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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風荷皺了皺眉頭,就連何叔,滿臉不悅,龍正藍卻不說什麽,龍夫人嗔怪地瞪了龍雲香一眼,“說什麽呢,你表妹哪裏長得不好看了?”明明的責怪的話語,可偏偏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龍雲香拍了自己的臉頰一下,“哎喲,瞧我這嘴,表妹,你可不要跟姐姐生氣啊,姐姐不會說話,你別放在心上。”


    “的確不會說話!”白風荷冷冷地迴了一句,這天就讓白風荷聊死了,她瞥了龍雲香一眼,“有些人長得好看,傾國傾城如何,但內裏裝得全是草,腦袋裏也全是屎,有什麽用?要是遠遠地觀看還行,走近不小心戳破了,可是要惡心人的!人生在世,一張皮囊而已,琳兒不必在乎!”


    “你,你怎麽如此粗俗?”


    龍雲香不傻,白風荷這話明擺著就是罵她,她怎麽聽不出來。


    “粗俗?我本來就是鄉下來的,粗俗一點,不傻才正常嗎?倒是你,你不是說是琳兒的親表姐嗎?怎麽動不動就說琳兒長得沒你好看?你長得好看,脫了衣裳不都一樣嗎?”


    龍宇辰抽了抽嘴角,龍夫人變了臉色,白風荷可沒打算就這麽完事,“所謂養不教父之過,何大人沒在家,我記得你們是何家親戚,前來做客,我看這位龍姑娘年紀不大,怎麽懂得拉皮條,看起來熟門熟路的,你們真是何家的親戚?”


    何叔差點沒忍住拍手叫好,何馨琳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受了這麽多天氣,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龍宇辰不是第一次見白風荷,但每一次,她都能讓他驚喜,如此護短,他不由得幻想,如果她護得是自己,該有多幸福?


    “你是誰?你算什麽東西,怎麽在此大放厥詞?何叔,何叔,你到底在幹什麽,還不快點把人給我趕出去,還愣著幹什麽?”龍夫人怒了,指著白風荷就催促何叔。


    何叔微微弓著腰,態度不卑不亢:“我可沒這個本事,這位元夫人可是正兒八經的正六品百戶的夫人,朝廷還沒封賞,朝廷要是發話了,也是有官職的夫人!”


    龍夫人氣得指著何叔,好半響都沒說出話來,白風荷似笑非笑地盯著龍雲香和龍夫人,龍正藍陰沉著一張臉:“元夫人越俎代庖,真是辛苦你了,不過,我是受了我姐夫所托,前來照看我侄女,我如今算是這個家的大半個主人!”


    言下之意,你算什麽東西,白風荷斜睨著龍正藍:“沒想到龍老爺也知道越俎代庖這個詞,真是稀罕,不過,我受琳兒所邀,前來做客,算起來,我們都是一樣的人,隻是我很不理解,聽琳兒說你們是她的親姨和親姨夫,怎麽感覺像是不安好心的樣子?琳兒才多少歲,她爹可是千戶,又不是我們鄉下人家,早早地把姑娘嫁出去,對吧?像琳兒這種情況,姑娘起碼要留到十七八歲,她才十五歲,怎麽你們就開始操心了,最重要的是何大人還不在家的情況下。”


    龍正藍心頭一凜,何千戶的確不清楚,要是知道的話……不過他們另有打算,這位龍宇辰是主家那邊的嫡枝,將來對他們迴歸主家很有幫助,他們這才忙著牽線。


    何叔此刻很識趣地說了一句:“家裏發生的事,我早就寫信前去告訴大人了,大人臨走前交代過,家裏每隔五天必須遞消息過去!”


    這一次,龍正藍臉色大變,龍宇辰深深地看了白風荷一眼,提出告辭,何叔也不挽留,將他送了出去,再迴來,白風荷和何馨琳並排著坐著,龍正藍一家卻臉色奇怪,前麵的丫鬟正在地上忙著換火盆。


    看龍家一家子安生地坐在凳子上,饒是何叔見多識廣,不由得微微一愣,白風荷先前說得那麽明白,換做是旁人,肯定早就走了,怎麽可能還安安穩穩坐在這裏。


    “何叔,你們這邊要給何大人送信嗎?我正好有點東西請你幫忙捎過去,平安,你快去把我床上放著的包袱拿來!”


    何叔不露痕跡地瞥了龍家那邊一眼,點了點頭:“正好今天的信還沒送出去,元夫人等下拿來,我順道送去!”


