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我抓到啦!”


    半個時辰後紀凱終於抓到一隻。


    這隻大貓是紀隆君前麵抓剩下的,它本來就累的夠嗆,這半個時辰被紀凱攆的在坑底不知道瘋跑多少圈,終於跑不動被紀凱一把抓到。


    大貓在紀凱手裏拚命掙紮,大嘴一張對著紀凱得意洋洋的手指頭狠狠就是一口!


    “啊呀娘誒!”


    紀凱趕緊丟開大貓捂住手指頭。


    山貓牙齒鋒利,一口下去手指肚幾乎咬穿,紀凱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他哪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樂極生悲啊。


    “大凱,沒事吧!快上來我給你包紮一下!”紀隆君趕緊喊道。


    紀凱從袖子上扯下一塊布把手指胡亂包了包,擦擦滿臉汗水咧嘴笑道:


    “沒事沒事,我紀大凱最能吃苦!這算個啥呀?”


    紀隆君鼻子一酸,趕緊假裝咳嗽兩聲道:“吃你妹的苦!那你小心一點!狗急了跳牆,貓急了咬人啊!”


    “放心吧放心吧,哥你不是說過嗎,‘吃一肉長一智’,它咬我一口肉就等於給我漲了一智!我可不會再給它咬我的機會!”


    “……大凱,那叫‘吃一塹長一智’!不懂就不要亂講,說出去丟我的臉!誰不知道我紀隆君是個有文化的人。”紀隆君臉黑道。


    “‘塹’是個啥東西,能比肉還好吃?”


    紀凱非要理論理論,全然不顧身邊三隻山貓已經達成一致,集體目露兇光的盯住了他。


    尤其是咬他一口那隻大貓,它嘴裏嚐了腥,已經越來越富有進攻性。


    ……


    山貓這種動物,體型不大但動作極其敏銳,性情又非常兇猛。


    紀隆君兄弟仨像是上了癮,白天抓抓魚掏掏鳥窩摘個野果對付對付,晚上在礦坑練習抓貓,幾天下來身上臉上沒點好皮,全是被山貓撓破咬傷後留的疤。


    這種鍛煉效果非常好,短短幾個月裏兄弟仨身手越來越矯健,徒手抓山貓已經完全沒有了挑戰性。


    “我宣布,從今天起咱們開始練習同時打十隻山貓!可以拿一根棍子,如果數超過一百個數還沒把全部山貓打倒,就算不合格!”


    紀隆君手裏提著一根木棍,站在坑沿上正兒八經說道。


    “哥,怎麽的,咱們開始練棍法?”


    “沒錯!大凱,我看你骨骼清奇、天庭飽滿,這次你先來好了。”


    “哥,你不用拍我馬屁,不就是十隻貓麽?我打一百隻都跟玩一樣!”紀凱信心非常足。


    說來簡單,但真做起來又是另一迴事。


    原先他們捉貓一次最多放五六隻,再多根本顧不過來。而且山貓急躁起來又咬又撓,實在是危險的很。


    紀凱一根木棍在手,他自以為沒有問題,實際並不是這樣。


    同時麵對十隻山貓,既要棍子打得準,追的上山貓逃跑的速度,又要時刻防備山貓竄到身上咬人撓人,絕不是件容易事。


    尤其是貓多了之後更容易暴躁發瘋,攻擊性簡直成倍增長。


    果然,紀隆君僅僅數到二十紀凱就已經招架不住了。


    “我滴娘,十隻山貓!哥,你好歹給我找個大點的礦洞啊!”


    紀凱一臉痛苦哀嚎道:“這麽點地方我轉個身都撞牆,山貓哪個都想咬我一口,哥等你數到一百它們還不得咬死我啊!”


    紀隆君哈哈一笑:“地方小點就小點,大凱你動作要加快,趕緊打!還有,下手輕一點別一棍子打死了,抓這麽多山貓不容易,咱們得愛護著點玩。”


    紀隆君說著就“一,二,三……”的重新數了起來,紀凱隻得硬著頭皮撲向滿地的山貓……


    “哥啊,咱們換換花樣把。山貓啥都吃,肉不幹淨,這些山貓玩死了就得扔,又不能吃,多浪費啊!”


    紀凱邊嘟囔邊抖索腳丫子。


    他的上麵是紀也不,下麵是紀隆君,三兄弟搭著人梯正準備掏樹上鳥蛋。


    紀隆君“呸呸呸”連吐三口,罵道:“死大凱,你說話就說話腳丫子撮什麽泥!都掉我嘴裏了!”


    “我眼睛朝上又看不見腳踩哪了,能怪我嘛!明明是你嘴巴離我腳丫子太近了!快把你的嘴拿開!”紀凱抗議道。


    “我特麽……!”


    “那你說咱們不抓貓,抓什麽?”紀隆君沒好氣說道。


    紀凱“嘿嘿”一笑:“哥,那天咱們在後山裏瞎逛,你還記得咱們碰見什麽了不?我給你個提示,就是叫聲特別嚇人那個,個頭超級大的那個。”


    紀隆君一驚:“老虎?”


    “沒錯!哥,你說咱們抓隻老虎弄到礦坑裏,咱們三個一塊上,能打的過它不?”


    紀隆君“呸呸呸”又連吐三口,怒道:“死大凱!你臭腳再往下撮泥巴我把你屁股給你揍兩瓣!”


    紀凱一臉尷尬:“哎呀呀,沒注意沒注意,嘿嘿。哥,說正事,咱們玩次大的,逮一隻老虎耍一耍咋樣?”


