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


    企業驟然繃緊了自己的身體,連向前邁出的步伐都帶著一點僵硬。


    老實說,這種沒忍住衝動,偷拿了別人家的東西,自以為沒人知道,結果卻當著主人的麵被點破了的感覺……真是誰來誰尷尬。


    就連企業也差點沒繃住自己臉上的表情。


    “我,額……對不起,我隻是有點好奇,迴基地就把它還給你。”


    腓特烈大帝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對韶明的東西很好奇,大概是每個艦娘都會有的表現,腓特烈大帝也看到過很多次了,這沒什麽好奇怪的。


    但是拿韶明的東西拿到她頭上來的,這還是第一次。


    ……還有這個白鷹大e不敢做的事嗎?


    “你為什麽會知道這是我拿的?”


    “因為你是白鷹艦娘,在鐵血基地裏的,唯一一個白鷹艦娘。”


    自家基地裏有別的陣營的艦娘在到處地亂逛,任誰都會盯緊一點的吧,鐵血又不缺裝監控的資金。


    腓特烈大帝甚至還讓斯佩伯爵專門去做了幾張企業每天的行程路線圖。


    企業從圖書庫拿走了一樣東西,沒過二十分鍾,相關的消息和監控視頻就發到了腓特烈大帝的終端上了。


    這還要問她是怎麽知道的?


    但是看過監控後,腓特烈大帝才發現了一件比有人在鐵血基地偷拿東西更離譜的事情。


    韶明的論文,尤其是沒有發表的手稿。


    明明應該放在鐵血保密程度更高的地下檔案室裏,用層層的密碼鎖保護著才對,為什麽會出現在開放的圖書庫裏?


    還是就那麽大大咧咧地放在書架頂上,一撞就會掉下來的那種?


    提爾比茨在圖書庫裏泡了一個月,每天都在那幾個書架旁邊來來往往,怎麽就沒有掉到她的麵前,偏偏企業第一次靠近就落下來了?


    單純的巧合好像不足以說明這一切。


    但是腓特烈大帝翻來覆去就是沒有找到這中間有誰動手腳的痕跡,尤其是那份手稿還是俾斯麥從檔案室帶出來的。


    要說俾斯麥通敵,這也……


    那她寧可相信這些都是某人的運氣好。


    但凡和企業沾點邊的事情,好像都有點離譜,腓特烈大帝現在倒是理解了一點韶明為什麽會老是把她帶在身邊了。


    就憑她孩子那旺盛的好奇心,這麽一個人形事件製造機擺在那裏,她不上去撥弄兩下才是怪事啊!


    “你後來還找了契卡洛夫一起看,對吧,那份韶明的手稿論文。”


    “嗯,對。”


    連她拿了手稿的事都知道,那她和契卡洛夫在食堂討論的一幕八成也被她看見了,再否認可就有點給臉不要臉了。


    於是,企業很迅速地點了點頭。


    腓特烈大帝對她的誠實還算滿意,便也有了一點繼續說下去的興致。


    “上麵的內容,契卡洛夫應該已經跟你解釋過一遍了,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至於你們的疑惑……”


    “這個涉及到了孩子的秘密,我也不便多說,你如果真的想知道便自己去問吧,想來孩子她也不會拒絕你。”


    ……所以你到底打算說些什麽啊?


    這個也不說,那個也不說的,她難道不知道誰寫的論文問誰去最好嗎?


    問題是問不出口啊!


    企業在心裏嘀嘀咕咕了半天,好在她習慣性地在別人開口說話時保持沉默,這些話最後都會藏在她的肚子裏。


    ……腓特烈大帝她應該不會知道的吧!?


    “你似乎對我孩子的身體狀況特別關注,這是好事,作為護衛,你也有必要知道一些情報,以防止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腓特烈大帝說話時有自己的節奏方式,而以她在鐵血中超然的地位和實力,也讓她幾乎無所謂除孩子之外的別人在聽的時候會不會覺得難受。


    企業:……


    下次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先抑後揚的,一起一落的,心髒有點受不了。


    “好,我想先知道一下韶明沾了酒精會怎麽樣,她在吃了那個巧克力之後,並沒有馬上昏睡過去,我當時看她的情況……還挺正常。”


    說到這裏,企業下意識地就想起了韶明軟乎乎地趴在她的肩頭時的樣子,忍不住抿了抿唇。


    ——她怕自己不小心笑彎了唇角。


    到時候腓特烈大帝要是誤以為她在挑釁她就不好了。


    但是事實上腓特烈大帝這會兒並沒有留意她神情的心力,和企業一樣,她也下意識地想到了韶明喝醉時的樣子。


    不過不是這一次,而是很久之前在重櫻的那一次。


    腓特烈大帝接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其實已經遲了,重櫻的神社已經變得滿地狼藉,隔幾步路就能在路邊撿到一隻滿臉通紅暈乎乎的狐狸或者狗狗。


    而等到她走上山頂的時候,更是看見韶明懷裏抱著重櫻的神子正在啃。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長門頭上那兩隻毛茸茸的狐耳已經被咬了好幾口,打濕的毛發緊貼在耳背上,讓本該豎立起來的耳朵不由自主地彎折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濕掉的毛茸茸就沒有那種感覺了,韶明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轉移到了長門的尾巴上,更是把整個腦袋都埋了進去。


    看見腓特烈大帝的身影,長門沒忍住捂著自己的臉,發出了一陣幼獸嗚咽般的低泣聲。


    腓特烈大帝:……


    眼前的這一幕成功地讓她沉默了,時至今日迴想起來,她還是覺得很難用語言去形容她當時到底是個什麽心情。


    尤其是在她上去把兩個人分開之後。


    長門瞬間收起了自己的尾巴,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朝著神社的更深處跑去。


    而被她抱在懷裏的韶明,大概是因為手上毛茸茸的東西消失不見了,她的孩子不滿地撇了撇嘴,伸手環抱住了她的脖子,打量著她。


    好半天,她的孩子才認出了她。


    “腓特烈……”


    “好喜歡腓特烈!”


    說著,在腓特烈大帝還沒有反應過來前,韶明就抱緊了她,然後在她一側的臉頰上輕輕地用嘴唇碰了一下。


    那柔軟的觸感,腓特烈大帝想,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吧……


    於是,才忍住了笑意的企業扭頭就看見自己身後差了一步距離的腓特烈大帝,此刻正摸著自己的臉頰,唇角帶笑。


    企業:?


    不對勁,很不對勁。


    這現在氣氛怎麽比剛才的還要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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