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楞什麽神?”儲昌一見,大喝一聲,順著鍾東東逃跑的方向,直追下去。


    闊大海在一旁,也看到了剛才的一幕,心中也震驚無比。


    看來,這個小輩,秘密還真是不少。


    如果自己得到機緣,是否可以跨過那,苦尋近百年的氣運,與宗主一個境界。


    到那時,自己在仙鶴門中,也是頂頂大能的存在。


    再不濟,自己離開仙鶴門,在赤武大陸,也是眾人仰望的存在。


    闊大海看似粗糙不耐,但能進入築基巔峰,也是個心思縝密之輩。


    吳道子之前的吩囑,他當時並沒放在心上,可是如今見到鍾東東此人,又從其的舉動與其的各種異能,看出其中的不尋常之處,心思便活泛了起來。


    在這小小的赤武大陸,如今像他這般的築基巔峰,已經是高高的存在,金丹不出,誰又可與其爭鋒。


    元嬰老怪,那隻是傳說中的存在,赤武大陸上,誰又見過。


    如果自己,在此子身上挖掘出進階金丹的機緣,那怕一死,也是好處無限,自己又怎會放過。


    想到此處,身形故意慢行半步,在儲昌和杜緣身後,慢慢跟隨。


    他始終放心不下的,是據說鍾東東身後那位,修為了得,萬一對方是個金丹大修士,自己怎麽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可是他不知的是,儲昌和杜緣都是有些想法,雖有不同,大抵相近。


    所以這就給了鍾東東喘息的機會,此時邊跑著,還邊洋洋得意,認為自己的戰略得當,能讓自己可以逃出生天。


    夜色中,鍾東東的身影在半空中急速地逃竄著。


    身後,闊大海、儲昌和杜緣三人不緊不慢的緊隨,他們的臉上滿是嘲笑與戲耍。


    闊大海手持一柄巨大的鐵錘,每一次落下,地麵都仿佛為之顫抖。


    闊大海的巨大鐵錘,砸的不是鍾東東,而是地麵,這讓前麵的鍾東東迷惑不解。


    闊大海眼中滿是殘忍的笑意,每一次揮錘,都仿佛要將鍾東東砸成肉泥,但每一次,都沒有砸中鍾東東。


    這小子的身後之人,咋還沒有出現?


    難道說,這小身後,就根本沒有什麽人,是自己這一方想多了?


    儲昌和杜緣則分別操控著飛劍和飛針,從兩側不斷發動攻擊,試圖封鎖鍾東東的逃路。


    隨著追趕,三人心中不由得出現疑問,這個煉氣八層的小子,靈力如此雄厚嗎?


    他的靈力,沒有枯竭竭嗎?


    看來,宗主還是高明,一定要生擒此子,探得到他身上的秘密,到時這秘密是誰的,也不可知。


    月光下,鍾東東的身影顯得越發狼狽。


    拚盡全力躲避著三人的攻擊,但身上已經多處掛彩,鮮血染紅了衣衫。


    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但心中的那求生欲望,卻讓他不肯放棄。


    鍾東東在夜色中狂奔,汗水與血水交織,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活下去!


    也想祭出陶罐,看看它到底威力如何?


    可是陶罐也才初步煉化,要想祭出,也需要時間。


    如今拚命奔逃,根本就沒有時間祭出陶罐。


    突然,眼前一亮,發現前方有一片密林。


    心中一動,迅速改變方向,衝入密林之中。


    林中樹木茂密,枝葉交錯,為鍾東東提供了一絲遮蔽。


    借助樹木的掩護,不斷變換方向,試圖甩掉身後的追兵。


    闊大海等人追入密林,但很快便失去了鍾東東的蹤影。


    他們麵色陰沉,在林中用神識四處搜尋。


    然而,密林之中,鍾東東已經悄然隱匿。


    體內的靈力,所剩無幾,在這麽逃下去,遲早靈力枯竭,被人追上。


    鍾東東躲在一棵大樹的樹幹後,屏息凝神,靜靜等待著,並且飛快的祭出那個鈴鐺。


    鍾東東緊貼著樹幹,大氣都不敢喘。


    心知,這是自己唯一的生機。


    又暗自猜想,白青瀾姐姐,為何這麽長時間,還沒有到來,還有玉佩空間中,那幾位已經凝實法體的陰魂,是否可以幫助自己一二。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漫長,每一息都如同煎熬。


    突然,一道破空聲自遠處傳來,緊接著是闊大海的怒吼聲:“那小子肯定還在這林子裏,給我搜!”


    鍾東東心中一緊,他知道,自己不能繼續躲藏下去了。


    悄然從樹幹後探出頭,目光在四周迅速掃過。


    發覺闊大海他們三個,離他不過百丈,這麽點的距離,在闊大海他們的眼中,就如同身在眼前。


    鍾東東轉身就跑,闊大海一見,心中不由煩躁起來,這小子天能跑,這要追到什麽時候!


    不管了,如果他身後那位出現時在看情況。


    想罷就加快了腳步,鍾東東感應到闊大海的迫近,急忙在密林中的逃竄。


    衣衫被樹枝劃得破破爛爛,露出皮膚上多處血痕。


    然而,此刻他更加關注的是,身後那緊追不舍的三人。


    顯然仙鶴門的三人已失去了耐心,尤其是闊大海,嘴裏罵罵咧咧,一臉憤怒的表情。


    當闊大海那巨大的鐵錘砸來時,鍾東東的心猛地一沉。


    拚盡全力催動體內僅存的靈力,將手中的鈴鐺推向了空中。


    然而,這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護身法器,麵對闊大海那強大的攻擊,它顯得如此脆弱。


    “轟!”的一聲巨響,鈴鐺在巨錘的轟擊下四分五裂,化為碎片四處飛散。


    鍾東東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他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被狠狠地拋向了空中。


    在空中翻滾了幾圈後,他重重地撞在了一棵粗壯的大樹上。


    那一刻,他仿佛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身體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從四麵八方湧來,讓他幾乎無法唿吸。


    身子從樹幹上滑落,如輕飄的羽毛。


    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染紅了他的衣襟。


    抬頭望向天空,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顯得那麽蒼白而又無力。


    鍾東東的疼痛感如同無數尖銳的刀片,在他體內瘋狂地切割、攪動。


    每一個微弱的動作,每一次唿吸,都仿佛是在挑戰他的痛覺極限。


    肌肉在疼痛中痙攣,仿佛有火焰在肌膚下燃燒,燒得他每一寸肌膚都疼痛難當。


    感到自己的骨頭像是被鐵錘無情地砸碎,然後再被銳利的刀片一點點地割裂。


    那種痛,深入骨髓,讓他幾乎想要大聲唿喊,卻又因為疼痛而無力發聲。


    胸口仿佛被巨石緊緊壓住,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與巨石進行抗爭,那種窒息的感覺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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