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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天際的第一道曙光之中,慕天睜開了雙眼,若說他全然不記得昨晚自己做了什麽,那絕對是自欺欺人,實際上到了後半夜的那幾次他是清醒的,隻是理智好似被隔擋在了身體之外,隻能無奈地看著自己在已經精疲力竭的雨蓮身上予取予求,或許,他的靈魂根本不想被理智所束縛,想徹底成為一個惡徒、一個魔鬼。


    女人對於他來說總是代表著別有所圖,就像他的繼母,就像洛琳,甚至於就像韓夫人,所以這十年來他總是小心提防,那些別人贈與的豔婢美姬全被他轉送他人,在歡場上的應酬也從不允許自己有任何放縱,然而長時間被克製的欲望,卻在昨晚被春藥徹底引爆,傷害了這世上他唯一信任的女人。


    心疼地拭去她眼角未幹的淚水,慕天拉開被子,一寸一寸地審視著昨晚被自己蹂躪過的肌膚,那每一個瘀痕、每一道齒印都在控訴他昨晚的罪行。


    他知道,傷,留在心上的時間,遠要比留在身上更久更深。


    在迷蒙的曙光中,一些早已愈合卻成片的傷疤,卻更為刺眼地闖進了慕天的視線。


    怎麽會這樣?


    昨晚光線太過昏暗他又神誌不清,沒能發現在她的腿上、腰背上有大片淡紅色的痕跡,這麽大麵積的傷痕,莫非是燒傷?慕天翻身點亮床頭的琉璃燈,拿近準備細看……


    「別看!」打火石的聲響吵醒雨蓮,看到慕天的舉動她本能地拉緊被子向後縮去。


    「雨蓮,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突如其來的新發現攪亂了慕天的心緒,他忘了應該先向雨蓮道歉,並輝釋自己昨晚的行為。


    「別看!」經過一晚的折磨,失去夜色保護的雨蓮,慌張得如同受驚的小獸,紅著眼低垂著頭,將被子拉過肩頭,後背已經貼上了床架。


    慕天想要安慰她,讓她不要害怕,但是他能想到的所有安慰甚至都不能讓自己安心,最終他沒能吐出半句話語,隻是吹熄了燈靜靜的守在她的身旁。


    「莊主。」此時,秦管家的聲音自門外傳來:「莊主,屬下已命人準備熱水,請您沭浴更衣。」


    慕天猜想平安昨晚一定去找秦管家拿王意,所以他才在門外守了一夜,而他也深知老管家經驗豐富、盡心盡責,相信他不會將昨晚的事情泄露半分,也有能力讓其他仆從守口如瓶。


    「知道了,備好就出去吧。」


    雨蓮將臉埋在錦被之中,靜靜地聽著外室仆人小聲的走動和熱水注入木桶的聲響,直到房門關上之後再無響動,慕天才起身披上中衣,伸臂將雨蓮從錦被中撈出。


    「不!」


    「噓……」慕天緊摟著她掙紮的身軀,用自己的下巴頂住她的頭頂,「我幫你洗澡,沒有別的,相信我,相信我最後一次。」


    他話語中濃濃的悲哀似乎感染到了雨蓮,她不再掙紮任由他抱著自己走向外室,仆役們早已經退下,在盛滿熱水的木桶旁,衣架上放著兩套衣裳,一套是他的,另一套則是雨蓮的,從肚兜褻褲到襦裙罩衫一應俱全,看來飽經世事的秦管家,是已知道了昨晚雨蓮並不是照顧他而已。


    他輕柔地將雨蓮放進木桶裏,自己站在一旁拿起浴布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洗,雨蓮隻是低垂著頭任他擺布,即使在他清洗到那紅腫不堪的禁地時也沒有一點掙紮,就好像是一尊沒有生命的木偶。


    那是因為她相信自己毫無雜念,是因為她想靜心思考,還是因為……慕天不敢去想那令人崩潰的第三種可能。


    待為雨蓮清洗幹淨後,慕天將她抱出用幹淨的棉布拭去那點點水珠,他多麽希望那些紅紫的淤青和那些久遠的燒傷也能被一並拭去,連同她曾經感受到的痛楚,「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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