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那畢竟是小哥這種狠人的老家,還是盜墓世家,胖子對它的兇險又沒有任何異議了。


    霍秀秀將金萬堂的描述轉述給他們聽,但除了讓人對小哥的過往有了一些猜測之外,並沒有什麽其他的線索了。


    “我要說的就這麽多了,現在輪到你了。”霍秀秀一口氣說完這麽多話,口早就幹了,先是飲了一杯茶,才昂昂下巴,示意無邪繼續。


    想著閑著也是閑著,無邪幹脆跟說書似的,從頭講到了尾,霍秀秀又極為捧場,無邪是越講越帶勁。


    “小天真,你這手藝,就算不靠無家,你以後都餓不死。”王胖子對無邪的能力給予了最高的讚美,霍秀秀也點頭稱是,有些場景實在是過於驚險,就連她這個聽故事的,都深入其境了呢。


    “可惜,要是我能親眼看看無邪哥哥你講的那些怪物就好了,感覺跟處在另一個世界的生物似的。”說完這話,霍秀秀有點期待地看向謝雨辰,可謝雨辰和霍秀秀相處可不是一年兩年了,就這麽一眼,他就猜到了霍秀秀在想什麽,“秀秀,我和你奶奶是不可能帶你去的,倘若是其他地方都還好,張家古樓,你也知道,當初九門都全軍覆沒了。”


    霍秀秀長歎一口氣,隻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去無邪口中說的地方看一看,但是等她以後掌握霍家,想要親自下墓去,估計是不可能的了。


    “想見,倒也不是不能見。”阿布突然開口說道,憑著謝雨辰與霍秀秀的關係,阿布還是願意寵一下這個妹妹的,當然,是他單方麵認為的妹妹。


    霍秀秀瞬間就興奮到要起飛,倘若是別人說出這話,霍秀秀肯定隻當對方在說大話,可阿布有魔法啊,這世界上有什麽是他做不到的呢?


    “好阿布,好阿布,你是不是把他們帶著了?就像變霍玲阿姨那樣把它們變成來?”霍秀秀殷勤地湊過去,又是捏肩又是端茶,那小模樣,可把無邪幾人逗笑了。


    但是迴想他們剛知道阿布的能力時,又何嚐不是同秀秀一樣激動呢?隻是他們臉皮比秀秀這個小姑娘還薄,舍不下臉皮同明顯比自己小的阿布撒嬌。


    對於霍秀秀這種單純,明晃晃地說我想要幹什麽的行為,阿布還是很受用的,當即就將剩餘的野雞脖子,屍鱉王給放了出來,當然,阿布還是用空間將兩者與其他人用空間隔開了,畢竟以他們的毒性,要是碰到傷到可不是好玩的。


    雖然霍秀秀不太喜歡蛇蟲類,但也不害怕,還伸手在阿布做出的小空間壁上敲了敲。


    那野雞脖子也是極為配合,當即就豎起身子,發出“小三爺,小三爺”的叫聲,喊得無邪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可是他在塔木陀的噩夢之一啊。


    無邪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霍秀秀看到後哈哈大笑,開始教野雞脖子發出別的聲音,類似於“無邪哥哥是呆瓜”的話,這下無邪也不管噩夢不噩夢的了,也湊過來進行教學,堅決不讓自己的名字再次出現在野雞脖子口中。


    見無邪是半點沒有紳士風度,竟然和小自己好幾歲的妹妹搶一條野雞脖子,阿布隻覺得沒眼看,幹脆一人甩了一條,讓他們自己玩去。


    連半天不說話,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張麒麟和看戲的謝雨辰王胖子也都發了一條,他阿布可不是偏心的人。


    謝雨辰看著手上不斷掙紮的野雞脖子,對於阿布的任性也隻能全盤接納了。


    不過因為兩人的幼稚舉動,謝雨辰也升起了幾分玩樂之心,拿著蛇去了一旁,對著蛇竊竊私語,他對於這種行為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對比起來,王胖子可就豪爽的多,開始給野雞脖子循環播放:“王胖子一夜暴富有,王胖子一夜暴富。”


    沒一會,那野雞脖子就有樣學樣,連聲音都有幾分像,開始不停地喊著:“王胖子一夜暴富,王胖子一夜暴富。”


    聽的王胖子可謂是渾身舒暢,舉著蛇就去找無邪小哥炫耀:“看看我的發財,就是聰明,你們沒一個比他快吧?”


