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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嚴效的突然到訪,高冷是懵逼的。
但沈冬臨心裏門兒清。
嚴效冷冰冰的目光向旁邊一飄,看了沈冬臨一眼，問：“你怎麽在這兒？”
“……您就當我不存在。”沈冬臨灰溜溜的躲到窗簾後邊，探出腦袋,悄悄嘀咕，“反正我跟您意圖差不多。”
“小郭你快出來！我那窗簾好久沒洗了！”高冷非常貼心的建議。
但是嚴效打斷了她：“我有話和你說,他自然得迴避。”
……躲在窗簾後邊就叫迴避了？
算了,反正也沒什麽要緊事，八成是因為她突然辭職要數落她,正蓄力呢。
高冷內心歎了口氣，一叉腰：“嚴總你說吧,什麽事？”
然而嚴效並沒有迴答，卻反問她：“你為什麽辭職。”
“我……我在辭職信裏寫了呀！我什麽都不會,每天都給公司拖後腿,完完全全一個閑人！在嚴氏這段時間,除了扛著你去看病，什麽事都沒做成！”
沈冬臨從窗簾後邊探出頭，十分震驚：“扛著他去看病？！”
嚴效臉色又沉了幾分：“你不是不存在麽？”
“…………”沈冬臨被自己老板一瞪，默默的縮迴窗簾裏。
高冷一攤手：“還沒說完呢，我扛你去看病還讓你摔了幾個狗吃屎，就這——我不辭職也得被你炒魷魚啊！”
“誰說的？”嚴效皺起眉，“我從來沒想過開除你。”
“那你真是很棒棒。”她指著自己的鼻子,“這種無能的下屬你還不開除？”
聽到這句,沈冬臨又探出腦袋,一臉的欲言又止：“總……不是，你，你說這個大實話幹什麽？”
喲嗬！幾日不見，小郭吐槽功力見長嘛！
高冷白了他一眼：“誰說自己不存在的！”
沈冬臨再次縮迴窗簾後。
高冷這句話讓嚴效一時不知道怎麽接，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麽。
“行了，嚴總，差不多了吧？那個，今天我有事，改天請你來家裏吃飯！”高冷為了增加這句話的真實性，快快樂樂的報起菜名，“我請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
“可是我想見你。”
“紅丸子白丸子南煎丸子四喜丸子——嗯？”高冷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我想見你。”嚴效頓了頓，低聲道，“……我喜歡你。”
哇，說這四個字的時候幹嘛還板著臉？你這樣不會有人信的好嗎！
高冷懵了一下，緊接著抬起手比了個“stop”的動作。
“等會兒等會兒！您可別胡說！”
她迴頭看了一眼窗簾，隻見沈冬臨悄悄探出一顆頭，臉上掛著難以言喻的表情，眼裏略帶幽怨的看著她。
“嚴總，您……您不是有個白月光嗎？”高冷衝沈冬臨一招手，“小郭！當證人！”
“啊？不是不讓我存在嗎？”
“少廢話，你說那個姑娘叫什麽來著？”高冷按著眉心思索了一下，“對！小泉！”
這兩個字蹦出來，嚴效的表情立刻變了。
高冷轉過身，非常嚴肅。
“嚴總，您和小郭都說過這個小泉，我也能聽出來，你們三位當時陷入了三角戀。後來呢，三角戀還沒結果，這個小泉就失蹤了……”
她看了看沈冬臨，又看了看嚴效，接著說。
“你們倆還說過，我跟她很像——尤其是小郭，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沈冬臨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
高冷“嘖”了一聲，拿起茶幾上的煙盒：“小郭，我記得你原來抽kent啊，今天怎麽換萬寶路啦？”
“哦，對了。”她裝模作樣的一拍腦門，“我們家樓下便利店沒有kent，隻有萬寶路，反正這兩個牌子都是煙，味道也挺像的。完全可以互為代替品嘛！是不是？”
替代品……？
嚴效從來沒這樣想過。
可是，高冷和她實在是太像了，無論是犯傻，還是偶爾上線的小聰明，都是一樣，既讓人嫌棄，又讓人忍不住的喜歡。
他沉默片刻，垂下視線，又抬起頭，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我沒有。”
