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普通船隻的速度,自然是沒法和艦娘們比的。


    驅動著萬噸鋼鐵的馬力,現在卻被放到了一個嬌小的人形身上,艦娘們全速爆發時,說她們是在海麵上低空飛行也不為過。


    但是促使腓特烈大帝她們在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抵達了新塘,其實還有另一個比較關鍵的因素——


    開了技能的胡德。


    皇家巡遊這個技能,會在胡德身為領航的旗艦時,簡單粗暴地增加全隊的航速。


    這也就是為什麽,明明實力還夠不上說是玉樹艦娘裏最頂尖的梯隊,但是這會兒她依舊能混在腓特烈大帝她們的隊伍裏的原因。


    隻能說有舍有得。


    胡德在憑借這個技能進入了先行小隊的同時,也因為這個技能,被壓榨得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


    “胡德!”


    英王喬治五世飛快地趕上來,一把撈起了有些脫力的胡德。


    先行隊裏,一共就她們兩個皇家艦娘。


    其他各家的人數也差不多。


    鐵血是腓特烈大帝和俾斯麥,重櫻是武藏和信濃,白鷹那邊來的是約克城和拉菲,滿打滿算一共八位艦娘。


    超載了不說,還斷斷續續跑了一個晚上,胡德不暈才怪啊!


    好在成果也是喜人的。


    後麵的大部隊和她們差了足足三分之一的路程,這段距離可全都是靠胡德的技能拉開了的。


    因為舊史上和胡德的恩怨,在隊伍裏很自覺地落在靠後的位置的俾斯麥掏出了終端,看了一眼海圖。


    “前麵就到新塘了。”


    “我給韶明安排去淆山的商船曾在這裏停靠過,或許可以先問一問他們有沒有察覺到什麽異樣的地方。”


    “不過新塘和淆山之間也有一段不短的距離,還是別抱太大希望了。”


    “我知道。”


    腓特烈大帝點了點頭。


    新塘這裏的人或許知道什麽,又或許什麽都不知道,事情的關鍵都在淆山那裏。


    她還不至於因為孩子,遷怒無辜者。


    但是很快,她又聽見旁邊的俾斯麥低聲說了一句‘糟了’。


    “怎麽,發生什麽事了?”


    “新塘……理論上從玉樹最快通往淆山的航道,這裏是必經之路,但是我忘記在走之前用遠程通訊的手段和這裏打個招唿了。”


    “也不知道天城她們有沒有補上。”


    “和商船不一樣,一座城市的在役艦娘跑到另一座城市去的話,必須要經過報備。”


    “這也就是說……”


    “是的,她們會攔下我們進行盤問。”


    至於具體要盤問多久,就要看新塘那邊的流程要怎麽走了,不過可以預見的是,時間不會太短。


    腓特烈大帝當場就皺起了眉頭。


    不過她倒也沒有怪俾斯麥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疏漏掉了,當時的情況,實在是有些混亂。


    哪怕是腓特烈大帝自己,也不敢打包票,若是她處在俾斯麥的位置上就一定能比她做得更好。


    自己也做不到的事情,何以再苛責別人做的不好呢?


    所以她不滿的是另一件事——


    “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


    “等,等一下,腓特烈,你冷靜一點,你想要幹什麽?”


    俾斯麥猛地跳了起來,伸手抓住了腓特烈大帝的手,企圖用這種身體動作阻止她那些蔓延開來的可怖想法。


    但是她的阻攔,就像她抓著腓特烈大帝的那隻手一樣,被她輕描淡寫地撥到了一邊。


    “我無意挑起爭端。”


    “如果能直接借道去淆山,我沒有那麽多對新塘下手的想法。”


    “一切就看他們是否能認清局勢了。”


    對腓特烈大帝而言,目前還是去淆山找韶明這件事更重要一點,和這事一比,哪怕玉樹沉了都可以先往旁邊放一放。


    就更不要說一個小小的新塘了。


    隻要不擋路,她才懶得去理睬他們。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


    不擋路。


    俾斯麥臉上掙紮的神色很明顯,她又換了一種角度去勸腓特烈大帝。


    “或許……我們可以先留一個人下來交涉,沒有必要把事情做得太絕,都可以商量啊,對不對?”


    “那就把你留下來?”


    “…………”


    “我們還是直接闖過去吧。”


    …………


    經過一段時間的低速——相比胡德她帶著大家一起飆船的速度來說——行駛,維持技能差點把自己累死的胡德終於恢複了精神。


    她們這一支隊伍,也終於走進了屬於新塘的海域。


    趁胡德休息的這段時間,俾斯麥把自己和腓特烈大帝有些分歧的討論告訴了隊伍裏的其他人。


    該說一點都不意外嗎……


    沒有一個人想留下來和新塘這邊交涉。


    武藏她甚至還很困惑地發言反問了俾斯麥一句——


    “如此偏僻又貧瘠的地方,難道有可以阻攔我們的力量存在,需要你這般小心斟酌嗎?這莫非就是東煌傳說中的隱世高人!?”


    “…………”


    不,很顯然沒有。


    俾斯麥抽搐了一下嘴角。


    隻是希望她的這些同事們真的能知道些分寸,別在新塘鬧得太過分了吧。


    不過話又說迴來,以玉樹如今的體量,就算鬧出了一些外交上的不愉快,也不會有人有這種膽子上來質問韶明的吧?


    那就沒事了,大家怎麽開心怎麽來吧。


    但令俾斯麥有些驚訝的是,在走進了新塘的海域後,按理來說應該遇到的巡邏艦娘,一個都沒有出現。


    雖然這樣是挺好的,但俾斯麥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一座城市的布防,哪怕它真的偏僻到沒有多少的居民,但也真的能疏漏到這種地步嗎?


    懷著這種念頭,她默默提高了警惕。


    於是在負責偵查的拉菲放出了有不明立場人物正在飛速靠近的信號後,俾斯麥瞬間做出了自己的反應。


    但事實上,有個人比她更快。


    腓特烈大帝向前邁出了一步,動作輕柔地把俾斯麥推到了一邊。


    不過和這溫柔的動作截然相反的,是她身後那兩條自虛空中探出頭來的機械龍暴躁又憤怒的咆哮。


    某種程度上,生物艦裝的狀態是會受到艦娘本體的影響,那麽這是否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如今的腓特烈大帝內心也是一樣的焦躁,包含憤怒呢?


    俾斯麥看著腓特烈大帝對著海平麵那邊狂奔過來的人影遙遙地抬起了手臂,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默不作聲地往後退了幾步。


    她沒什麽好去阻止她的。


    再一味地阻攔下去,她大概也會被腓特烈大帝當成保齡球一樣打出去的吧?


    就像遠處被打飛的那個人一樣。


    金剛哪怕倒飛出去了,人都是懵的。


    她是誰?她在哪?她為什麽在天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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