    “你連名字都取好了?”無邪有些驚訝對方蛇的學習速度,然後苦惱地看著自己的蛇,他本想教對方說“無邪萬事順遂”的,可真的是邪門了,之前霍秀秀拿著還在叫喚的蛇,到他手上就安安靜靜了。


    王胖子憐憫地看著無邪,勸道:“小邪門,啊不,小天真啊,唉這嘴怎麽就瓢了,不是我說,你這邪門勁,靠這個是行不通的,你呢,想一輩子不倒黴,還不如去抱緊那位的大腿。”王胖子朝阿布的位置努努嘴,然後便瀟灑地離開了,奔向了小哥。


    見小哥一直沉默,就在那和蛇幹瞪眼,王胖子也是覺得有些沒趣,建議道:“小哥啊,反正拿都拿了,你就說那麽一句唄,不知道說啥,你就把表達心情的,表達心理的或者對未來有什麽期待,說一句就完了。”


    小哥看了他一眼,依舊沒動靜,王胖子便屁顛屁顛地跑去找秀秀了,還是這女娃有意思,年輕,有活力,好玩想法多。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把野雞脖子從一句簡簡單單的祝福,硬是給教成了可以說一長串順口溜似的話,等到快吃飯了,才意猶未盡地收了手。


    兩人還把自己蛇的才藝給大家展示了一遍,阿布捧場地給對方鼓著掌。


    “小花哥哥,你說的什麽呀?”霍秀秀有些挑釁地看著謝雨辰,小花哥哥一直以來都比她厲害,照顧著她,不過在這個方麵,對方肯定就不如自己了吧?


    謝雨辰但笑不語,隻是把蛇遞給了阿布。


    “失敗了?沒事,可能是這條蛇比較自閉吧。”阿布以為謝雨辰失敗了,還在這安慰著他,謝雨辰隻是搖搖頭,在那空間上敲了敲,那蛇便發出了極為響亮且吐詞清晰的一句話:“謝雨辰喜歡阿布,謝雨辰喜歡阿布。”


    霍秀秀、王胖子還有無邪的下巴都要驚掉了。霍秀秀有些崩潰,明麵上看吧,好像是她贏了,畢竟小花哥哥的說的話很短,但是這質量,簡直絕殺她啊,好大一盆狗糧,這不是欺負她沒對象嗎?


    花兒爺果然是花兒爺,看把阿布給樂的,眼睛都要笑沒了,王胖子嘖嘖出聲,又看向身邊的無邪,果然,他正懊惱地拍著自己腦門呢。


    他光想著一定要讓野雞脖子說出“無邪萬事順利,邪靈退散”之類的話了,完全沒往這方麵想啊。


    張麒麟看著阿布的笑顏,抿了抿嘴唇,有些後悔自己太猶豫了,王胖子從他身上倒是分析不出來什麽,隻以為這位並沒有參與到他們的遊戲之中。


    唉,小哥也是個不爭氣的,王胖子有些犯了愁,怎麽他們仨真不愧是好兄弟了唄?要單一起單?單身界的鐵三角?


    想他王胖子,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怎麽就要上愁老下愁小了呢?


    謝雨辰帶著幾人上了車,他早已經定好吃飯的位置了。


    阿布將其他人的野雞脖子都收了迴去,唯獨留下了謝雨辰的那條,猶豫了一會,便將那條野雞脖子的毒牙給拔了,然後再用魔法將這條蛇的聽力給屏蔽了,他可不希望這蛇學了別的話去,然後便將這蛇纏在了手臂上。


    所幸現在已經天氣轉涼了,他穿著長袖,倘若是短袖,可能旁人看到直接就要報警了。


    阿布的笑意就這麽一直掛在臉上,張麒麟看到後心裏越發不好受了,他和阿布,真的還有可能嗎?