“是嗎？”高冷笑出來，“你那天晚上說起小泉的時候，那表情像喝了印度神油一樣，你對著我可從沒擺過那樣的臉哦。”
嚴效一聲不吭，宛如一個明媚憂傷的男子。
沈冬臨表情複雜，小聲吐槽：“你這樣說很像吃醋，容易被誤會。”
“啊？？？”高冷一攤手，“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問問他自己是不是！”
還沒等嚴效想出台詞來狡辯，門鈴叮咚一聲響了起來。
媽呀，這迴k真的迴來了！
高冷正打算去開門，突然想起了什麽，立刻折迴來，一把拉住嚴效，將他也塞進了窗簾後。
嚴效眉頭一跳：“你幹什麽？”
“你說我幹什麽？”高冷翻了個白眼，“你把機器人的係統關掉，搞得他連自己資料庫都進不去，你說他迴來看見你在這兒，不得打你麽？”
嚴效“哼”了一聲：“他敢。”
高冷點點頭：“他敢。”
“總之你老老實實呆著別動！”她拉上窗簾，對同在窗簾後的沈冬臨叮囑，“看好他！”
說完，她立刻飛奔過去開門。
“k！你迴來啦！”
k拎著方便麵洗衣粉衛生巾迴來了。
他的心情看上去依然不是很好，和她剛撿迴來的時候一樣，臉上一點笑模樣都沒有。
不妙啊，這是她第一次看到k不高興。
emmm怎麽辦呢？
難道要迴到最初的起點，想辦法逗笑他嗎？
高冷感到絕望。
她想了想，決定和k談心。
“k，如果住在這裏真的讓你覺得很不舒服，那我們就迴郊區農民房吧。”她心裏滴著血，做出了偉大的犧牲。
然而k卻搖了搖頭：“不了，高老師，我知道你喜歡這裏。”
“是呀，人類就是比較現實的，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還真挺重要的。”
高冷側過臉看著他：“那你知道我為什麽會住在郊區嗎？”
“為什麽？”
她笑了笑：“我給你講個故事，你聽了就明白啦。這個故事我隻給一個人講過，他聽了之後，誇了我很久很久。”
她說完，忍不住在心裏吐槽自己。
才不是，老葉聽我什麽都會誇我的。
“k，如你所見，我呢，其實不完全是一個收廢鐵的。你聽到公司的人喊我總監，事實上，我也不完全是一個總監——這些都是我的兼職！除去這些兼職，我的主業工作才是我的最愛，我也是為了它，被我爸媽趕出家門，扔了一臉衣服首飾化妝品……”
被爸媽痛罵趕走的記憶浮現在眼前，但不知怎麽，似乎不如以前那麽清晰了。
“我想說的是，大家都有不開心的過去，有的時候你覺得過去了，但很有可能你突然在路邊看到一條野狗，就又想起來了，這是非常正常的，慢慢就會好了。”
啊，也不知道給機器人灌雞湯，他能不能喝得下去。
k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那……高老師是為了說相聲，被家人趕出來的？”
“對呀！”高冷笑眯眯的一點也不難過，“後來我就成了一名優秀的相聲演員！”
聽到這句話，窗簾後的人似乎發現了什麽，忍不住“嗯？”了一聲。
沈冬臨嚇壞了：“嚴總您別出聲啊一會兒機器人打您怎麽辦？”
嚴效恍若未聞，隻是咂摸著高冷的話：“相聲演員？”
“啊？怎麽了？她多像說相聲的啊！”
“不是……”嚴效眉間緊皺，看了他一眼，“小泉沒告訴過你，她的家人——”
嚴效的話還沒說完，窗簾嘩啦一聲被拉開了。
k站在窗前，看著這兩位一個眼熟一個麵生的男性，歪了歪頭。
“………………”高冷崩潰的捂住臉，k跑的也太快了！
還是沈冬臨有禮貌：“你好，你就是k吧？我是高總監原來的下屬，幸會。”
但嚴效脾氣就沒這麽好了，他衝k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接著一把拉起高冷，鑽進了衛生間。
“我靠，你幹嘛！”
高冷嚇壞了，連忙衝外邊喊：“k！我和嚴總談工作！你別進來啊！也別拆門！你陪小郭玩一會兒真心話大冒險！”
她喊完，一瞬間想將嚴效按進浴缸裏請他喝水。
“你什麽毛病啊！不是讓你別動嗎？萬一k以為你私闖民宅揍你怎麽辦？”
嚴效聽了，竟然十分賴皮的一揚嘴角：“你怕我受傷啊。”
“我怕給你掏醫藥費！”高冷雙手抱懷，沒好氣道，“你到底要幹嘛？”
