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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風荷不禁好奇:“哦,你還看得出好壞來?”


    何馨琳滿不在乎地說道:“這有什麽難的,我爹常年在外打仗,我和我娘家那邊的親戚走得近,他們家裏都是丫鬟,見的多了,自然就能分好壞了,這兩丫頭眼神淳樸,眼睛不亂看,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實的。你現在雙身子,用這樣的人才最放心,要是一些心思活泛的,趁早打發了出去,她們可不能留在身邊。”頓了頓,何馨琳坐在白風荷身邊,“不過姐姐,你有了丫鬟,那我讓何叔給你找一個可靠你的婆子,她們好是好,到底沒什麽經驗,不太放心……”


    “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何馨琳聞言,猛地一拍腦門,“哎喲,瞧我這記性,我怎麽都忘了,白姐姐,快,這是元大人給你寄迴來的信,這上麵寫的是什麽,我沒看清楚,你看看,能不能認得。”


    白風荷聽完,有那麽一瞬間,腦子短路了,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死死地咬著嘴唇,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哭出聲來,她顫抖著雙手接過何馨琳手上的信,後來何馨琳說了什麽,她完全聽不清楚,滿心都在信上。


    這封信上的字很熟悉,狗爬似的大字,歪歪斜斜,她卻覺得無比親切,屋子裏什麽時候安靜了下來,她也忘了,隻手捧著信,眼淚無聲地滑落,一滴一滴眼淚落在信封上,花了元青峰寫好的信,墨汁點點暈染開來,原本“吾妻親啟”四個字,最後“妻”字卻不見了,平安和福寶悄悄退了出去,關上門。


    屋外,平安擔憂地望著屋裏,“我們就這樣出來……可以嗎?我看夫人的情緒不是很穩定,孕婦本就多愁善感,可太過傷心了,對孩子不好。”


    “平安姐姐,要不我們進去提醒提醒夫人吧,要是不行的話,我們跟夫人說,去廚房做蛋糕,有事情忙活,夫人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平安搖搖頭,“不用,我們現在門外候著,你去廚房燒點熱水,看看炭火怎麽樣,給屋裏換一盆炭火!”


    平安比福寶年紀大,有條不紊地吩咐福寶,聞言,福寶急忙去了廚房。


    屋裏,白風荷慌亂擦幹淨眼淚,眼淚哪是她一下就擦幹的,待她打開信封,見到裏麵的字,更是禁不住小聲哭出聲來。


    元青峰估計把這一輩子最甜蜜的話語都說出來了,雖說有些生硬,很多地方他甚至畫了圈圈,但白風荷還是看得懂,看著看著,她忍不住放聲大哭,似乎要把這段時間的難受和委屈都哭出來,獨自一人過年的心酸,懷孕孕吐的憋屈一股腦全吐出來。


    這可把屋外的平安和福寶嚇壞了,平安踮起腳尖在門口看,屋裏的白風荷捂著臉痛苦不已,福寶著急了,“平安姐姐,我們不能在外麵,這,這要是出了點……進去看看吧,我們進去看看!”


    平安猶豫不決,“我們,我們先等等吧,等等!”


    她的話剛說完,屋裏的哭聲就漸漸平息了下來,白風荷拿著信進了臥房,一邊看一邊笑,笑著笑著,又忍不住擔心,神情一波三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演戲呢。


    看完了元青峰的信,她坐在桌前,一手托著腮,陷入了沉思。


    元青峰在信裏告訴她,他找到一條線索,可需要孟知連的幫忙,他還告訴她,他們勝利了,不過幾個前朝皇室的餘孽還是跑了,一時半會兒他們迴不來,讓她在家耐心等候。


    白風荷琢磨著元青峰的話,孟知連說過他不知道什麽前朝寶藏,可元青峰卻說需要他的幫忙,到底是誰在說謊,白風荷更偏向於孟知連,畢竟她和元青峰是夫妻。


    元青峰這封信如果不是白風荷,別人絕對不會知道他寫得什麽意思,畢竟那些圈圈叉叉,中間隻有那麽兩個簡單的字,誰能猜得出來,白風荷能猜出來孟知連,元青峰畫那圖像太抽象了,如果不是她熟知孟知連,誰能看得出來。


    想了很久,白風荷拿出紙筆,打算給元青峰寫迴信,可筆握在手裏,她卻不知該怎麽落筆,告訴他自己有孕了,還是說點別的?她又擔心元青峰看不明白,想了很久,白風荷才畫了一張圖,圖裏是她的畫像,肚子裏畫了一個小娃娃,接近著又畫了幾張家裏的圖給他,再接著就是鋪子的,最後,她告訴元青峰,如果真的需要孟知連,那就寫信迴去讓他來好了,在她心裏,元青峰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第二天一大早,陳十方就來了,白風荷昨晚睡得有點晚,陳十方來的時候,她還沒醒,好在蛋糕都是做好的,隻是幾個需要今天早上現做的奶油蛋糕沒做,她們沒去叫白風荷。


