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韶明洗漱完、吃完早飯,然後緊趕慢趕地跑到海事局的辦公室時,她以為自己來得已經夠早的了,但是一拉開房門,迎麵就是兩個熟悉的麵孔麵對麵坐在沙發上。


    “呷……”


    俾斯麥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轉頭看向了站在門口這邊的腓特烈大帝和韶明,對她們招了招手。


    “站在那邊幹什麽,不過來坐坐嗎?”


    ……為什麽這裏看起來不太像是她的辦公室,反倒有點像是俾斯麥的?


    簡直就是倒反天罡!


    韶明不解地歪了歪腦袋,但還是依言走了過去,一屁股在羅馬的身邊坐下,接著就向俾斯麥伸出了手。


    俾斯麥笑了一下,重新拿出了一個茶杯,給韶明倒了一杯茶水。


    “端茶倒水這種活,我可是很少做的。”


    “那需要我說一句很是榮幸嗎?”


    “這還是不必了……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做得不好,你還得多包涵我一下。”


    “腓特烈,你也要來一杯麽?”


    “不勞煩咱們的旗艦大人紆尊降貴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順帶一問,孩子,這隻鳥你打算掛在哪裏,窗戶外麵可以嗎?”


    “……掛書架頂上就可以了,腓特烈。”


    “那好吧。”


    腓特烈大帝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點遺憾,都不用多問的,哪怕是羅馬都能看出來她到底在遺憾些什麽東西。


    白鷹家和鐵血家在舊史上好像沒什麽特別大的仇和怨吧?


    也就是說,這是私人恩怨?


    有點意思……


    許久沒迴玉樹,現在的陣營關係她都有點看不太懂了。


    “話說迴來,你們兩個怎麽來的這麽早?”


    “我一向都來得很早,再者說,你隻是習慣性等腓特烈大帝去叫你才出門,真的要論起來,誰也早不過你啊!”


    “你邀請我過來的,總不能遲到了吧?”


    “確實,羅馬來得比我還早。”


    俾斯麥肯定地點了點頭。


    所以說這就是羅馬沒有和她約個具體時間的原因嗎!?不管她幾點到,反正她已經早早地就在辦公室裏等著了?


    韶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不出話來。


    這實在是有點抽象。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一個人繼續開口說話的,直到腓特烈大帝掛完鳥迴來,看著她們不解地問了一句。


    “你們現在是都學會用意念交流了嗎?”


    “哪有哪有!”


    “隻是沒人開口說話,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麽開始話題比較好。”


    “這還不簡單?我們現在來聊一聊厭戰那邊的事,羅馬,除了那一封信之外,厭戰有跟你說一些別的東西嗎?”


    “別的東西……沒有了,她除了叫我一定要帶韶明過去之外,沒別的交代了。”


    “咦,為什麽一定要讓韶明過去?”


    “我不知道。”


    “厭戰沒有和你說?”


    “沒有,她沒有這個向我匯報的必要,我也沒有必須得問清楚的必要,至於說一定帶韶明過去……”


    “我辦不到這樣的事,所以壓根就沒有答應她,沒有答應的承諾,自然不用履行。”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俾斯麥就從中聽出了羅馬她自成一派的行為邏輯,不由得感歎了一句——


    真是好有個性一艦娘啊!


    但是感歎完了之後,俾斯麥又有點苦惱。


    羅馬這裏問不出什麽東西來,除了不知道就是不了解,她到底要從哪裏了解厭戰的想法呢?


    她突然就有點後悔讓韶明答應去前線的事情了……


    可事已至此,還是先喝茶吧!


    俾斯麥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那就換一種問法吧,在你來玉樹之前,前線有沒有出什麽事情?”


    眼見著俾斯麥她已經開始中場休息了,腓特烈大帝從她那裏接過了話茬,力求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感覺自己像是在接受審訊的羅馬:…………


    要不是看在了解這些是為了確保韶明在前線的安全的份上,她現在就要掀桌子了!


    羅馬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努力迴想。


    還真別說,腓特烈大帝這麽一問,還真叫她想到了些什麽。


    “我在前線不屬於厭戰可以調撥的人員,隻是去確保她把玉樹調撥過去的物資真的用在征途上而已,所以對戰線部署之類的事情不太清楚。”


    “但就算是這樣,我也聽說了有一個據點的出征小隊在海上遇見了一個很是奇怪的塞壬的傳言。”


    “奇怪?有多奇怪?”


    “嗯……據說是會說人話的塞壬。”


    “什麽!這麽說她們之間有過交流!?”


    “不是,更確切地來說,是那個塞壬逮著她們一群人從遠海一路罵到了據點附近的近海內。”


    “……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碧藍:這秘書艦我是非有不可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歲夕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歲夕山並收藏碧藍:這秘書艦我是非有不可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