“你剛剛說，你是說相聲的？”
“是啊，不行嗎？”
嚴效沉默許久，開口道。
“小泉的父親，也是相聲演員。”
高冷“切”了一聲：“這很稀罕嗎？說相聲的老頭我能給你找出一大把，我——等等！”
也許……他們兩個所說的小泉，不應該是這個字？
印象裏，師父是有一個在國外留學迴來的女兒吧？名字叫什麽來著？
她似乎聽到腦子裏響起了嘎嘣一聲。
高冷一把拉住嚴效：“你手機裏有沒有小泉的照片？”
嚴效沒見她這樣正經過，愣了一下，找出照片給她看。
嗯，是個好看的女孩子，大眼睛，雙眼皮，長睫毛，披肩發，皮膚很白，中等身高，不胖不瘦……
高冷奪過手機衝出了洗手間。
客廳裏的k和沈冬臨真的乖乖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k問：“你是不是喜歡高老師？”
沈冬臨尷尬的撓了撓頭：“還，還行吧。”
“別玩了！還問這種沒營養的問題！替我瑪麗蘇呢？高冷打開電腦的搜索引擎，把師父的名字敲進去，在大片檢索結果裏，找到了好幾年前的一篇。
就是這個，她記得這個雜誌采訪師父的時候，他女兒正好在，還有照片……
“找到了。”
看著這兩張照片，高冷心情很複雜。
這他媽還真是一個人啊！
小泉……就是師父的女兒！
所以並不是她們兩個像，而是她們都是相聲老頭教出來！
k見高冷一臉“這就是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想關心她一下，可剛一湊過去，就看到了電腦屏幕上的照片。
“……桐桐？”
高冷懵逼了，連忙迴頭，隻見k盯著電腦屏幕，一手按著椅子靠背，椅子上一條裂紋順著他手掌迅速向下延伸著。
“k，你說什麽？”她指著電腦上的照片，又把嚴效的手機舉起來給他看。
“你說……這個就是你的桐桐？？”
k點了點頭，仿佛癡呆患者，聲如蚊蚋喃喃自語：“是她，我不會認錯的。”
……媽媽呀，這個是幾角戀了啊？？？
高冷感到頭痛，問沈冬臨：“你們家小泉的全名是什麽？”
沈冬臨和嚴效對視了一眼。
“她叫……”沈冬臨深吸一口氣。
“全佳桐。”
全……佳桐？
臥槽，等會兒？！！
對於嚴效的突然到訪,高冷是懵逼的。
但沈冬臨心裏門兒清。
嚴效冷冰冰的目光向旁邊一飄,看了沈冬臨一眼，問：“你怎麽在這兒？”
“……您就當我不存在。”沈冬臨灰溜溜的躲到窗簾後邊，探出腦袋,悄悄嘀咕，“反正我跟您意圖差不多。”
“小郭你快出來！我那窗簾好久沒洗了！”高冷非常貼心的建議。
但是嚴效打斷了她：“我有話和你說,他自然得迴避。”
……躲在窗簾後邊就叫迴避了？
算了,反正也沒什麽要緊事，八成是因為她突然辭職要數落她,正蓄力呢。
高冷內心歎了口氣，一叉腰：“嚴總你說吧,什麽事？”
然而嚴效並沒有迴答，卻反問她：“你為什麽辭職。”
“我……我在辭職信裏寫了呀！我什麽都不會,每天都給公司拖後腿,完完全全一個閑人！在嚴氏這段時間,除了扛著你去看病，什麽事都沒做成！”
沈冬臨從窗簾後邊探出頭，十分震驚：“扛著他去看病？！”
嚴效臉色又沉了幾分：“你不是不存在麽？”
“…………”沈冬臨被自己老板一瞪，默默的縮迴窗簾裏。
高冷一攤手：“還沒說完呢，我扛你去看病還讓你摔了幾個狗吃屎，就這——我不辭職也得被你炒魷魚啊！”
“誰說的？”嚴效皺起眉，“我從來沒想過開除你。”
“那你真是很棒棒。”她指著自己的鼻子,“這種無能的下屬你還不開除？”
聽到這句,沈冬臨又探出腦袋,一臉的欲言又止：“總……不是，你，你說這個大實話幹什麽？”
喲嗬！幾日不見，小郭吐槽功力見長嘛！
高冷白了他一眼：“誰說自己不存在的！”
沈冬臨再次縮迴窗簾後。
高冷這句話讓嚴效一時不知道怎麽接，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麽。
“行了，嚴總，差不多了吧？那個，今天我有事，改天請你來家裏吃飯！”高冷為了增加這句話的真實性，快快樂樂的報起菜名，“我請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
“可是我想見你。”
