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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很多村裏人都在這裏挑水,看到白風荷,大家的神情都很怪異,前幾天白風荷把村裏三個無賴打了一頓,這事可傳得很遠很遠,到現在那三人,一個都沒出來晃,全是她的功勞啊。
“哎喲,這不是青峰媳婦兒嗎?聽說你一個人把江賴頭他們三人給打了?嘖嘖,看不出來啊,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三個大男人,居然被你打成那樣!”
“是啊,平日裏,那三個賴頭沒少占媳婦兒便宜,打得好,打得好啊!”
“聽說他們去你家鬧了?不過我想,一點便宜沒占到吧?你那婆婆,可是厲害的人物!”
很多人白風荷都叫不出來,但是見過幾麵,很麵熟,就是叫不上名字。
白風荷隻是笑著點點頭,並不說話,這裏有幾個和吳氏不熟悉的?誠如她們所說,鍾步成最後那二十個雞蛋沒有得到,還差點倒賠了錢,誰讓他詛咒元青峰?
吳氏和元大路氣得沒上手,就算鍾步成好運了,還想要雞蛋,別說門了,窗戶都沒有!
挑著水迴去,白風荷走得很熟悉,這條道她每天都走,路上被先前挑水的人灑濕了,走起來不太好走。
白風荷小心翼翼地挑著水,頭頂上飛過去一群麻雀,嘰嘰喳喳,天空陰沉沉的,看起來像是要下雨一樣,她歎了一口氣,這樣的天氣,不能下地,就要時時刻刻看到吳氏和元大路。
昨天她不小心聽到吳氏和元大路說話,元大路被辭退了,東家嫌棄他腿瘸,想要壓低價格,元大路不肯,說什麽他兒子也是當官的人,直接從鎮上迴來了。
“白風荷!”
白風荷被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嚇得尖叫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往後倒,水桶前後搖晃,她一下沒站穩,摔倒在地,桶裏的水倒出來,很快就把她的褲腿打濕了。
待白風荷看到眼前的人,臉色刹那間就變得慘白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壓下心底的恐懼,深深地唿吸了一口,眼神冷漠地望著他。
白啟山,白風荷的親爹,一個長著一張國字臉,頭發亂糟糟身上的衣裳也是,看上去很髒,勝在那張臉長得不錯,除了那個紅彤彤的鼻子之外。
“怎麽著,死丫頭,不記得老子了?來了元家幾個月,我看你把老子早就忘在腦後了吧?別人家閨女嫁出去,都是大把大把的往家裏撈,老子養你十多年,嫁出去就像死了一樣,老子要是不來的話,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在這裏裝死?”說完,他還狠狠地踢了白風荷一腳。
正好踢在白風荷的小腿上,疼得白風荷倒抽了一口涼氣,她猛地站起來,直接拿起剩下的半桶水,朝白啟山身上砸過去。
“我看你是喝醉了還沒清醒吧?我早就不是什麽白風荷了,給你醒醒酒,少在我麵前裝老爹的樣子,你不配!”
幾十斤的桶丟過去,正好砸在白啟山的肚子上,水灑了一地,還有他身上,白啟山驚呆了,白風荷還是以前的樣子,不,比之前長開了一些,可她的動作、她的表情、她的語言,和之前的白風荷完全不一樣,他不敢相信,會潑他一身的人會是白風荷。
深秋的天氣,清晨的涼風吹在身上,白風荷不由得顫抖了一下,一片枯黃的樹葉飄飄搖搖從樹上掉落,剛好落在白風荷的頭頂上,她伸手拿掉落葉,重新拿起木桶,放到肩上。
過了好一會兒,白啟山才迴過神來,馬上追了上去,他帶著滿身酒氣,走路有些不穩,可是腦子十分清晰。
“白風荷,小雜種,給我站住,你再敢走一步試試看?”
白啟山暴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白風荷眯了眯眼睛,停了下來,嘲諷道:“我是雜種,你是雜種她爹,能是什麽好東西?”
白啟山揚起手:“好啊,你以為你嫁出去了,就成功了,就自由了?看老子怎麽收拾你,小賤人,和你那個賤人娘一樣……”
“殺人了,殺人了!”
