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寒身後之人則被窈窕重傷,神色恍惚,再被用她情愫洞穿身體,徹底沒無聲息。


    另一邊危險萬分,匕首直直刺入白磷心口,黑袍上看不出顏色,但有血液滴落。


    白磷一把抓住身後之人的手。


    那人隻覺一股龐大力量捏住了自己的手腕,不像是人,好似一頭猛獸一般。


    下一刻,哢嚓一聲,他的這條手臂扭曲一百八十度,耷拉下來。


    白磷沒有絲毫情感的眸子掃了身後之人一眼,接著恍若掄大錘般,將此人當做大錘,在地麵來迴衝擊。


    “砰砰砰!”


    這是林微寒第一次聽見人的臉皮與地麵撞擊的聲音,很不好聽,但卻有種和諧的節奏感。


    此人最後的結局是丟在地上,想要激發一張符籙逃離,卻被白磷一腳踩碎了頭顱。


    直到這時,他才緩緩拔下後心處的匕首,隨手一丟,將林微寒身邊躲著裝死,已經悄悄凝聚出一道法術之人的腦袋釘碎。


    白磷運轉靈力止血,將不平收入儲物戒,一手握拳一手抱住,鬆動指骨,向隔了一片屍體的三人微微一笑。


    “來。”


    白衣文士身邊兩人已然魂不守舍,毛骨悚然,哪裏還敢動手,不管白衣文士如何開價,兩人直接去到陣法另一端,嚐試破陣離去。


    白衣文士無人可用,遠遠掃了一眼餘醉月,見其還處在失神狀態,這才心安不少,向前幾步。


    他一腳踹開身邊屍體,恢複以往的鎮定,眯眼望著那張幹屍臉。


    白磷兩人展現出了不少強大法寶法術,長劍飛劍,還有那兩具金甲神將,但都不如幹屍臉來得震撼。


    若非這張臉吞下了所有術法,否則幾十人同時轟擊的術法,絕對能將這片區域轟出一座深坑。


    這般邪異之物實在可怕!


    但同樣讓人眼饞啊!


    白衣文士負手在後,問道:“這件法寶你從何得來的?”


    白磷反問道:“不妨先將我打趴下再問?”


    白衣文士歎口氣,道:“也隻能如此了。”


    說罷,他竟率先發動攻擊,沒有使用法寶武器,僅憑著一雙拳頭便靠近才徒手砸死人的白磷。


    白磷絲毫不懼,迎身而上,與之互換一拳。


    兩人齊齊後退,臉上都有異色。


    白衣文士輕聲念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一道白光在他身上綻放,整個人氣勢暴增不已。


    白衣文士再度出手,沉重拳頭轟擊向白磷腹部。


    白磷也不甘示弱,一手阻擋,一手出拳。


    七次眨眼,兩人互換十幾拳,再次拉開距離。


    白衣文士身上數處地方出現淤青,體內靈力激蕩不已,好似一座搖搖欲墜的木樓。


    白磷則不著痕跡的咽下口中鮮血,太陰真水如同黑色玄甲軍一般,壓製暴亂的靈力。


    兩人同時開口。


    “你是劍修?”


    “你是儒修?”


    一個擁有本命飛劍的體修,一個體魄不比體修差的儒修。


    白磷笑道:“不許劍修煉體了?”


    白衣文士心中暗罵一聲,道:“讀書人拳頭硬些很正常。”


    說話時,兩人同時悍然出手,又同時被擊退,臉色古怪。


    “原來是同道中人。”


    白衣文士負手在後,展現出氣度,翩然道:“若是在外界,你連正麵瞧上一眼本座的資格都沒有。”


    很顯然,他並非通脈境高階修士,而是特意壓製修為進的秘境。


    白磷冷笑道:“無妨,很快你也無法正麵看我,隻能仰視我。”


    言下之意便是要打趴你。


    白衣文士不以為然,口中連吐兩字。


    “力,疾!”


    儒修的口含天憲十分全能,可攻可防,還能以做強化手段。


    強大力量充斥在白衣文士四肢百骸當中,他感受到天地有種輕微壓製落在身上,就和體內被封鎖的力量一樣。


    這說明他的力量達到了秘境允許的上限。


    “來,看本座如何一拳打死……?”


    原來白磷有樣學樣,也吐出兩個字。


    “力,疾!”


    同樣的感覺出現在白磷體內。


    白衣文士首次露出凝重之色,肅然道:“道友也是儒聖?”


    但他很快便反應過來,分明是凝丹境中階修為,怎麽可能會是儒聖。


    得出了結論,但白衣文士心頭更加沉重。


    一個凝丹境中階修士施展出了聖境儒修的手段,這如何不讓人為之驚惶。


    尤其是他知道,白磷這點修為如何才能施展出這門神通。


    一是先天的讀書種子有概率提前悟得,再就是奪舍他人或是轉世重修覺醒記憶的儒聖!


    至於白磷是哪一種,他心底已然有了答案。


    擁有如此多手段法寶,練劍兼修煉體,隻會,也隻能是後者。


    “你究竟是誰?”


    白衣文士想確定此人的真實身份。


    白磷沒猜到那麽多,隻是一邊適應強大的力量,一邊譏諷道:“既然是儒聖,搜魂手段應當有的吧?不如自行查看?”


    他的心底同樣壓抑,且不說如何才能擊敗白衣文士,更何況一尊儒聖不惜以身犯險,壓製修為進入秘境中伏殺餘醉月,那麽真正站在背後布局之人又該有如何強大?


    不必多想,那人一定在外界等著,若是情況再壞一些,隻怕已經與丟失分身感應的餘醉月真身打了起來吧?


    白磷心情陰霾,沒有急著動手,試探道:“你的名號?”


    既然白衣文士有所忌憚,那不妨直接詢問,或許還能有所收獲。


    果不其然,白衣文士自報家門,道:“在下姓徐,單字一個彥。”


    若真是老東西轉世重修,想要探尋起他的身份來不難,況且此人修為還不高,拿下之後說不準能助自己修為大增!


    白磷皺眉,是個沒聽說過的名字。


    他正要再度發問,白衣文士卻率先問道:“道友當真要保餘醉月?道友如今修為淺薄,不如就此離去,你我各自安好?”


    白磷站在原地,思索某些事,迴問道:“是誰暗算餘醉月?”


    白衣文士輕輕搖頭,他可不敢說出那人身份。


    白磷猛然抬頭,望向身後,原來躲得遠遠的兩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林微寒身邊,兩個手持利器,高高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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