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麵上出了這麽大的變故,天城她們又怎麽可能會沒有注意到呢?


    之所以沒有動作,隻是不確定白龍那邊到底不需要她們的幫忙,還是說她覺得自己一個人能夠搞定。


    現在看來,似乎不是後者。


    聽到了她在喊自己和妹妹的名字,武藏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而天城則是毫不意外沒有從白龍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


    畢竟她隻是重櫻這一票武力擔當的外置大腦而已,本身身體又很……虛弱。


    反正打打殺殺的不太適合她啦!


    “既然這樣,那邊就拜托你們了,我的話現在還得去找一下我家那兩個不讓人省心的妹妹。”


    “好……嗯,有什麽矛盾最好還是迴神社解決吧,這裏人太多,影響不太好……”


    武藏看著天城那滿臉微笑的表情,沒來由地感覺到心裏一陣發毛,忍不住為赤城和加賀祈禱了起來。


    希望在今晚之後還能看見活著的她們。


    但歸結到底,這是天城家姐妹之間的事,她也不好多勸什麽,隻能委婉地提醒一下天城注意一點重櫻的形象。


    至於更多的……


    她和一航戰其實沒多少交情,做到這裏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考慮到白龍那邊還需要她們支援,武藏在叮囑了天城這麽一句之後,就匆匆帶著信濃往海麵上去了。


    徒留下天城一個人,站在海岸邊上。


    …………


    海麵上發生的一切,對於一門心思在海底下埋頭往京都遊的兩隻一航戰狐狸來說,就好像是隔了一個世界一樣那麽遙遠。


    那就更不要說海岸邊上發生的事情了。


    先前有提到過,艦娘其實並不需要唿吸,她們像超人那般的身體素質也足夠支撐她們在深海的海底行動。


    但是艦娘的艦種之分,不是沒有道理的。


    除了潛艇艦娘外,大部分的艦娘自大海誕生的同時,也深深地畏懼著它,因為舊史上的她們都曾體驗過掙紮著沉入海底的無力。


    而其他少數克服了這種心理障礙的艦娘,諸如俾斯麥或是腓特烈大帝這些艦娘,又出於身份和形象的原因,不會去做這種有失體統的事情。


    是以,目前也隻有一航戰這兩個奇葩把深海潛水這一門技術發揚光大了。


    尤其是隻要把艦裝一關,收斂氣息,在雷達上誰還能分的清楚她們倆和海底的魚有什麽區別啊?


    於是在把那個奇怪的大家夥一口氣引到京都的巡邏艦娘麵前之後,赤城就火速地拉著加賀遁入了海底。


    本來是想禍水東引,順便讓這個大家夥拉住京都那些巡邏艦娘的注意力。


    好讓她倆混水摸魚越過京都的警戒線。


    但是……額,這隻是赤城的猜測,她原本都已經做好了它也會跟著潛入海底的準備,誰叫從一開始,它就是從海底跳上來襲擊的她們呢?


    哪裏知道在關閉了艦裝之後,一直在她們身後緊追不舍的奇怪塞壬突然就停下了。


    難不成它也是用雷達索敵的?


    不過這就和她們兩個沒什麽關係了。


    因為在失去了追蹤目標之後,呆愣在原地的這個大家夥,迎麵就撞上了根據雷達索敵的信標跑過來看情況的巡邏艦娘們。


    毫無疑問,被塞壬氣息醃入味的它立馬就迎來了艦娘們劈頭蓋臉的火力轟炸。


    乍一看,擊沉它好像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但是最開始,赤城和加賀剛遇見它的時候也是這麽認為的,後來它就掏出了超強的恢複能力和激光給她們來了個驚喜。


    考慮到這東西實在是詭異,靠京都這些連一件紫色裝備都湊不出來的巡邏艦娘……


    赤城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艦娘。


    可這事情畢竟是因她和加賀而起,要是巡邏艦娘裏有什麽死傷的話,她倆良心上也會有點說過不去……才怪嘞!


    怎麽可能指望兩個偷跑的家夥,會有良心這種東西?


    隻是惹出什麽禍事來也得講究分寸,要是真有巡邏艦娘在這裏出了啥事的話,先不說韶明,就是天城姐那邊,赤城也很難交代。


    所以……


    她很直接地,幹脆把重櫻的求救信號彈給發射了出去。


    好,這下最後一個隱患也解決了!


