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會議室裏,同樣的位置上,依舊坐著同樣的三個人。


    封越澤吊兒郎當地把腳擱在了另一張空白的椅子上,然後整個人在座位上癱了下來,不耐煩地開口。


    “三催四請地把人從家裏叫過來開會,到了地方之後卻又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有什麽事就快說,我難道看起來像是什麽很閑的人嗎!?”


    “……”


    “韶明迴京了。”


    “我長了眼睛,我看見了。”


    “……你這個小兔崽子,你找茬是吧,就非得要和我吵一架是吧!?”


    帕卡斯罵罵咧咧地拍著桌子。


    誰還不是從家裏被拉出來的,誰又想這個時候跑來這裏開會!?


    封越澤一肚子的氣,他難道不是嗎!?


    “我說你們兩個……”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要非得這樣鬧一頓嗎?”


    “我請兩位過來,不是為了看你們在這裏吵架的!”


    老頭子好像生氣了。


    封越澤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老實說這好像並不妨礙和他繼續發脾氣……算了,還是給老東西一點麵子好了。


    帕卡斯就更不用說了,淩禦所在的淩都,勢力範圍比西京要大上一圈,若非必要,他不太會和淩禦作對。


    在淩禦的‘勸架’下,兩個人終於都冷靜了下來,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就像帕卡斯說的那樣,韶明迴京了。”


    “你們有什麽看法嗎?”


    “你指的是樂正那檔子事嗎?”


    “事先說好啊,把她拉到樂正去可不是我的主意,我之前就說過了,這是你們共同的決議。”


    “所以現在出事了,可不要賴我頭上。”


    “你小子上輩子是個不粘鍋,是吧!?”


    帕卡斯氣得猛一拍桌子。


    他算是看出來了,封越澤這小子指定從一開始就知道實驗出了那麽大的紕漏,自己搞不定,所以幹脆把韶明引了過去。


    現在出了事情又把自己摘得一幹二淨!


    這個小兔崽子!


    “誒,不要這麽說嘛,明明你之前也是同意了的。”


    “關鍵是現在事已至此,我們要怎麽辦!”


    “皇家那邊不是有個很好的背鍋俠嗎?”


    “那你可能想的太美了。”


    淩禦沒忍住插了一句嘴。


    在封越澤莫名的眼神中,他慢慢喝了一口茶水,才繼續開口。


    “皇家的英王喬治五世三姐妹和韶明絲毫沒有掩蓋她們迴到京都的動靜,那三位皇家艦娘在樂正受了那麽大的委屈……”


    “可是到目前為止,審判庭卻沒有收到她們任何的訴訟。”


    “你們覺得這件事正常嗎!?”


    “會不會是擔心她們在樂正幹的那些事被我們追責?”


    畢竟切斷了地域城市和京都的通訊信號,這可也不是什麽小事,真的撕破臉皮追究起來的話,英王喬治五世是得上審判法庭的。


    以帕卡斯的私心來說,他倒是很想送英王喬治五世去走上這麽一遭。


    雖然他們西京和皇家陣營有些淵源。


    但也正因此,他其實很想讓自己的兒子和一位皇家的艦娘簽訂契約,結果他私下去接觸伊麗莎白女王的時候,卻被她無情地拒絕了。


    不僅絲毫不給他麵子,那位皇家的女王陛下還直白地告訴他,根本沒有哪個艦娘看得上他兒子!


    這簡直就是……放屁!


    想到這裏,帕卡斯那滿是橫肉的臉上露出了兇狠的表情。


    “不排除有這個因素在。”


    “但是僅僅因為顧及到這個,就想讓皇家這麽忍氣吞聲地揭過樂正發生的一切,你覺得這可能嗎?”


    “……沒有可能。”


    皇家艦娘最是護短。


    這點,帕卡斯……經過那一次在伊麗莎白女王那邊得到的教訓之後,最是清楚不過了。


    不然在樂正也不會發生後麵那一係列的事情。


    “我不知道她們現在在籌謀什麽。”


    “我隻知道現在我們能做的,最好還是先下手為強,主動把相關訴訟報給審判庭,強行開庭!”


    “……說這話,你是認真的嗎!?”


    “我們什麽都沒有準備,人證、物證、口供……就連嫌犯都不在我們這裏,你覺得我們有勝算嗎?”


    “一旦敗訴,審判庭可不會顧及你的身份和地位。”


    到時候他們指不定就要在監獄裏渡過餘生了,這對養尊處優慣了的帕卡斯來說,是絕對不能忍受的。


    審判庭能有如此超然的地位,還要歸功於他們確實除了根據律法進行審判之外,並不插手海事局其他的任何事宜。


    但是犯法的事情……每個上位者在背後或多或少都會沾上一點。


    區別就是能不能查出來而已。


    但是,不要懷疑韶明有沒有這個本事。


    “那麽,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冷靜下來,帕卡斯!不要慌,你這樣隻會自亂了陣腳,事情也沒到那種不可挽迴的地步。”


    “暗算威爾士親王,這事是我們幹的嗎?”


    “襲擊艦娘的罪名可不在我們。”


    “在地域城市地下違規搭建實驗基地,這事是我們幹的嗎?”


    “是武田自作主張。”


    “走私禁藥……那藥劑有經過我們的手嗎,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我們最多被追究個監管不嚴的罪名。”


    但是事實上,這個罪名對他們來說也有點不痛不癢的。


    隻要咬死了根本不存在什麽實驗的事情,上麵的那些罪名全部可以推到那個樂正男人的身上去。


    再不濟,審判庭要深究下去那些藥劑到底是怎麽流落出去的,處理起來也很簡單。


    找幾個刺頭研究員交上去,不就行了?


    經過淩禦這麽一分析,帕卡斯越聽,那雙眼睛就越亮,東煌的古話說得果然沒錯,薑還是老的辣。


    “既然這樣,提交訴訟到審判庭那邊去的事情……”


    “越快越好,就擔心夜長夢多。”


    京都大學的現任校長,韶明的導師,萊恩?芬德女士,當年也是在審判庭的法庭上數一數二的律師。


    但願她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不過這中間還夾有英王喬治五世犯下的罪行,韶明應該不至於會把他們逼得太狠才對。


    淩禦權衡了一下,覺得這件事還是很有可行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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