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青看書看到晨光熹微。


    一知半解,糊裏糊塗。


    於是他知道,有雷種和沒有雷種,的確是兩個樣子。難度簡直天差地別。


    第二天,日上三竿。


    蘇元青又被李沐清的侍女叫去。


    他從淩晨開始睡,沒睡多久,難免睡眼惺忪。在侍女眼中,完全是另一層意思。侍女不好亂說,隻是對他更為敬重。


    到了李沐清那裏,侍女們正把房間裏的東西拿出去,看向蘇元青的眼神奇奇怪怪。


    蘇元青問:“怎麽迴事?”


    “沒事!”趙文君眨眨眼說:“這些人裏有很多別人的眼線,昨晚你幹的好事,這會肯定傳開了,恭喜你啊,這大喜事!”


    “你胡扯。”蘇元青說,“昨晚的事我一直不太明白,你倆是不是演戲呢?演給誰看?”


    “誰演戲?”趙文君否認,說,“我們隻是各有目的。殿下不知道怎麽想的,報複也好,灰心喪氣也罷,她是要把你我湊一起。我則希望相助殿下,一起進仙門,所以,昨晚你走後,我弄了點血在她身上,你懂的。”


    “我更糊塗了,你演給她看的?”


    “隻是順勢為之。這樣一來,接下來她就能專心修煉,而不至於因為在你麵前衣衫不整,胡思亂想。警告你,你可別穿幫了。”


    “你這事,能瞞得過她?”


    “不需要瞞過,隻需要給她個理由接受你即可。”趙文君笑說,“今天趁她沒反應過來,先試一試。有過一次,之後就順暢了。”


    具體要做什麽,蘇元青仍不知。


    他聽從安排。享用了豐厚的早飯,被帶去沐浴,而後帶去另一處大而空蕩的房子。


    “下去吧!”李沐清冷冷地說。


    “是!”侍女紛紛退走。


    房子看起來更大,更空蕩。


    李沐清坐在床上,一層紗帳隔著,影子如仙,如竹,如清晨的霧。


    趙文君坐旁邊,像個道姑,一動不動。


    “過來呀!”趙文君一開口,就跟道姑再無關係,倒像個招客人的老鴇。


    蘇元青走過去,到紗帳裏麵。


    他看到李沐清身上也隻有一層紗,一點肚兜遮瑕,一條絲褲遮羞。身上女人香四溢,如同三月的桃花,九月的桂花,寒冬的梅花。那種特殊的誘人香味,難以比擬。


    “別看了,還沒看夠。”趙文君說,“你坐好,我告訴你你一會做什麽。”


    原來,她是打著投機取巧的辦法,或者說用外力幫助李沐清突破的辦法。


    三個人,趙文君負責定住李沐清的雷種,使其穩定不散。


    蘇元青負責用五雷符,把五雷符的力量通過對應筋脈,引入李沐清體內。


    而李沐清隻需要全身心意守,把力量引入雷種。


    這也就是為什麽李沐清穿得很少的原因。是為了方便認清穴位。現在她還披了一層紗,一會連那層紗都要脫掉,隻剩肚兜。


    那香豔,非常人所能看到。


    這樣一來,就把李沐清之前要做的,分成好幾個人幫她做。她不用分心多慮,自然可以順順利利,把該做的事情做好。


    這裏麵的每一條都需要謹慎,分不清誰重要誰不重要。不過,定住雷種,隻需要境界到了即可。但控製五張五雷符,在五個地方持續輸出力量,並確保這些力量,打在李沐清對應穴位上,就太不容易了。至少趙文君做起來很吃力。而控製十張五雷符還能易如反掌的,在這大梁,絕對很難找。至於能控製三十六張五雷符,還遊刃有餘,切換自如的,趙文君之前沒見過,甚至沒敢想,大梁真有這樣的人。


    若有人能做到,應該在仙門才對。


    她卻不知,若是前幾天,在蘇元青沒有用滅魂丹的時候,也做不到這樣,頂多控製十張五雷符,就會感到吃力。但是用了滅魂丹,蘇元青控製三十六張五雷符,很輕鬆。


    兩輪,七十二張。


    李沐清的身上已無法容納更多力量。


    她像經曆了一場地火浴,渾身充滿了力量。


    那感覺頗為膨脹,身子隨時要爆炸似的,很想出去找人過兩招。


    但是不能,她現在需要內斂。


    她需要鞏固自己的修為。


    不然的話,功力一亂,就麻煩了。


    若是亂了雷種,簡直等於斷了根基,再難築基。


    趙文君說:“沒想到會這麽順利。殿下,你現在需要煉化這些力量,化為己用。徹底穩固之後,便可以進行下一次。據我的經驗,少則一兩次,多則三四次,殿下必能築基。”


    若是全用這種的方法築基,那麽到了仙門,恐怕修行還要從頭開始,會很慢。但不管怎樣,先能進去仙門再說其它。若是連進都進不去,修行穩固,對她來說沒意義。


    李沐清說:“多謝你倆相助。”


    趙文君笑說:“咱們好姐妹,豈能落下誰?蘇將軍,你說呢?”


    她拋了個“好”問題。


    蘇元青說:“做都做了,還說什麽?”


    豈能就那麽吃了悶頭虧?


    手上便宜占不到,眼睛和嘴巴都不吃虧。


    趙文君瞪了他一眼,罵道:“你雖然比別人強一點,但是也不是個好人。”


    蘇元青微微笑,享受這評價。


    好人?誰喜歡誰去做吧。


    就連四書五經裏的君子,也不一定是好人。他又何必濫用善良?


    正聊著,忽然一個侍女跑來。


    她在門外說:“殿下,宮裏來了個太監,說是有陛下口諭,要找蘇將軍。”


    “知道了。”李沐清有些疑惑,問蘇元青,“你又惹了什麽禍了?”


    “殿下,你這不是冤枉人嗎?”


    “冤枉你?哼!”李沐清不屑。


    “那你們忙,我去看看。”蘇元青不想跟她解釋什麽,反正也解釋不清。


    他出去見那傳口諭的太監。


    太監所說,正是之前陛下要大太監傳的。


    說是讓蘇元青跟隨春獵隊伍,去給皇後當護衛。


    春獵前期隊伍已經出發。


    明日,陛下和皇後娘娘的隊伍起駕。


    蘇元青需要去皇城門口等候。


    他真的有一點懵。


    這是什麽情況?陛下和皇後不是有禁衛保護著麽,怎麽還需要他去護衛?


    這裏難道又有什麽陰謀?


    不知。他隻是遭遇的陰謀詭計太多,遇到一點變化,總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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