    白風荷心裏不好意思極了,因為元青峰的信,昨天晚上她沒睡好不好,寫好迴信,她還收拾了一些衣裳,不過她太關心信了,反倒將那些東西給忘了,何叔剛才說五天給何千戶送信,她不知真假,但她的信要給元青峰送去,那她給元青峰收拾的藥材衣裳鞋襪正好可以順道一起送了去。


    這會兒大家都沒話說,白風荷正好打量屋子裏,何家的宅子可不像是白風荷家,這是一棟二進的宅子,光是後麵的宅子,正麵四間大屋子,兩側還有一些低矮的屋子,院子前麵還有假山樹木花草等,看上去很豪華,白風荷羨慕得緊,心裏暗暗想到,等自己賺錢了,一定要買一個這樣的宅子。


    白風荷沒在何家待太久時間,她覺得壓抑得很,而且隱隱有吐意,她趕緊說自己不太舒服,迴了家。


    一晃正月就過去了,白風荷的小腹微微隆起,可何叔那邊還是沒什麽信,反倒是賣蛋糕的鋪子,秦嫂子隔三差五就去買一個蛋糕,快出正月的時候,她還辦了一個宴會,用的全是白風荷鋪子裏的蛋糕,當時可把滿臨燕縣的夫人給羨慕壞了,沒幾天,鋪子裏的蛋糕就供不應求。


    兩個丫鬟簽的是死契,白風荷放心地把做蛋糕的手藝交給她們,自己閑了下來。


    二月二,龍抬頭,臨燕縣的春天來的很早,白色的蝴蝶總在路邊飛舞,新長出來的綠芽仿佛一夜之間就鋪滿了大地,一層嫩綠色籠罩著大地,空氣很清新,白風荷困倦極了,總是在院子裏躺著睡覺,腦子裏浮現出無數珠寶首飾的圖案,卻苦於不能自己動手,更沒有老師傅。


    昨天何叔過來告訴她,龍家的人走了,何馨琳說要給她重新修建一間屋子,給即將到來的金婆婆住,這位金婆婆聽說很有來頭,曾經是在省城給大戶人家做奶娘的,自己也生過孩子,後來老伴過世了,她和孩子迴到臨燕縣生活,可她想給家裏增添一份進項,幹脆就出來幫忙。


    這位金婆婆不僅侍候過孕婦,而且還懂得一點調理女人身體的技術,就更加難能可貴了,何叔費了好大勁才找到這麽一個合適的,白風荷也很滿意,這幾天就有人前來修建房子。


    何馨琳趕緊過來把白風荷接過去,美名其曰養胎,實際上是為了陪她,自從信送出去,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原本白風荷以為自己會安靜兩天,等再迴去,家裏就收拾得差不多了,哪知道她才在何家待了一天,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何叔正敦促工人加快速度,門口來了一個夷人,開口就要找白風荷,他狐疑片刻,還是過來通知白風荷。


    懷孕期間,兩個丫鬟對她很好,加上何馨琳這邊總是吩咐廚房,隔三差五給她補身體,可她的身體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原本圓溜溜的杏眼,大得驚人,臉頰也突了出來,仿佛又迴到了她剛來到這個世界那會兒,吃不飽還有幹不完的活兒。


    金振乾再次見到白風荷,也被嚇了一跳,但見她身邊的兩個丫鬟無比緊張,還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婆婆給她端來雞湯補身體,久經風雨的他一下就明白了,“幾月未見,恭喜元夫人!”


    白風荷沒什麽精神,但金振乾的到來還是讓她很激動,連連擺擺手:“多謝多謝,沒想到這麽遭罪。”


    何馨琳不好意思,就躲在二門偷看,白風荷也沒想和金振乾多說,他畢竟是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說的。


    “夫人,這次我們帶來了不少好東西,你看……”金振乾心想,白風荷這個樣子,難不成要跟他們去看原石不成?而且,因為她懷孕了,一個女人,懷孕了,那鋪子還能辦的起來嗎?這樁生意是不是就這麽黃了,他心裏有點沒底。


    白風荷揮揮手,朝他笑了笑:“我正愁沒事幹,現在我那鋪子就賣點吃食,實在是浪費,我這邊也在尋找更好的師父,正愁沒有玉石翡翠呢,好在我可算是把你們給盼來了,不知我什麽時候可以去看,要是看上,我馬上就可以付錢拿貨!”


    在臨燕縣,翡翠玉石可能不太值錢,可若是換一個地方,這可是值錢的東西,要是再打磨成一樣首飾,價值更是會翻上好幾番,到嘴的鴨子,她可不想就這麽飛了。


    白風荷心裏暗暗盤算,這段時間鋪子一直在掙錢,還了當鋪的錢,贖迴了金冠,鋪子的蛋糕賣得也不錯,可要一下子拿下金振乾手上那些貨物,還是很吃力,何況她還要建房子,還要幾個丫鬟婆子的月錢,對了,還有元青峰給她找的煤塊,哪樣不要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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