    吃過飯,幾人迴到了謝家,今晚阿布並未和謝雨辰留在一起,謝雨辰有些詫異,他原以為下午那出後,阿布會更加喜歡他來著。


    “就是因為太喜歡了,我怕我忍不住。”這麽答著,阿布在謝雨辰嘴上啄了一口,然後和對方解釋:“而且我想把這些剩下的蛇處理一下,賣給我以前世界的人,所以我要給他們拍拍照,編個號之類的,有些人是將蛇當寵物養的,自然要好好挑一挑。”


    不過就算阿布不解釋這麽多,隻要有他的第一句話,謝雨辰就滿足了,摟過阿布,又更加深入地交流了一番,兩人才互相說晚安,關上了房門。


    謝雨辰覺得,今日就算阿布不在身邊,他也能睡個好覺的。


    一邊和黑瞎子進行例行的通話,黑瞎子在通訊裏分享著這次下墓的各種牛鬼蛇神,和阿布撒著嬌,想讓阿布多哄哄他,他害怕這麽久沒見,阿布對其他人的感情,會慢慢超過他,特別是謝雨辰那個心眼多的家夥,指不定憋著什麽壞水呢。


    一邊將野雞脖子都擺了出來,阿布按照大小長度稍微分了幾類,然後一一將鱗片擦拭幹淨,編上號碼,嘴上在安慰著黑瞎子,手上動作不停,但就在他給其中一條蛇掛上號碼牌時,那條蛇的雞冠突然晃動了幾下,說:“阿布,很好,我喜歡他。”阿布的手,就那麽停在了空中,通訊裏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小老板?小老板?喂?你在聽嗎?喂?魔法通訊也會信號不好嗎?”黑瞎子的聲音越來越疑惑。


    “喂,瞎子,我這邊有點事,我明天再和你聊。”阿布覺得此刻他需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野雞脖子還在時不時地重複這句話,哪怕是從野雞脖子的轉述中,也可以聽出來說話人是多麽正式,蘊含的情感多麽沉重。


    其他人的蛇,說的什麽話,阿布都知道,那這條蛇就隻可能是......張麒麟。


    阿布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說意外吧,好像又不意外啞巴對他是這種感情,但為什麽之前就沒有意識到呢?


    阿布迴想著自己和張麒麟的相處,魯王宮的防備,瞎子家的不打不相識,秦嶺的意外讓他們互相知道了對方的秘密,再到後麵兩人便越來越熟稔,以及失憶後啞巴對自己的依賴和照顧,原來一切都是早有預謀,張麒麟早已將他的感情融入到了一舉一動中。


    與黑瞎子不同,自己是對方的唯一,是這個世界唯一的錨點,阿布平日裏也盡量包容著對方的試探,想要給足安全感;與謝雨辰也不同,謝雨辰很年輕,且作為謝家當家,對方的愛總是帶有一絲攻擊性與掌控欲,因為愛,阿布總會在這方麵退讓,不過就是主動權罷了;但張麒麟不同,如果不是今日的一時興起,這些蛇可能會永遠藏於他的空間角落,就像張麒麟的感情,僅僅藏在他自己的心裏,不會讓阿布發覺,對方可能是不希望阿布為難,不想破壞他們這群人之間的關係,又或是什麽理由,但阿布無法否認,張麒麟的愛太溫柔,又太細微了。


    這樣的張麒麟,又讓他如何能拒絕呢?


    阿布深唿吸一口氣,然後吐出,整個人往後仰,躺在了床上,黑瞎子,謝雨辰,張麒麟,他在這邊世界,總共就5個玩的好的,現在就有3個人已經對他表明心意了,他在埃爾特大陸,也沒見這樣啊?難不成他換個世界,體質就變了?變成了所謂的魅魔體質?


    阿布的神色變得有些嚴肅,趕緊迴想了和王胖子、無邪的相處。嘶......好像?都挺正常?王胖子,那是純兄弟,至於無邪,有一點依賴自己的趨勢,不過阿布覺得這是因為無邪身在局中,隻有自己是最可信的緣故。分析完畢,阿布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還是人類,不是魅魔哈。


    再次想到張麒麟,阿布已經在想,盡量早點帶啞巴去見他媽媽,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可以先見個家長?畢竟這次不見,可就再也見不到了,隻是對於白瑪來說,才剛見到自家孩子,然後就知道自家孩子被一個男生拐走了,是不是不太好啊?阿布隻希望,白瑪不是那種厭惡同性戀的人。


    想到接踵而至的一堆問題亟待解決,和黑瞎子謝雨辰的溝通,和白瑪的溝通,如何和張麒麟告白表明心意.....阿布便將自己從床上撐了起來,先是將張麒麟的蛇移出來,和謝雨辰的那條一樣處理,將剩下的蛇都處理好後,開始模擬和幾人的溝通。


    尤其是和白瑪的溝通,阿布連夜翻出了各種禮儀書,以及白瑪那邊當地人的禮節介紹的書籍,看了起來,還做了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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