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刺桐忽然朗聲大笑,隻是那素日帶著鉤子的眼中卻不見絲毫笑意。


    玉手輕抬,她雙掌合十,拍了又拍,笑得花枝亂顫。


    最後在沈耀祖錯愕的注視下,忽然就上手扯開了他的腰帶!


    沈耀祖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操作嚇得聲音都變尖了:“喂!你做什麽?”


    他掙紮著要躲,卻被刺桐招唿來的兩名仆役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掙脫不得。


    刺桐一邊扒他衣裳,一邊直白地說:“公子方才不是說,自己脫和被人扒,上樓脫和在這兒脫都沒有區別嗎?”


    “不瞞公子說,奴家深以為然。”


    刺桐嘴上不停,手上動作更是迅速,眨眼間都扒到裏衣了。


    她說:“左右公子都要與奴家來上一迴,那奴家就遂了您的心願,好好‘伺候伺候’您!”


    紅唇豔豔,媚眼如絲。


    卻看得沈耀祖再無一絲旖旎邪念。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沈耀祖劇烈的掙動,使勁推搡,卻怎樣都逃不出刺桐的“上下其手”。


    周圍的人無一人對他施以援手,甚至有些人還興致勃勃地欣賞他的無力和絕望,看得沈耀祖氣血翻湧,兩眼一黑又一黑。


    沈棲姻就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看著沈耀祖被人當眾肆意淩辱,絲毫不影響她按照原本的計劃,果斷射出了那一記飛針!


    現場混亂,根本無人覺察。


    甚至就連沈耀祖自己,似乎也毫無所覺,隻當是鉗製他的那兩名仆役不小心弄痛了他,哪會想到是沈棲姻在背後下黑手。


    而隨著他身上的衣裳一件件減少,那針也被帶出掉到了那些堆疊的衣物裏。


    反觀他身上,就隻剩下一條褻褲了。


    沈耀祖急得脖子都紅了,扯著嗓子嘶吼道:“你這個浪貨!居然當眾脫男人衣裳,你還要不要臉?”


    “還有你們!你們就眼看著一個妓女騎到我頭上拉屎,你們還是不是男人?


    “你再碰我你就死定了!”


    “不準碰我……”


    刺桐會聽才怪呢。


    尋香閣中的姑娘都以花朵的名字取得花名,而她之所以被叫“刺桐”,就是因為其人如花,渾身帶刺。


    詩中有雲,初見枝頭萬綠濃,忽驚火傘欲燒空。


    當真是又美又辣!


    那些來尋歡的男人,家中的賢妻美妾無不溫柔小意,何曾見過這般膽大放浪的女子,自然有被勾起“饞蟲”的,對她趨之若鶩。


    刺桐拎著沈耀祖的腰帶一圈圈的搖著,目光大剌剌地落在他的身上,將他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就跟挑豬肉似的,最終意興闌珊的說了句:“白是夠白,就是柴了些。”


    “也不知……那物事怎麽樣?”


    說著,她忽然“不懷好意”地往沈耀祖下身瞟了一眼。


    沈耀祖頓時就炸了!


    他猶如驚弓之鳥一般,開始猛烈的撲騰:“你敢!”


    “你這個賤婦!”


    “你要是敢那麽做,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嗬。”刺桐笑容魅惑,卻充滿嘲諷:“那公子說來聽聽,您要怎麽不放過我啊?”


    “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發現實在是找不出自己有什麽能耐震懾刺桐,忽然眼睛一亮,說:“你可知我妹妹是廣仁堂的神醫,還被棲鷹閣和武安侯府請去治病,我若迴去同她說了,叫她告訴蕭世子和侯爺,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聞言,正在上樓的沈棲姻身形一頓。


    她忽然不想走了。


    她想留下來看看,一個人冒傻氣的極限到底在哪裏。


    上到二樓,馮衡已經不在了,不知去了哪裏。


    沈棲姻倚欄而坐,一手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欣賞著下麵的鬧劇。


    在沈耀祖搬出沈棲姻後,他預想的眾人被震懾的場麵非但沒有出現,反而是他自己,再次淪為了所有人的笑柄。


    刺桐笑得最大聲。


    “哈!你妹妹?”刺桐掩著唇,故作驚訝:“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就是那個把你捧成上京才子,結果還要當眾遭你毒打的妹妹吧?”


    “你居然還有臉提?”


    “我看她是倒了八輩子黴,這輩子才會投生在你們家,攤上你這樣的白眼狼哥哥!”


    “我要是她啊,早就一把耗子藥藥死你了,還能容你到今日!”


    刺桐一頓輸出,連個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沈耀祖留。


    他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說了句“閉嘴”,結果話音還未落下呢,她就一把扯下了他的褻褲,跟剛剛他扯她裙子的手法一樣的快、準、狠!


    沈棲姻在看到刺桐出手的時候,就已經先一步移開了視線,不想就在這時,卻有一隻手突然自她背後伸出,捂住她眼睛的同時,將她整個人拉起,帶進了身後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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