“紅丸子白丸子南煎丸子四喜丸子——嗯？”高冷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我想見你。”嚴效頓了頓，低聲道，“……我喜歡你。”
哇，說這四個字的時候幹嘛還板著臉？你這樣不會有人信的好嗎！
高冷懵了一下，緊接著抬起手比了個“stop”的動作。
“等會兒等會兒！您可別胡說！”
她迴頭看了一眼窗簾，隻見沈冬臨悄悄探出一顆頭，臉上掛著難以言喻的表情，眼裏略帶幽怨的看著她。
“嚴總，您……您不是有個白月光嗎？”高冷衝沈冬臨一招手，“小郭！當證人！”
“啊？不是不讓我存在嗎？”
“少廢話，你說那個姑娘叫什麽來著？”高冷按著眉心思索了一下，“對！小泉！”
這兩個字蹦出來，嚴效的表情立刻變了。
高冷轉過身，非常嚴肅。
“嚴總，您和小郭都說過這個小泉，我也能聽出來，你們三位當時陷入了三角戀。後來呢，三角戀還沒結果，這個小泉就失蹤了……”
她看了看沈冬臨，又看了看嚴效，接著說。
“你們倆還說過，我跟她很像——尤其是小郭，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沈冬臨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
高冷“嘖”了一聲，拿起茶幾上的煙盒：“小郭，我記得你原來抽kent啊，今天怎麽換萬寶路啦？”
“哦，對了。”她裝模作樣的一拍腦門，“我們家樓下便利店沒有kent，隻有萬寶路，反正這兩個牌子都是煙，味道也挺像的。完全可以互為代替品嘛！是不是？”
替代品……？
嚴效從來沒這樣想過。
可是，高冷和她實在是太像了，無論是犯傻，還是偶爾上線的小聰明，都是一樣，既讓人嫌棄，又讓人忍不住的喜歡。
他沉默片刻，垂下視線，又抬起頭，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我沒有。”
“是嗎？”高冷笑出來，“你那天晚上說起小泉的時候，那表情像喝了印度神油一樣，你對著我可從沒擺過那樣的臉哦。”
嚴效一聲不吭，宛如一個明媚憂傷的男子。
沈冬臨表情複雜，小聲吐槽：“你這樣說很像吃醋，容易被誤會。”
“啊？？？”高冷一攤手，“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問問他自己是不是！”
還沒等嚴效想出台詞來狡辯，門鈴叮咚一聲響了起來。
媽呀，這迴k真的迴來了！
高冷正打算去開門，突然想起了什麽，立刻折迴來，一把拉住嚴效，將他也塞進了窗簾後。
嚴效眉頭一跳：“你幹什麽？”
“你說我幹什麽？”高冷翻了個白眼，“你把機器人的係統關掉，搞得他連自己資料庫都進不去，你說他迴來看見你在這兒，不得打你麽？”
嚴效“哼”了一聲：“他敢。”
高冷點點頭：“他敢。”
“總之你老老實實呆著別動！”她拉上窗簾，對同在窗簾後的沈冬臨叮囑，“看好他！”
說完，她立刻飛奔過去開門。
“k！你迴來啦！”
k拎著方便麵洗衣粉衛生巾迴來了。
他的心情看上去依然不是很好，和她剛撿迴來的時候一樣，臉上一點笑模樣都沒有。
不妙啊，這是她第一次看到k不高興。
emmm怎麽辦呢？
難道要迴到最初的起點，想辦法逗笑他嗎？
高冷感到絕望。
她想了想，決定和k談心。
“k，如果住在這裏真的讓你覺得很不舒服，那我們就迴郊區農民房吧。”她心裏滴著血，做出了偉大的犧牲。
然而k卻搖了搖頭：“不了，高老師，我知道你喜歡這裏。”
“是呀，人類就是比較現實的，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還真挺重要的。”
高冷側過臉看著他：“那你知道我為什麽會住在郊區嗎？”
“為什麽？”
她笑了笑：“我給你講個故事，你聽了就明白啦。這個故事我隻給一個人講過，他聽了之後，誇了我很久很久。”
她說完，忍不住在心裏吐槽自己。
才不是，老葉聽我什麽都會誇我的。
“k，如你所見，我呢，其實不完全是一個收廢鐵的。你聽到公司的人喊我總監，事實上，我也不完全是一個總監——這些都是我的兼職！除去這些兼職，我的主業工作才是我的最愛，我也是為了它，被我爸媽趕出家門，扔了一臉衣服首飾化妝品……”