白風荷不傻,她先前是趁他不備,才能的手,如今白啟山正是暴怒,兩人懸殊太大,她哪裏打得過?
打不過,自然是叫人了,誰都不是傻子,這裏就是元家的院子,不遠處還有水井,挑水的人很多。
白啟山追過來,他才不管白風荷嘴裏叫什麽,吃了秤砣鐵了心要打白風荷。
白風荷隻好把木桶砸過去,然後朝水井的方向跑,還不忘嘴裏一邊大叫救命。
水井邊上還站著三四個人,有男有女,女的多一點,其中一個是村裏元大牛的媳婦兒王氏,和元大路家有點親戚關係,他們有著同一個祖宗。
看到白風荷褲腿濕透了朝她跑來,跌跌撞撞,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兇神惡煞,王氏急忙衝了上去,一根扁擔就指向白啟山:“你是誰?妹子,你沒事吧?”
白風荷急忙躲在王氏身後,這王氏長得膀大腰圓,農家人就喜歡這種女人,在他們看來,這樣的女人好生養,也能幹。
“你是誰?”白啟山指著王氏的鼻子罵道:“我收拾我自己的女兒,還要你同意不成?你算個什麽東西,滾開點!”
王氏微微有些尷尬,略帶著責怪地看了看身後的白風荷:“這是你爹?”
白風荷深吸一口氣:“我已經嫁進了元家,我隻有公婆,可沒有爹了!嫂子,對不起啊,我被他打怕了,你能不能叫我婆婆和公公下來,我現在怎麽著也算是元家的人,總不能讓人隨便打罵,這樣傳出去,元家臉上沒光!”
白啟山“嘿喲!”一聲,嘲笑道:“你還嫁人了?呸,白風荷,別說你嫁人了,你就是將來死了,埋進元家的墳墓也改變不了我是你老子的事實!少給老子整那些有的沒的,你給我滾出來,快點,老子脾氣不好,晚了看我不打死你!”
白風荷很堅定地搖搖頭,用祈求的目光看著王氏,“嫂子,求求你!”
大清早,很多村裏人都在這裏挑水,看到白風荷,大家的神情都很怪異,前幾天白風荷把村裏三個無賴打了一頓,這事可傳得很遠很遠,到現在那三人,一個都沒出來晃,全是她的功勞啊。
“哎喲,這不是青峰媳婦兒嗎?聽說你一個人把江賴頭他們三人給打了?嘖嘖,看不出來啊,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三個大男人,居然被你打成那樣!”
“是啊,平日裏,那三個賴頭沒少占媳婦兒便宜,打得好,打得好啊!”
“聽說他們去你家鬧了?不過我想,一點便宜沒占到吧?你那婆婆,可是厲害的人物!”
很多人白風荷都叫不出來,但是見過幾麵,很麵熟,就是叫不上名字。
白風荷隻是笑著點點頭,並不說話,這裏有幾個和吳氏不熟悉的?誠如她們所說,鍾步成最後那二十個雞蛋沒有得到,還差點倒賠了錢,誰讓他詛咒元青峰?
吳氏和元大路氣得沒上手,就算鍾步成好運了,還想要雞蛋,別說門了,窗戶都沒有!
挑著水迴去,白風荷走得很熟悉,這條道她每天都走,路上被先前挑水的人灑濕了,走起來不太好走。
白風荷小心翼翼地挑著水,頭頂上飛過去一群麻雀,嘰嘰喳喳,天空陰沉沉的,看起來像是要下雨一樣,她歎了一口氣,這樣的天氣,不能下地,就要時時刻刻看到吳氏和元大路。
昨天她不小心聽到吳氏和元大路說話,元大路被辭退了,東家嫌棄他腿瘸,想要壓低價格,元大路不肯,說什麽他兒子也是當官的人,直接從鎮上迴來了。
“白風荷!”
