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碼頭還一臉肅殺的腓特烈大帝,這會兒卻默認了武藏的安排。


    而武藏卻對招待她們的這事犯了難。


    畢竟上門來的人中還有像是腓特烈大帝和俾斯麥這樣的陣營旗艦,為了表達對她們的重視,武藏最後隻好把她們帶去了山上一處距離神櫻最近的閣樓。


    推開窗戶,抬頭便能看見不遠處山頂繁茂生長的神櫻樹。


    其實本來這個時候,武藏應該要為客人介紹一下神櫻的,但是說實話大家都這麽熟了,在京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重複的一番話要翻來覆去地再多講幾遍,別說讓別人耐下性子聽了,就是武藏自己都嫌費口舌。


    所以幹脆利落地直接跳過這一環節之後,武藏叫人端來了茶水。


    “老實說,現在舍妹並不在神社內。”


    “雖然不知道她在外麵做了什麽,居然惹得各位直接這樣找上門來。”


    “但若是事情緊急,不妨先說與我聽。”


    “等到她迴來之後,我勢必會帶她再去為各位賠禮道歉。”


    睜著眼睛說瞎話。


    揣著明白裝糊塗。


    這狐狸女人……俾斯麥心裏也是有點佩服的,畢竟她們帶著那麽大一個韶明,她就當作是沒看見一樣。


    這份忍耐的心性也不是常人能有的。


    俾斯麥瞥了一眼自己的旁邊。


    腓特烈大帝自從走進房間,抱著韶明在窗邊坐下之後,目光就一直停留在窗外的神櫻樹上沒移開過。


    而這會兒,顯然也不能指望她出麵了。


    俾斯麥隻好歎了口氣,主動攬下了和武藏你來我往說些沒營養的寒暄話的任務。


    隻是說著說著,難免有些針鋒相對。


    讓旁邊跟著坐下的企業,聽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這就是語言的藝術嗎?


    看起來像是她學不會的東西。


    在已經喝了半杯茶水之後,武藏終於和俾斯麥談得差不多……好吧,實際上是這兩個人都說累了,打算暫時先休息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許久不見有什麽動靜的腓特烈大帝突然勾起了嘴角,微微一笑。


    “找到了。”


    找到什麽了?


    武藏不解地看了過來,但是下一秒,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和武藏不同,聽到這話的俾斯麥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她等腓特烈大帝的這句話可是等了好久了。


    於是她輕輕地叫了一聲。


    “革律翁。”


    迴應她的,是身邊的空間在一陣震動後探出來的三個機械龍腦袋。


    革律翁其實等俾斯麥叫它也等好久了。


    所以在一出來的第一時間,它就張大了三張嘴巴,齊刷刷地朝那邊重櫻的神樹各噴了一口炮彈吐息。


    “爾等放肆!”


    懵歸懵,武藏還是在第一時間喚出了自己的艦裝。


    巨大的紫金色動力鎧手臂提著一把數十米長的太刀出現在了她的身後,脆弱又狹小的木質閣樓哪裏經得起她這麽折騰?


    天花板瞬間被頂破了一個大洞。


    木屑和灰塵窸窸窣窣地往下掉,歐根看著自己的那杯茶水上漂著的一層灰,難得惆悵地歎了一口氣。


    打就打嘛,能不能讓她先把茶喝完啊!


    盡管武藏的反應速度已經夠快的了,可是想要攔截住那三枚不同方向唿嘯飛去的炮彈,還是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的。


    眼看著它們就要飛到神櫻跟前,而自己卻隻攔下了其中一發……武藏咬了咬牙,操控著身後的艦裝臂鎧高舉起了手裏的大太刀。


    “靜海——”


    “哼!”


    在武藏的刀落下之前,另一位同樣提著大刀的人影突然從神櫻樹的附近躥了出來。


    冷哼了一聲之後,她揮刀將飛來的剩下兩發炮彈挨個打偏了一點彈道,讓它們擦著神櫻樹飛到了另一邊的山頭。


    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起,重櫻家的兩座山頭瞬間被削得隻剩個底了。


    “武藏,你在搞什麽東西!?”


    “白龍!”


    “真是多虧了有你在。”


    武藏肉眼可見地鬆了一口氣。


    這兩發炮彈要是真打在了神櫻樹上,那她就是重櫻的罪人了!


    想到這裏,武藏也不由得心中火起。


    “諸位是當真要與我重櫻為敵嗎!?”


    “噗,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嘛,就沒必要再重複地問一句了吧?”


    “你們自己幹了什麽,敢做不敢認嗎?”


    不得不承認,在這個時候歐根那欠欠的語氣真的很讓人手癢癢。


    至少武藏忍不住。


    她麵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冰冷怒意,看起來似乎被歐根的話氣得不輕。


    “放肆!”


    “哎呀呀,我好怕啊……”


    “事先說好,接下來你還可以看見更放肆的哦,還是先消消氣吧,不然萬一一會兒氣吐血了……可不要碰瓷我們啊~”


    “……”


    好了,別說了,再說真的要吐血了。


    俾斯麥這會兒很想上前去捂住歐根的嘴,這話說得她一個隊友都手癢……腓特烈大帝的意思是叫你去嘲諷,不是叫你去嘲諷啊!


    盡管用的方式好像有點不對,但是結果還是一樣的。


    歐根一個人吸引住了武藏的全部仇恨。


    最後她甚至飽含殺意地再度舉起了身後數十米長的太刀。


    俾斯麥眸光一凜。


    革律翁隨之咆哮著從棲身的空間裏緩步走了出來,站到了俾斯麥的身後,仰頭對著漂浮在半空中的武藏和她身後的大家夥發出了一陣挑釁的怒吼。


    “搞清楚一點,你的對手是我。”


    等一下!


    怎麽突然就這樣打起來了?


    剛才不是還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很投機嗎?


    還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企業可以說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


    看看那邊被叫做武藏的重櫻艦娘身後漂浮著一具高大的奇怪人形鎧甲,再看看她們這邊的俾斯麥,哦豁,還搞了一條三個頭的機械龍出來。


    這些都是她們的艦裝嗎!?


    開什麽玩笑啊,哪有艦娘的艦裝會這麽犯規的啊!?


    那個人形鎧甲就算了,她剛剛還聽見俾斯麥叫了一聲‘革律翁’,那該不會是那條機械龍的名字吧?


    這麽說難道它還是有自主的意識的嗎!?


    企業大受震撼。


    她感覺自己好像在這裏有點格格不入。


    但是武藏可不知道她和俾斯麥的對峙刷新了誰的世界觀,作為重櫻現在的代理總旗艦,她勢必要讓膽敢冒犯重櫻的狂徒付出代價。


    “好好好,既然如此,白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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