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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二位還想跟我這個醜姑娘喝一杯茶不成?”鳳芸華瞅見黑衣男子在自己臉上一掃而過的眼神,語氣中有些輕佻,故意的往人眼前湊了湊,想要惡心惡心這兩位不速之客,不料卻被反將一軍。


    “有何不可,姑娘請。”蕭雲卿將自己頭上的鬥笠摘下,行雲流水般的速移到鳳芸華身後,將人淩亂的碎發挽好帶上鬥笠。


    “姑娘腿上有傷不宜走動,如此蕭某冒犯了。”話落蕭雲卿將鳳芸華攔腰抱起,嘴角嵌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不等鳳芸華反應過來,便隨著早已一躍而起的歐陽羽殤施展輕功飛往胭脂樓,君歌最大的煙花之地。


    不出半刻,“二位看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除了愛聽牆根還有這愛嫖的習慣啊,果然人不可貌相。”鳳芸華掀開有些擋視線的薄紗,任著醜陋的麵容大白於天下,卻從容不迫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對於眼前煙花之地女子們的舉動熟視無睹。


    “鳳家七小姐,鳳芸華今日可謂是讓我們二人大開眼界,不知有沒有興趣陪在下賭一把?”歐陽羽殤擺了擺手意示閑雜人等離開這間屋子,饒有興趣的盯著鳳芸華把玩酒杯的玉手。


    “沒興趣。”


    “若我說,我這裏有你想要的東西呢?”


    “公子真逗,小女子生平無欲無求,更何況你我相識不出半日,你又怎麽會知道我想要什麽?”鳳芸華嗤笑一聲,望著歐陽羽殤的眼神好似嘲諷又好似玩弄。


    歐陽羽殤起身,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緩緩開口:“世人皆知,當今蕭王未婚先休,鳳家七小姐傷心欲絕自焚之事,難道你…?”不想複仇這四個字還沒說出口便被鳳芸華搶先一步。


    “想,自然想,但我這個人無利不起早,你說若是賭贏了可有什麽報酬?”鳳芸華危險的眯了眯雙眼大有一副奸商的樣子,自己現在與這個身體榮辱與共,既然穿越到了這個苦命的女子身上,仇當然也要替她報了。


    “我許你三個條件,此生決不反悔的如何?”


    “成交,但口說無憑,你又讓我如何信你?。”


    歐陽羽殤將腰上的玉佩解了下來丟到了鳳芸華手中:“這個可夠格?”


    “誰要你的破玉佩。”鳳芸華掂了掂手上的玉佩,看這個成色必是上等無疑,但是自己要了這個玉佩有何用,若是人跑了還賣錢不成?自己怎麽能看著到手的鴨子飛了?


    鳳芸華將手中的玉佩運用腕力打了迴去:“口說無憑,立字為據。”


    “好。”歐陽羽殤看著再一次迴到自己手裏的玉佩怔了怔,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龍鳳佩是當今仙和國太子的象征,光不說別的,憑著此玉佩便可調動城內三萬大軍,這姑娘竟然說這玉佩是個破東西?


    歐陽羽殤嘴角抽搐的看著若無其事的鳳芸華,這個丫頭真是有趣。


    歐陽羽殤移步走到案桌前,提筆行雲流水的寫下字據,若說歐陽羽殤這人溫潤如玉深沉內斂的話,字寫得卻肆意張揚瀟灑得很,剛勁有力毫不拖泥帶水。


    “好字。”鳳芸華感歎道,抬袖提筆落字,將自己的名字簽在歐陽羽殤的旁邊。鳳芸華的字寫得別有一份風骨,張狂肆意,龍飛鳳舞自有大氣之勢,絲毫不像出自一介女流之手的字。


    “鳳姑娘的字更是別有一番滋味。”歐陽羽殤看著落在自己旁邊肆意張狂鳳芸華這三個大字時,勾唇一笑,眼底劃過一絲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暖意。


    “蕭兄,今日的戲看的甚是精彩,可別忘了交辛苦錢。”鳳芸華將手中還在滴墨的毛筆迅速丟向蕭雲卿,動作一氣嗬成,眸中劃過一絲得意。


    “姑娘這是何意?”蕭雲卿靈敏的接住毛筆將散落在空氣中的墨水,盡數用毛筆接住。


    “我要的不多,讓天下第三公子前來為仙和國太子作證,也不算是委屈了你吧。”雖說鳳芸華是後穿越到這裏,初來乍到可腦中原主的記憶也盡數保存著,以蕭雲卿一身藍衣浮雲暗紋便可認出這是天下第三公子蕭雲卿無疑,早在剛剛在破敗小院相遇時便一眼認出了這二人的身份,聽人牆角如此光明正大,這二人怕是頭一個。