    “哎。”


    紀隆君歎口氣:“也不是不行……不過山貓咬一口大不了就是個疤,老虎咬一口那可是掉一塊肉啊!就咱們這小身板夠掉幾塊肉的?”


    紀凱一臉鄙視,又抬頭問道:“也不,你覺得怎麽樣?咱哥大慫包,他不敢,你說說看。”


    紀也不在樹頂一口氣掏了四個鳥蛋,小心塞進兜裏:“行啊,我聽你們的。”


    紀凱得意一笑:“哥,你看看你看看,連也不都比你膽子大。赤手空拳打不過,咱們拿棍子嘛!哥你說你這麽慫包,以後怎麽領導我和也不闖蕩江湖!要不我領導你倆得了,以後你們都聽我的!”


    紀隆君罵道:“看把你能耐的!還學會造反了。‘小心駛得萬年船’!要抓老虎這類猛獸,咱們一定得‘從長計議’!”


    “什麽長,議什麽?開什麽船?”紀凱奇道。


    “……大凱,你在我這個文化人麵前就沒點自卑的感覺嗎?”


    “什麽亂七八糟的,咱們先生也沒教開船啊?再說了咱們城外那條小河那麽淺,我就沒看見誰在裏麵開過船。”


    紀凱一攤手,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好好好,不說這個了。那就這麽著吧,咱們吃過午飯往深山裏走走,到老虎常出沒的地方挖個陷阱,看能不能抓個老虎什麽的迴來。”


    “好!挖陷阱我會,開船真不會!”


    “滾一邊去!”


    “哥小心!我腳丫子上的泥巴又掉下去了!”


    “呸、呸、呸……”


    說幹就幹。


    兄弟仨忙活一下午,在後山深處挖了一個大坑。


    坑深一丈多,坑壁上窄下寬像個葫蘆,上麵鋪著樹枝幹草,從外麵看絕對看不出下麵是個深坑。


    紀隆君又在幹草上扔了一隻被紀凱折磨的半死不活的野兔作為誘餌。


    第二天一早。


    兄弟仨早早進了山,來到陷阱這裏。


    “嗷嗚……嗷嗚……”


    陷阱上的幹柴已經沒了,隻留一個大洞。坑裏不知什麽動物在叫。


    兄弟仨相識一笑,看來得手了!


    紀凱搶過紀隆君手裏鐵劍,嚷嚷道:“我來看!我來看!”


    “我的天!豹子!哥,也不,咱們抓到一隻大花豹!”紀凱激動道。


    紀隆君跟紀也不趕緊趴到坑沿往裏看,可不!坑裏一片狼藉,一隻花斑雲豹在不大的坑底來迴兜圈,嘴裏嗷嗷作響。


    它看到坑口有人立刻就要往上竄!可是坑太深了,坑壁又是內斜的,花豹撲到離地麵兩尺就掉下去。


    坑壁上全是它爪子抓出來的痕跡,看來這一夜它沒少嚐試往上爬,可惜都沒成功。


    “謔!跳這麽高!有勁兒,有勁兒!”紀凱喜道。


    紀隆君哈哈一笑:“沒抓到老虎,抓個豹子也是一樣!也不我弟,你看豹子的皮毛多鮮亮,咱們弄死它我把它皮剝了給你做個皮襖吧!”


    紀凱抗議道:“哥!為什麽不是給我做!”


    “你壯的跟牛犢子一樣還用穿皮襖?也不瘦,天冷了容易感冒。現在秋天了,天氣越來越涼,先給也不做。”紀隆君沒好氣的說道。


    “誰說的!我胖我也怕冷!我渾身的每一條肉都怕冷!”紀凱繼續抗議。


    “我……哎!好啦好啦,也不瘦,做皮襖不費料子。等再抓到下隻就給你縫,你再等等、再等等。”紀隆君有些無語。


    “那下迴真抓到老虎了咱們可說好,虎皮襖也是我的!”紀凱眼珠子一轉,認真講道。


    “好好好,都是你的……”紀隆君仰天長歎。


    洞口三個小腦袋絮絮叨叨個沒完,坑底的花豹氣的來迴轉悠,一陣陣的咆哮。


    敢情本豹就是用來做皮襖的?這不是欺負豹嗎?還有天理嗎!


    “嗷嗚!”


    花豹憤而猛的往上一竄,四隻爪子到處亂抓,蹭蹭蹭往上爬了幾尺最後又掉了下去。


    紀凱哈哈大笑,指著花豹道:“謔!有勁兒,有勁兒!哥,你看它多精神啊,真是一隻好豹子!哈哈,哈哈!”


    “可不。這豹子太兇,咱們怎麽抓它呢……”紀隆君有點發愁。


    “我去拿漁網?”紀也不問道。


    紀隆君琢磨道:“算了,別著急拿漁網。它力氣這麽大萬一發狂把網子掙開,咱仨豈不危險?就算咱們身手一流不怕它,被它跑了咱們也是白忙活一場。”


    “哥,那你說咋整?拿石頭砸它腦袋搞暈它?你放心,我紀大凱外號‘偉大的神射手’,準頭穩的很,說砸它腦袋就絕對不會砸到它屁股!”紀凱自信道。


    “別別別,你毛手毛腳的,這麽漂亮的皮毛萬一砸壞了多浪費。幹脆咱們餓它兩天,等它消停了咱們再用漁網抓它。”紀隆君想到一個好主意。


    “行!那就守它兩天!”紀凱和紀也不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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