白風荷被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嚇得尖叫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往後倒,水桶前後搖晃,她一下沒站穩,摔倒在地,桶裏的水倒出來,很快就把她的褲腿打濕了。
待白風荷看到眼前的人,臉色刹那間就變得慘白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壓下心底的恐懼,深深地唿吸了一口,眼神冷漠地望著他。
白啟山,白風荷的親爹,一個長著一張國字臉,頭發亂糟糟身上的衣裳也是,看上去很髒,勝在那張臉長得不錯,除了那個紅彤彤的鼻子之外。
“怎麽著,死丫頭,不記得老子了?來了元家幾個月,我看你把老子早就忘在腦後了吧?別人家閨女嫁出去,都是大把大把的往家裏撈,老子養你十多年,嫁出去就像死了一樣,老子要是不來的話,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在這裏裝死?”說完,他還狠狠地踢了白風荷一腳。
正好踢在白風荷的小腿上,疼得白風荷倒抽了一口涼氣,她猛地站起來,直接拿起剩下的半桶水,朝白啟山身上砸過去。
“我看你是喝醉了還沒清醒吧?我早就不是什麽白風荷了,給你醒醒酒,少在我麵前裝老爹的樣子,你不配!”
幾十斤的桶丟過去,正好砸在白啟山的肚子上,水灑了一地,還有他身上,白啟山驚呆了,白風荷還是以前的樣子,不,比之前長開了一些,可她的動作、她的表情、她的語言,和之前的白風荷完全不一樣,他不敢相信,會潑他一身的人會是白風荷。
深秋的天氣,清晨的涼風吹在身上,白風荷不由得顫抖了一下,一片枯黃的樹葉飄飄搖搖從樹上掉落,剛好落在白風荷的頭頂上,她伸手拿掉落葉,重新拿起木桶,放到肩上。
過了好一會兒,白啟山才迴過神來,馬上追了上去,他帶著滿身酒氣,走路有些不穩,可是腦子十分清晰。
“白風荷,小雜種,給我站住,你再敢走一步試試看?”
白啟山暴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白風荷眯了眯眼睛,停了下來,嘲諷道:“我是雜種,你是雜種她爹,能是什麽好東西?”
白啟山揚起手:“好啊,你以為你嫁出去了,就成功了,就自由了?看老子怎麽收拾你,小賤人,和你那個賤人娘一樣……”
“殺人了,殺人了!”
白風荷不傻,她先前是趁他不備,才能的手,如今白啟山正是暴怒,兩人懸殊太大,她哪裏打得過?
打不過,自然是叫人了,誰都不是傻子,這裏就是元家的院子,不遠處還有水井,挑水的人很多。
白啟山追過來,他才不管白風荷嘴裏叫什麽,吃了秤砣鐵了心要打白風荷。
白風荷隻好把木桶砸過去,然後朝水井的方向跑,還不忘嘴裏一邊大叫救命。
水井邊上還站著三四個人,有男有女,女的多一點,其中一個是村裏元大牛的媳婦兒王氏,和元大路家有點親戚關係,他們有著同一個祖宗。
看到白風荷褲腿濕透了朝她跑來,跌跌撞撞,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兇神惡煞,王氏急忙衝了上去,一根扁擔就指向白啟山:“你是誰?妹子,你沒事吧?”
白風荷急忙躲在王氏身後,這王氏長得膀大腰圓,農家人就喜歡這種女人,在他們看來,這樣的女人好生養,也能幹。
“你是誰?”白啟山指著王氏的鼻子罵道:“我收拾我自己的女兒,還要你同意不成?你算個什麽東西,滾開點!”
王氏微微有些尷尬,略帶著責怪地看了看身後的白風荷:“這是你爹?”
白風荷深吸一口氣:“我已經嫁進了元家,我隻有公婆,可沒有爹了!嫂子,對不起啊,我被他打怕了,你能不能叫我婆婆和公公下來,我現在怎麽著也算是元家的人,總不能讓人隨便打罵,這樣傳出去,元家臉上沒光!”
白啟山“嘿喲!”一聲,嘲笑道:“你還嫁人了?呸,白風荷,別說你嫁人了,你就是將來死了,埋進元家的墳墓也改變不了我是你老子的事實!少給老子整那些有的沒的,你給我滾出來,快點,老子脾氣不好,晚了看我不打死你!”
白風荷很堅定地搖搖頭,用祈求的目光看著王氏,“嫂子,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