    “鳳小姐果然是聰慧過人,這個證人蕭某做了又何妨?”話落,蕭雲卿緩步走向案台前將自己的姓名同樣簽在鳳芸華的旁邊。他的字倒是與他本性相同,仙風道骨沉穩莊重,也是同樣的寫的一手好字


    鳳芸華將桌上的紙條折好放入懷中,眯了眯丹鳳眼:“說吧,太子殿下想和我賭什麽?說說看。”鳳芸華向來自信,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跟他賭自然是有了十成十的把握,胸有成竹才下的賭約,她也不信自己前世三十幾年的閱曆如今會輸給一個正值弱冠的少年。


    “鳳家書房中,有一塊明淵鏡的碎片,明淵鏡乃上古神器,數年前無意間破碎,便賭你我二人誰先找到此碎片如何?”歐陽羽殤臉上再一次掛上招牌式溫潤如玉的笑容,狐假虎威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成交。”


    “不過你若是輸了便嫁與我,成為這仙和國的太子妃未來的王後娘娘母儀天下。”歐陽羽殤的假麵孔下細細打量著自己的小算盤。


    “放心,我向來沒輸過。”鳳芸華將擋臉的頭紗落了下來,眸內波濤洶湧這歐陽羽殤,果真有權有勢的人向來不是泛泛之輩,歐陽羽殤這張假麵孔之下不知道暗藏了多少殺機,黑心的男人。


    那一刻鳳芸華看著歐陽羽殤竟有些臭味相投的感覺,同樣的陰險。


    “依蕭某說,二位不考慮請外麵的不速之客喝杯茶再走?”一直看戲的蕭雲卿望著久閉不開的房門唇角勾起一抹笑,不輕不重的吐出這句話。


    “看來我準太子妃的前夫找上門來了,怎能不請?阿離開門。”歐陽羽殤一把將鳳芸華攬入懷中,對上鳳芸華的眸中三分笑意七分計謀。


    鳳芸華嘴角抽搐本能反應的出手去攻擊歐陽羽殤,卻被歐陽羽殤一一輕易擋下。


    “想看蕭王出醜的話便乖乖配合我,我的地盤你打不過我,我的準太子妃。”歐陽羽殤摟鳳芸華的手更緊了些,玉臉湊近鳳芸華耳邊輕輕吐出這一句話,隨後掏出一丸丹藥強行塞入鳳芸華嘴中,鳳芸華想吐卻發現此丹藥入口即化,清涼無比。


    “這藥可以治你的嗓子,無毒,短時間裏我是不會害你的。”


    “喲,太子殿下可真是好興致,如今仙和大水未治,太子殿下卻饒有興致的在此煙花之地,美人相陪。”歐陽澤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看著歐陽羽殤來到這煙花之地且懷裏抱著一佳人,更加認定了當今太子紈絝不堪的說法,自己上位可能性很大,臉上的笑意漸深。


    “江山又哪有美人重要?王弟前日未婚先休鳳七小姐的事情可謂是鬧得整個君歌沸沸揚揚,聽了人家自焚一說還不是拿出了靈藥保靈丹,保了人家一命,王弟與本太子彼此彼此,不相上下。”歐陽羽殤抱著鳳芸華坐在了歐陽澤對麵,輕輕問道:“美人兒,你說本太子說的有沒有道理?”


    鳳芸華本想聽戲卻被冷不丁的反問了一句,瞪了幕後黑手歐陽羽殤一眼,擺出嬌羞的樣子緩緩開口,卻發現聲音恢複清亮了許多:“小女子一介女流,不敢妄下定論,不如太子殿下問問蕭公子,奴家看著蕭公子是博學多才之人,問他興許有解。”這蕭雲卿和歐陽羽殤今日在丞相府同時看戲,絕不是巧合,定是有目的,在了解事情緣由真相之前,自己又怎能放過他?


    鳳芸華望向蕭雲卿,臉上笑容漸深。


    “咳,姑娘謬讚了,太子和蕭王也是知道,雖然蕭某貴為一國太子可向來潔身自好,絲毫不過問閨房之樂,二位怕是問錯了人。”蕭雲卿麵不改色的抿了口杯中茶,鳳眼微眯。


    “蕭公子會錯了意,奴家也隻是問問蕭公子對此事看法,又沒有問何為閨房之樂,蕭公子何必推脫。”鳳芸華眸中的不懷好意漸深,凝眸望向歐陽羽殤:“太子殿下,你說是不是啊。”


    “美人兒便別在為難蕭雲卿了。”歐陽羽殤望向鳳芸華的眼神看似柔情無比,實則冷酷如霜,有幾分是裝的二人都心知肚明。


    鳳芸華悻悻然的迴應了一句,算是勉強答應了,閉眸仔細的聽著歐陽羽殤和這個害死真正的鳳芸華的歐陽澤的對話,袖下粉拳緊握。


    ------題外話------


    男主還在騎馬趕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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