    赤城和加賀迅速地把所有事情都丟在了腦後,開開心心地從水下越過了京都的警戒線,打算就這樣一口氣遊到京都的海岸,然後去找韶明。


    ‘姐姐,你確定我們這麽做沒問題嗎?’


    ‘我總感覺我的尾巴毛有點癢癢的,好像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不要多想,你可能是因為第一次下水到這麽深的海底,尾巴毛全部浸在水裏所以有點不適應而已。’


    在水底下用聲帶發聲就有點不太現實了,好在她們還有精神力。


    而且用特定波長的精神力交流,也隻有對應的精神力才能讀取,某種程度上,她們這還是加密通話。


    ‘聽’到了赤城的迴答,盡管加賀看起來依舊有點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確實是第一次下水到這麽深的海底。


    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心理障礙還是如同附骨之蛆一樣縈繞在她的心頭,要不是身邊有著赤城陪著她,讓她多少有點心安的感覺,她早就原地起跳飛到海麵上去了。


    赤城姐這麽說也有道理。


    於是加賀也就不再糾結了,專心跟在赤城的身後,飛快地向前遊去。


    京都這裏可跟玉樹那邊完全不一樣。


    玉樹臨近前線,防線是做得裏三層外三層的,光是周邊的海域都要分成內海、環海、外海這樣的三圈。


    巡邏艦娘更是全天候地巡視著環海,連半隻塞壬量產艦都不會放進去。


    至於京都的防線嘛……


    老實說,赤城一開始還以為他們是那種外鬆內緊的模式,但是親身體驗過一下才知道,裏外居然是一樣鬆懈的。


    好吧,也能理解,換成是她也不會想給京都的渣滓們盡心盡力地幹活的。


    不對……她除了玉樹哪也不去!


    胡思亂想了一通之後,赤城終於感覺到海底好像稍微上升了一點。


    咦,快到岸邊了嗎?


    赤城下意識地抖了抖豎立在頭頂上的兩隻耳朵,哪怕泡在水裏,它們兩個也依舊像兩根天線一樣直挺挺地立在那裏。


    朝著身後的加賀做了一個手勢,赤城示意加賀浮上去看看。


    雖然海水已經變淺,但是現在畢竟已經是日落西山的時候了,白日裏清澈見底的海水現在也變成了一片漆黑,哪怕以艦娘的視力也看不了很遠。


    加賀沒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隨後她調整姿勢,朝著頭頂遊了過去。


    艦娘遊泳的速度可不慢,赤城覺得加賀遊個來迴用二十分鍾也差不多了,就抱著胸在原地等。


    但是沒過多久,赤城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二十分鍾已經過去了,她左等等不見加賀的人影,右等等也沒收到她發的任何消息。


    怎麽,探個消息還把自己的人給探沒了?


    赤城困惑地皺起了眉頭。


    就在她忍不住要自己浮上去一看究竟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後傳來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動靜。


    什麽鬼東西!?


    她下意識地要躲,但是那怪東西的速度更快,幾乎是一瞬間就勾住了她的衣領,赤城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卻隻摸到自己脖子後麵的衣服上有個彎鉤一樣的東西,後麵好像還連了一根線。


    鉤子,線……魚鉤!?


    赤城的腦子一時之間有點轉不過來,愣在了原地。


    但是她愣住了,那魚鉤的主人可沒有。


    在赤城愣神的那幾秒鍾時間裏,魚鉤的那一頭卻驀地傳來了一股巨力,下一秒,赤城就這麽被拽得飛出了海麵。


    這漁線的質量真好。


    都這個時候了,赤城的腦子還是不由自主地在想著些有的沒的。


    直到一張讓她心髒驟停的臉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天城單手提著一根釣竿,看見掛在魚竿另一頭的赤城臉上那空白的神色,似笑非笑地開口。


    “哎呀呀,今天晚上海釣的收獲還真不少啊,你說是嗎,加賀?”


    雙手被反綁,嘴裏塞了手帕,就這麽被綁在另一根釣竿上的加賀聽到了這話,隻能‘嗚嗚’了兩聲以作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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