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山真以一己之力,完成了神機樞眾供奉合力才完成的壯舉後,朱無視失態的詢問著身旁的李青山!


    “就許山前五階的表現來講,絕對前無古人,恐怕也很難後有來者了。”


    “可在老夫看來,袁天罡都做不到的事,他一個及冠之年的小年輕,能做到?”


    “要知道,書山武海內的靈氣,可不慣著任何驚豔之輩。”


    說完這些後,李青山內心多少也有些動搖的補充了一句:“六階,書山六階他該原形畢露了吧?”


    書山六階內……


    憋著一股勁的張廉崧,本想著一鼓作氣追趕上自家小師叔——朱幼凝。


    誰曾想在他參悟屏障規則時,棺山十巫之一、驅魂一族的巫即,竟趁其不備,祭出了巫術【夢斷魂勞】,導致其靈魂受挫。


    雖道心堅固,壓製住了夢魘的侵蝕,可在隨後的對壘中,本就隻有天罰實力的他,麵對九品的巫即,根本做不到一心二用。


    致使其現在,狼狽不堪!


    ‘啪。’


    刺入地麵的繡春刀,支撐著張廉崧的身體。


    而在正前方,喬裝成他派代表模樣的巫即,貪婪的吸.吮著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


    滿目猙獰笑容的他,嘴裏‘嘖嘖’兩聲後,隨即開口道:“不愧是氣運之子……”


    “就連血腥味,都透著香甜!”


    “可想而知,你那被氣運所溫潤的魂魄,到底該有多美味了吧?”


    “卡在九品初期,有些年頭了。”


    “今天若是如常所願,用本座的本命巫靈,吞噬了你的魂魄,想必一定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噝噝!’


    在巫即說這話時,從其脖頸處所幻化出一張小鬼臉,張開血盆大口的同時,不斷向外吐信著帶有洗盤的舌頭。


    這是巫即的本命巫靈,通過舌頭上的吸盤,來吞噬他人的靈魂。


    “去你嗎的。老子,要是這麽容易死。”


    “也就不配,做許監正麾下第一猛將了!”


    “誰?許監正,許山?”


    ‘桀桀!’


    “他現在也自身難保了吧?”


    “別著急,我這就送你下去。”


    話落音,不再贅言的巫即,當即畫出了多道鬼符。


    ‘轟。’


    伴隨著這些鬼符,被一道道幽綠色的冥火所點燃,瞬間幻化成了一隻隻紅衣厲鬼。


    當即撲向了不遠處的張廉崧!


    “特麽的,這些鬼東西,真難纏。”


    連續出刀下,張廉崧雖然精準的劈向了這些紅衣厲鬼。


    可對方的身體,宛如一縷縷青煙似的,雖被一分為二,可卻又迅速融合在了一起。


    隨即,再次張牙舞爪的撲向了張廉崧。


    “靠蠻力、靠氣勁,想要誅殺本座的小鬼?”


    “癡心妄想!”


    ‘噌!’


    厲鬼的另一頭,隔空用魂線操控著這群厲鬼的巫即,不斷揮舞著雙臂。


    這亦使得他們,協同作戰的同時,更如同狗皮膏藥的貼向張廉崧。


    “你特娘的,把老子打出了火氣了。”


    話落音,張廉崧用拇指點向了自己的胸口處。


    ‘噗!’


    下一秒,傾吐鮮血的他,直接噴濺在了自己的繡春刀之上。


    “天羅維網,地閻摩羅!”


    “慧刃出鞘,斬妖誅精。”


    “給我……”


    “破!”


    伴隨著張廉崧的話落音,原本精鋼鍛造的繡春刀,透著刺目的血光。


    “嗷嗷。”


    這一次,當刀刃劈向厲鬼之際,它們紛紛發出了刺耳的鬼哭狼嚎聲。


    同樣在此階的呂成道,看到張廉崧傾吐鮮血之後,臉上露出了冷厲的笑容。


    “還是太年輕啊。”


    “中計了。”


    “嗯?”


    聽到這話,旁邊已然是臉色煞白的宮半闕及林雅,下意識詢問道:“小師叔,你這話什麽意思?”


    “巫即祭出這些難纏的厲鬼,就是為了讓張廉崧強行用‘精血’斬之。”


    “一旦失去了精血的維係,天一道的這個氣運之子,就壓不住巫即剛剛偷襲得手的【夢斷魂勞】了。”


    “手段是不少,可就戰鬥經驗而言。張廉崧跟巫即,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


    正如呂成道所分析的這樣,張廉崧的出刀,雖解決了這些厲鬼,可他的神魂,瞬間被夢魘所侵襲。


    “啊!”


    在這一刹那,感到了腦袋刺疼的張廉崧,抓著自己的額頭。


    “桀桀!”


    而看到這一幕的巫即,發出了奸詐的笑容。


    “夢魘入魂,神斷魂勞!”


    “張廉崧……”


    “這樣靈魂的絞痛,你能堅持多久啊?”


    “放棄吧!”


    “一旦你放棄抵抗,立馬就舒服了。”


    巫即這蘊含了‘靡靡之音’說辭,不斷驚擾著張廉崧的道心。


    看著對方大有鬆懈之意,巫即更是緩緩靠近,一邊走,一邊蠱惑著。


    若是尋常男人,估摸著早已被勾魂。


    可張廉崧呢?


    心中無女人,出刀自然神!


    更何況,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去你大爺的……”


    ‘噌。’


    當巫即主動靠近的一刹那,瞅準機會的張廉崧,直接出刀!


    ‘滋啦。’


    “啊……”


    即便巫即眼疾手快,可在躲閃的過程中,肩膀處仍舊被劃出了一道血口。


    這突如其來的一刀,讓剛剛還吐槽張廉崧‘沒有戰鬥經驗’的呂成道,頓時眼前一亮。


    “好一手引君入甕。”


    “之前,還小覷了他。”


    “有點東西。”


    在呂成道說這話時,巫即先是為自己止血,緊接著麵目猙獰的瞪向張廉崧道:“你……”


    “高端的獵手,往往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跟在我家許大人身邊那麽久,我還是學了點皮毛的。”


    臉色煞白的張廉崧,雖然頭痛欲絕,可嘴角仍勾勒著冷厲且自信的笑容。


    通過鏡像,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的穀無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如果家師看到這一幕,一定很欣慰!”


    “就衝這一點,我天一道欠許監正一個人情。”


    ‘噝噝。’


    聽到這的現場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天一道的‘人情’,放眼整個大明,那都是彌足珍貴啊!


    “狗東西,本座本準備留點餘力,衝上書山呢。”


    “但你成功激怒了本座。”


    “你得死,不……本座讓你生不如死!”


    “連天一道人出手,都救不了你。”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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