣的感覺,更是前所未有。


    溫翰宇這個真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闊少爺,尊貴的好似連他“溫翰宇”說3個字都燙了金一樣,他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費盡心思去得到什麽,雖然並不貪女色,但是身邊也從不缺女人的存在。


    童歆晚於他而言,是一個多餘的存在,隻是這會兒,他卻是死死地掐著這個“多餘的存在”,在怔愣了僅僅5秒之後,薄唇輕啟,用力地吻下去。


    歆晚的心髒在停頓了片刻之後,重新開始跳動,頻率亦是前所未有的快,她不知道溫翰宇這是什麽意思,可是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大聲地告訴她——推開,推開這個男人。


    哪怕他的氣息如此的灼熱,幾乎是要熨平她的心尖,那種男性的味道,從她的舌尖上暈開,到了她的口腔裏,然後順著自己的喉頭,慢慢地滲透到了自己的四肢百骸


    她害怕這樣的感覺,這種她所不能控製的感覺,她用力掙紮著,雙手和雙腳並用,隻是男人和女人的力氣懸殊太大,溫翰宇不肯鬆,她就是掙不出來。


    “放、放開我唔”


    歆晚幾近吃力地開口,那聲音卻是含糊不清,溫翰宇氣息一沉,掐著她下頜的力道加大了幾分,稍稍鬆開了她一些,兩人的唇,卻依舊是貼在一起,他眯起那雙透著幾分綠光的深邃眸子,嗓音異樣低沉,惑人,“沒有離婚之前,你就是我溫翰宇的妻子,妻子於丈夫而言,需要盡的義務是什麽,你知道麽,嗯?”


    “你——溫翰宇,你是不是瘋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放開,唔”


    溫翰宇覺得這個女人的唇瓣柔軟,晶亮,就像是布丁一樣誘人,隻是這個女人張嘴說的話,卻是格外不好聽,他覺得心煩,也認為,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自己的唇,堵住她的唇。


    隻是這一次,他剛俯身低頭,卻是被歆晚張嘴咬住了男人性感的薄唇。


    溫翰宇蹙眉,下意識悶哼了一聲,大概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麽潑辣,他頓住的同時,有血腥的味道在自己的舌尖上暈開。


    伸出拇指,輕輕地拭過自己的唇角,指尖上的紅色印跡,讓他眯起眼眸,冷笑,“咬我?現在,是在抗拒我,嗯?”


    歆晚心跳迅猛,臉龐是紅的,連同脖子都是,她的氣息有些不穩,一種莫名的感覺,伴隨著那不容人忽視的男性氣息,在自己的心尖亂竄,隻是這會兒,更多的卻是憤怒——


    “溫翰宇,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馬上就——”


    “就怎麽樣?”溫翰宇看著她臉紅脖子粗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心頭的怒氣竟消弭了大半,反倒是興致勃勃地截斷了她的話,挑眉,深邃的眸子,透著幾分難得一見的邪氣。


    “做了6年的夫妻,親你一下而已,又沒和你在上翻滾,你這麽激動?那要是和你上個g,你還想殺了我不成,嗯?”


    “殺你?”


    歆晚咬牙切齒地反駁,“我為什麽要因為你這樣的人動這麽幼稚的念頭?我不會殺你,但是會告你婚內強暴!”


    她氣得血壓都在蹭蹭飆升,以前她是真不知道,這個溫翰宇,竟然還是這麽無恥的人!


    溫翰宇眸光一凜,怒極反笑,“告我婚內強暴?嗬,童歆晚,你是真的太過天真,還是真的特別純潔,或者,你不過就是喜歡用這樣的手段,欲擒故縱,來勾引男人,是麽?”


    勾引?


    歆晚也學著他的樣子,冷笑一聲,女人柔軟的小手,卻是充滿力道,抵在男人堅硬的胸口,她手掌貼著的位置,卻正好是他的心髒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用力的關係,有那麽一瞬間,她能夠感覺到他的心跳,那樣清晰,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頻率,下意識的,就和他一樣。


    歆晚心頭一晃,臉上的冷然,卻是更甚了幾分,像是欲蓋彌彰一樣,她張嘴就大聲說:“我是真是假,那都比你幹淨!”


    溫翰宇揚眉,眉頭染上幾分輕,“是麽?所以我這個有名無實的丈夫從未碰過你,你還是幹幹淨淨,嗯?”


    “你這是在旁敲側擊地告訴我,其實那個秦樊剛,就是個無能的男人?他巴巴地跟在你的身後,連碰你一下都不敢?”


    歆晚氣得眼眶都紅了,她緊緊地抿著唇,手腕掙紮不開,眼前都是那張放大的俊容,男人的眉宇間,卻都是透著邪氣的陰鷙笑意,帶著幾分涼薄的鄙夷,她怒極,幾乎是卯足勁,陡然屈起自己的膝蓋,在男人始料未及的瞬間,往他的小腿上重重襲去。


    溫翰宇蹙眉,悶哼聲還來不及發出,就感覺到整個身體也隨之劇烈一晃,他分神的一瞬間,歆晚已經伸手,用力推開了他。


    男人的身體踉蹌了一下,一站穩,耳邊嗡一聲,伴隨著啪一聲脆響,左邊臉頰一陣麻木的疼痛。


    他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眼底瞬間凝聚了席卷一切風暴的怒意,盯著眼前同樣是一臉怒氣衝衝的女人。


    所有的動作,她是一氣嗬成的,所以他讓她鑽了個空子,卻是挨了一個耳光!


    他溫翰宇,30年的人生之中,從未有過人敢動他一下,他現在卻是被一個女人扇耳光,而是這個女人,還是他娶了6年的“隱形妻子”!


    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潑辣,她竟然敢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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