被爸媽痛罵趕走的記憶浮現在眼前，但不知怎麽，似乎不如以前那麽清晰了。
“我想說的是，大家都有不開心的過去，有的時候你覺得過去了，但很有可能你突然在路邊看到一條野狗，就又想起來了，這是非常正常的，慢慢就會好了。”
啊，也不知道給機器人灌雞湯，他能不能喝得下去。
k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那……高老師是為了說相聲，被家人趕出來的？”
“對呀！”高冷笑眯眯的一點也不難過，“後來我就成了一名優秀的相聲演員！”
聽到這句話，窗簾後的人似乎發現了什麽，忍不住“嗯？”了一聲。
沈冬臨嚇壞了：“嚴總您別出聲啊一會兒機器人打您怎麽辦？”
嚴效恍若未聞，隻是咂摸著高冷的話：“相聲演員？”
“啊？怎麽了？她多像說相聲的啊！”
“不是……”嚴效眉間緊皺，看了他一眼，“小泉沒告訴過你，她的家人——”
嚴效的話還沒說完，窗簾嘩啦一聲被拉開了。
k站在窗前，看著這兩位一個眼熟一個麵生的男性，歪了歪頭。
“………………”高冷崩潰的捂住臉，k跑的也太快了！
還是沈冬臨有禮貌：“你好，你就是k吧？我是高總監原來的下屬，幸會。”
但嚴效脾氣就沒這麽好了，他衝k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接著一把拉起高冷，鑽進了衛生間。
“我靠，你幹嘛！”
高冷嚇壞了，連忙衝外邊喊：“k！我和嚴總談工作！你別進來啊！也別拆門！你陪小郭玩一會兒真心話大冒險！”
她喊完，一瞬間想將嚴效按進浴缸裏請他喝水。
“你什麽毛病啊！不是讓你別動嗎？萬一k以為你私闖民宅揍你怎麽辦？”
嚴效聽了，竟然十分賴皮的一揚嘴角：“你怕我受傷啊。”
“我怕給你掏醫藥費！”高冷雙手抱懷，沒好氣道，“你到底要幹嘛？”
“你剛剛說，你是說相聲的？”
“是啊，不行嗎？”
嚴效沉默許久，開口道。
“小泉的父親，也是相聲演員。”
高冷“切”了一聲：“這很稀罕嗎？說相聲的老頭我能給你找出一大把，我——等等！”
也許……他們兩個所說的小泉，不應該是這個字？
印象裏，師父是有一個在國外留學迴來的女兒吧？名字叫什麽來著？
她似乎聽到腦子裏響起了嘎嘣一聲。
高冷一把拉住嚴效：“你手機裏有沒有小泉的照片？”
嚴效沒見她這樣正經過，愣了一下，找出照片給她看。
嗯，是個好看的女孩子，大眼睛，雙眼皮，長睫毛，披肩發，皮膚很白，中等身高，不胖不瘦……
高冷奪過手機衝出了洗手間。
客廳裏的k和沈冬臨真的乖乖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k問：“你是不是喜歡高老師？”
沈冬臨尷尬的撓了撓頭：“還，還行吧。”
“別玩了！還問這種沒營養的問題！替我瑪麗蘇呢？高冷打開電腦的搜索引擎，把師父的名字敲進去，在大片檢索結果裏，找到了好幾年前的一篇。
就是這個，她記得這個雜誌采訪師父的時候，他女兒正好在，還有照片……
“找到了。”
看著這兩張照片，高冷心情很複雜。
這他媽還真是一個人啊！
小泉……就是師父的女兒！
所以並不是她們兩個像，而是她們都是相聲老頭教出來！
k見高冷一臉“這就是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想關心她一下，可剛一湊過去，就看到了電腦屏幕上的照片。
“……桐桐？”
高冷懵逼了，連忙迴頭，隻見k盯著電腦屏幕，一手按著椅子靠背，椅子上一條裂紋順著他手掌迅速向下延伸著。
“k，你說什麽？”她指著電腦上的照片，又把嚴效的手機舉起來給他看。
“你說……這個就是你的桐桐？？”
k點了點頭，仿佛癡呆患者，聲如蚊蚋喃喃自語：“是她，我不會認錯的。”
……媽媽呀，這個是幾角戀了啊？？？
高冷感到頭痛，問沈冬臨：“你們家小泉的全名是什麽？”
沈冬臨和嚴效對視了一眼。
“她叫……”沈冬臨深吸一口氣。
“全佳桐。”
全……佳桐？
臥槽，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