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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元大路相比,白啟山更加恬不知恥,元大路好歹知道要麵子,可白啟山壓根就不在乎旁人的閑言碎語。


    白啟山這才注意到白風荷手上的扁擔,他鼻子通紅,站直了身體,用手指著白風荷:“小雜種,你想幹什麽?打人是吧?你信不信老子等下就打死你!把你娘的東西給我,那是我媳婦兒的東西,你把東西帶到元家做什麽,那是我白家的東西!”


    “我以為是哪個歹人進屋搶東西了,原來是你啊!什麽我娘的遺物,我不知道啊,你要我娘的遺物,自己去刨開我娘的墳不就知道了嗎?”


    “呸!”白啟山狠狠地對著白風荷“呸”了一聲:“白風荷,你當老子是傻子是不是,昨天我都聽到了,你手上拿了幾個銀圈圈,說那是你娘的遺物,你娘是我的女人,她生是我白家的人,死了,也是白家的鬼,她的東西,合該是我的,你麻溜的把東西給我拿出來,要不然,哼,別怪老子打人!”


    “我說呢……”白風荷垂下眼眸,原來如此,昨天讓白啟山聽到了,聽到又如何,反正這具身體的親娘早就死了,有本事讓她起來對峙啊,再說了,一個無賴的名義上的父親罷了,壓根不值得她放在心上,“打人,你當我還在白家呢,你動一下手指頭試試看,酒鬼,就你這鬼樣子還想打我,來,我們比劃比劃!”說完,朝元芳芳眨眨眼,元芳芳往後退,有白風荷當著,她飛快從門口擠了出去,白啟山今天好像沒喝酒,但長期喝酒,讓他的身體看上去並沒有那麽好,元芳芳都跑出去,他望著她的背影,“想去叫人啊?來啊,你看看我怕不怕元大路!”


    他收迴目光,盯著白風荷:“別說你去把元大路叫來,哪怕你把元家溝的人都叫來,老子也有理,那是我媳婦兒的東西,你竟敢給我拿到元家來了,就是去衙門,那也是老子的東西!”


    “呸!”白風荷往地上啐了一口,用扁擔指著白啟山:“你要不要臉,要不要臉,我娘活著的時候,你百般折磨她,她死了,你就折磨我,我一個賠錢貨,可最後還給你掙了三兩銀子,早在你把我賣了的那一天,我們的父女情分就煙消雲散了,我還清了你這些年的生養之恩,現在來跟我談我娘的遺物,你當真以為我不敢跟你打嗎?來,今天我們就打一架,我看看到底是你把我打死還是我把你打死!”


    白啟山氣得頭頂冒煙,他四下找了找,結果,他隻看到一條板凳,他剛要過去拿板凳,白風荷舉起扁擔就朝他身上招唿下來。


    “哎喲,哎喲!”白啟山急忙用手護住腦袋,白風荷早就防著他,見他想拿板凳,他如果手上有了東西,吃虧的肯定是她,白啟山好歹也是個成年男人。


    白風荷使出吃奶得勁,狠狠地往白啟山身上打,白啟山雙手抱著腦袋,到處亂竄,白風荷一直把他打出來,剛好東子娘和她男人崔大義來了,“打死人了,要打死人了,救命啊,救命啊!”


    白啟山急忙朝他們跑過去,白風荷也不追,把扁擔立在身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指著白啟山就罵道:“我娘死了十多年,你還不肯放過她,如今我人都被你賣了說新婦,你還敢跟我討要我娘的遺物,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你死了,我給你抵命,不要臉的東西,我是個姑娘,是個晚輩,就活該被你折騰一輩子,就活該把命給你是吧?父慈子孝,你恨不得把我命給拿了去,我孝你做什麽?你把我賣掉的那一天,我們的父女情分就斷了,下次要是讓我再看到你,你看我不拿刀捅了你!”


    白風荷這些話是故意說給東子娘和崔大義聽的,雖說她不在乎別人怎麽說,可是因為白啟山這種狗東西髒了自己的名聲,太不劃算了。


    白風荷沒想哭,可也不知道是這具身體覺得太委屈太苦了還是因為什麽,說完之後,豆大的淚珠一滴一滴滾落,東子娘見了,心疼壞了,急忙跑過來抱著白風荷,“哎喲,哎喲,這是怎麽了?有什麽事好好說啊,怎麽鬧成這樣?”說完,朝崔大義遞了一記眼色,崔大義急忙過來將白啟山攙扶起來,白啟山起來之後就朝地上吐了一口沾滿了灰塵的口水:“小雜種,你竟敢打我,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我對不起我白家的祖宗!”


    白風荷一邊哭,一邊仰起臉,倔強的說道:“來啊,你今天要是不打死我,我就殺了你,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東西,老天爺為什麽不睜開眼睛看看,就這種狗東西,他配當父親嗎,他配當一個人嗎?”


    東子娘抱著白風荷,“乖孩子,別跟他罵,不值得,不值得,你已經是元家的人了,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把你怎麽樣!”說完,她看了一眼站在一邊抹眼淚的元芳芳:“你還站著幹什麽,去叫你娘來,再去把裏正叫來,不得了了,這都跑來我們村打人了,這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元家溝沒人了呢。”


    元芳芳一跺腳,轉身就跑出去了,白啟山有點心虛,他指著白風荷:“你少嚇唬我,你是元家的人不假,可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是我的血脈,把你娘的東西給我,我馬上就走,你要是不給……那我今天就在元家耗上了!”


    白啟山本就是好吃懶做,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他有的是時間在元家溝耗著。


    “我說兄弟,你別真當我們元家溝沒人,這是你出嫁的姑娘,又不是尚在閨中,你在這裏嚷嚷,既然是她娘的遺物,自然是她娘給她的,這你也好意思要?”


    崔大義看不起白啟山這樣的男人,一點本事沒有,賣女兒,哪怕是如今姑娘比較多,他還一個也沒有呢,像白風荷這樣的姑娘,多貼心啊,自從元家娶到她,家裏的日子越來越好,可見,姑娘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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