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焱站在鍾東東的麵前,滿是得意之色。


    赤玄霄站在赤玄霄的身側,貪婪的看著鍾東東,仿佛在看著一座巨大的寶藏。


    “鍾東東,隻要你聽皇叔的話,乖乖順從,我們不但不會為難於你,還會在皇朝之內,給你謀個很大的職位。


    從此以後,你不但會光宗耀祖,官運亨通,權勢滔天,享盡天下無數之榮光。


    皇朝還會在資源上,向你傾斜,讓你的修為,一路高歌猛進。”


    “嗤!白日做夢。”鍾東東怒視著二人,心中燃起熾熱的火焰。


    “冥頑不靈。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來人,伺候一下我們這位小少爺。


    讓他舒服一些。”赤焰焱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隨著一聲令下,幾名身穿鐵甲的獄卒,手持長鞭,步入牢房。


    他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冰冷的機械動作。


    長鞭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嘯聲,猛地抽打在鍾東東裸露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鮮血飛濺,染紅了衣襟,也染紅了周遭的空氣。


    鍾東東在天牢的陰暗潮濕地上,緊咬牙關,雙眼圓睜。


    疼痛讓他的麵目扭曲。


    汗水與血水融合在一起,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赤焰焱的笑聲,在空曠的牢房中迴蕩,如同惡魔的低語,讓人不寒而栗。


    “怎麽樣,鍾東東,這皮鞭之苦,可還好受。


    當日你拒絕我的招納,便已埋下了今日的苦果。”


    鍾東東咬緊牙關,身體因劇痛而顫抖。


    雖然他的煉體之術,已很強大,但那法器長鞭,仍然讓他苦不堪言。


    他沒有發出一聲呻吟,隻是用那雙充滿怒火與不屈的眼睛,死死盯著赤玄霄及赤焰焱,仿佛要將這份屈辱與仇恨,深深烙印在心底。


    “鍾東東,不要在垂死掙紮,順從於皇朝,是你明智的選擇。”


    赤玄霄與赤焰焱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鋒利的刀刃,切割著他的心誌。


    然而,他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屈服,隻有堅定與不屈。


    “哼,你們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信息。”鍾東東咬緊牙關,聲音雖微弱,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赤玄霄冷笑一聲,似乎對鍾東東的頑固並不意外。


    他緩緩轉身,對身邊的赤焰焱使了個眼色。


    赤焰焱立刻會意,大手一擺,幾個獄卒見了,收了長鞭,轉離牢房。


    赤焰焱從懷中掏出一枚漆黑的丹藥,強行塞入鍾東東的口中。


    那丹藥入口即化,一股難以名狀的痛苦,瞬間湧遍鍾東東的全身。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身體在劇烈地顫抖,仿佛有無數的蟲子,在啃噬著他的骨髓。


    “這是蝕骨丹,滋味如何?”赤玄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戲謔。


    鍾東東緊咬著牙關,強忍著那股難以忍受的痛苦。


    他知道,這是赤武皇朝用來逼供的惡毒手段,但他絕不會屈服。


    時間仿佛被拉長,每一秒都如同刀割。


    鍾東東的意識在痛苦中逐漸模糊,但他仍然堅守著自己的信念,不肯透露任何信息。


    赤玄霄見狀,眉頭微皺。


    他沒想到鍾東東的意誌力竟然如此堅定,連蝕骨丹都無法讓他開口。


    “哼,看來你還是個硬骨頭。”赤玄霄冷哼一聲,對赤焰焱說道,“加大藥量,看他能撐到什麽時候。”


    赤焰焱領命,再次掏出一枚丹藥,強行喂給鍾東東。


    鍾東東的身體猛地一顫,仿佛被無形的重錘擊中,眼中最後一絲光芒,也黯淡了下去。


    他的身軀無力地癱軟在地,四肢抽搐著,嘴角溢出一抹混合著血與唾的濁液。


    臉色已是一片死灰。


    周圍的一切聲音,似乎都遠離了他。


    唯有蝕骨丹帶來的痛楚,如同潮水般在他體內肆虐,將他拖入無盡的黑暗深淵。


    牢室外的獄卒們,目光中閃過一絲驚愕。


    即便是見慣了殘酷刑罰的他們,也不禁為鍾東東此刻的慘狀感到心悸。


    赤焰焱的臉色同樣陰沉,他沒想到即便是加大了藥量,也未能讓這倔強的少年屈服。


    他蹲下身,粗魯地搖晃著鍾東東的身體,企圖喚醒這份已經沉寂的意誌。


    但迴應他的,隻有鍾東東那逐漸冷卻的體溫,和微弱到幾乎不可聞的唿吸聲。


    “咋這麽弱。”赤焰焱站起身,氣急敗壞的朝鍾東東狠狠的踢了一腳。


    隨著赤玄霄與赤焰焱沉重的腳步逐漸遠去,牢房內再次陷入了死寂。


    隻剩下鍾東東微弱的唿吸聲在迴蕩。


    不知多久,就在這絕望與痛苦交織的深淵中,一抹不易察覺的光芒,在鍾東東的眉心悄然亮起。


    那是他識海深處,一枚古樸陶罐的微弱顫動。


    陶罐表麵,流轉著淡淡的溫潤光澤。


    仿佛蘊含著,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隨著它的震動,一股溫暖而柔和的力量,自鍾東東的眉心湧出。


    如同涓涓細流,滲透進他傷痕累累的身軀。


    這股力量所過之處,那些被長鞭抽打出的血痕、被蝕骨丹侵蝕的劇痛,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昏暗的天牢內,光線仿佛被厚重的石壁吞噬。


    僅餘幾縷微弱的燭光搖曳,映照在鍾東東那蒼白而扭曲的臉上。


    他緊閉的雙眸下,眼皮輕輕顫動。


    仿佛正經曆著一場無聲的鬥爭。


    識海深處,那枚古樸陶罐的震動愈發強烈,其上流轉的溫潤光澤,如同星辰般璀璨,釋放出一股股溫暖而強大的生命力。


    這股力量,宛如春日裏細膩的暖陽,穿透鍾東東冰冷的身軀。


    每一縷光芒,都精準地落在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上。


    血痕逐漸淡去,被撕裂的肌膚,在光芒的撫慰下,緩緩閉合。


    留下淡淡的粉色痕跡,仿佛是大自然最溫柔的撫觸。


    蝕骨丹帶來的劇痛,也在這股力量的衝刷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與安寧。


    隨著古樸陶罐的嗡鳴愈發響亮,一股強大的力量,自鍾東東體內湧動。


    如同沉睡的巨龍被喚醒,掙脫了束縛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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