    陳十方耐心地等候在正屋,白風荷一覺睡到自然醒,聽到動靜,外麵的平安和福寶趕緊端著熱水拿了毛巾進去。


    習慣了一人的白風荷驚了一下,很快就恢複正常,平安和福寶雖說年紀不大,但兩個丫鬟經驗豐富,白風荷什麽都不需要做,梳頭發有她們,穿衣裳有她們,就連洗漱也有她們,她隻需要伸伸手即可。


    等她收拾好出來,初春的太陽都要爬上天空了,白風荷見陳十方,陳十方急忙站起來給白風荷行禮,白風荷朝他點點頭,就趕緊去廚房做蛋糕,水果什麽的,平安她們都切好了,她把圖形畫出來,水果點綴上去即可,短短一炷香的時間,白風荷就做好了五六個蛋糕,擔心賣不出去,她就沒再做了,讓平安和福寶隨陳十方一起去,把蛋糕送過去了。


    他們走了,家裏一下子就安靜下來,難得今天有太陽,白風荷搬來一張凳子,放在院子裏,愜意地曬著太陽,眯著眼,等何馨琳到來。


    陽光微醺,空氣中帶著絲絲泥土的氣息,隱約還能嗅到丁點綠草的香味,輕輕拂來,白風荷本想眯著眼睛曬曬太陽,太舒服了,睡著了。


    有了孩子,早上吐,睡不好,她本就嗜睡,難得此刻休閑的時光,不大一會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何馨琳來到元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白風荷睡的正香,平安和福寶站在她身邊,她身上蓋著一床薄薄的毯子。


    何馨琳悄悄地走過來,低聲詢問平安和福寶,如果這要是換在以前,白風荷肯定早就醒了,可現在,她還舔了舔嘴角,睡得更加香甜了。


    何馨琳仔細問了平安和福寶,得知白風荷昨晚睡得比較晚,心裏了然,也不禁開始憧憬起來,從白風荷給兩個丫鬟取名平安和福寶開始,她就明白元青峰在她心裏意味著什麽,這世上可能沒有人比她愛得深沉了,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她心裏元青峰早就占據了第一的位置。


    何馨琳沒什麽事,她讓桃子迴去給她拿了針線籃子,盈盈就和兩個丫鬟聊起天來。


    何馨琳手上拿著一件大紅色的棉布,這種棉布不是最好的布料,但很適合小孩子,特別是剛出生的孩子,不刮孩子嬌嫩的皮膚,她打算給白風荷肚子裏的孩子做幾件小衣裳。


    “表妹,你你怎麽在這裏啊?這又不是你家,來了就來了,還不迴去了,快些迴去吧,我們表哥來了,正等著你呢!”


    龍雲香說話的聲音不大,但足夠吵醒白風荷了,她睜開眼睛,正好看到龍雲香那雙盯著她肚子的眼睛,嚇得她下意識捂著肚子,龍雲香不屑地癟癟嘴,越過白風荷,站在何馨琳麵前,居高臨下,“你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麽自己動起針線來了,小心別紮壞了你的小手,姨夫迴來,又要責怪我沒照顧好你!”


    何馨琳一向是個很懂規矩且很乖巧的姑娘,聞言,她的臉黑了一片,把東西重重地放迴籃子裏,反唇相譏:“我爹迴來,我隻會跟她解釋,需要你一個外人瞎參合什麽?龍雲香,你要是真的嫁不出去了,可以告訴我,我馬上找人把你交出去,我見你似乎很想男人的樣子,我成全你!”


    龍雲香臉色不太好看,但她一向定力十足,不僅沒有責怪何馨琳,還一副笑眯眯十分包容她的樣子:“大姑娘家家的,怎麽動不動就愛說想男人?這要是傳了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快些迴去吧,家裏來客人了,總是讓我爹和娘招待客人不恰當啊,何況何叔一個下人還在指手畫腳,於理不合,我們可不能讓外麵的人說我們何家不懂規矩啊!”


    我們何家,白風荷無語至極,見過不要臉的,可這麽不要臉的話,反正她說不出口。


    白風荷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琳兒,你來了怎麽都不叫醒我啊,我睡了多久了?”


    平安恭敬地迴答道:“迴夫人的話,前後差不多小半個時辰了,奴婢見今日天色不錯,就沒叫醒你,況且你昨晚也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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