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小女子在四商城的首場琴樂表演,諸位可要好好聽哦。”


    白磷剛翻上船,就看見上方光幕拉遠了,影像中大船中央布置了個不小的舞台。


    甲板上畫有果茶薪火和 q 版小賬房的圖案。


    小賬房所處的位置正在q版的她上方,在她麵前是一麵古琴。


    白磷來到大船一邊,才一靠近,小姑娘懷中的小白立即撲向他。


    白磷一把抱住小狐狸,看見神清氣爽的百練,不禁恭賀道:“百兄這是突破了?恭喜啊。”


    百練點點頭,滿麵春風道:“今日總算成功突破了。”


    那日便宜舅舅得知了蕩魂山秘境之事,叮囑了他幾句,便直接消失在幾人眼中。


    這些日子都是百練在打理酒樓的客房生意,總算是體會到幾分舅舅的不易,因此徹底開始日夜勤加修煉。


    直到今日才修煉出結果。


    “正好,晚些時候慶功宴,今日你我要一醉方休。”白磷開懷道。


    這些日子他也不曾放鬆過,也需要一次休息。


    “好,不醉不歸!”


    很快,寧素箋開始奏樂,隨著她玉指輕揚,一首歡快的曲子如潺潺溪流般流淌而出。


    音符跳躍,似活潑的精靈在空中飛舞。


    寧素箋麵紗下的臉洋溢著歡愉的神情,她已全身心地投入到演奏中。


    一群身著白色衣裙的女子伴著這歡快的節奏翩翩起舞。


    她們的裙擺如同盛開的白蓮,輕盈地旋轉、跳躍,身姿婀娜,與琴音完美融合。


    白磷被琴音吸引,隻覺心中被妖女攪起的陰霾瞬間被一掃而空,整個人都沉浸在這歡快的旋律之中。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隨著節奏加快,血液也似乎在歡快地奔騰,仿佛所有的煩惱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一曲終了。


    “諸位覺得如何?若是喜歡便大聲唿喊寧大家!”


    光影中有道男子聲音傳出,不必猜想,定是白磷。


    “寧大家,寧大家!”


    場中觀眾迴過神來,立即大聲唿喊起寧素箋的名字。


    “再來一曲,不過癮!”


    即便隔了好些距離,船上依舊能聽清會場中的歡唿聲。


    白磷拿著一塊擴音石,笑著對小賬房道:“寧大家,看來大家覺得不過癮呢。”


    “既然諸位盛情難卻,小女子便再彈一曲,先說好,最後一曲哦。”


    寧素箋稍作停頓,隨即又奏響了第二首曲子。


    這一首悲愴至極,那低沉的旋律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哀鳴。


    她的手指在琴弦上顫抖,每一個音符都飽含著無盡的憂傷。


    伴舞的女子們此刻的動作也變得緩慢而沉重,她們的表情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哀。


    整個場麵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場中之人無不被這悲愴的琴音所觸動,心中湧起種種複雜的情感。


    有人默默垂淚,有人緊閉雙眼,仿佛在迴憶著那些痛苦的過往。


    白磷靜靜地聆聽著,他的心也隨著琴音起伏,思緒萬千。


    這兩首風格迥異的曲子,以及那動人的舞蹈,讓他深深感受到了小賬房在琴樂方麵的天賦。


    小姑娘拉著師兄的衣角,眼中泛起了淚花。


    “師兄,我又想起師父離開時,還有有道門被人占去的的場景了。”


    百練也感慨萬分,安慰道:“沒事的,等到我們境界高了,再去將宗門山頭給搶迴來。”


    “別擔心,白哥哥也會幫你的。”


    “嗯嗯。”


    第二曲也結束後,白磷點評起小賬房。


    “簡直絕了!小賬房撫琴時與平常完全不同,專注而端雅,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他不得不承認,在某一瞬,他心動了。


    “這些舞女也不錯,皆是受過專業訓練之人,姿態極美。”


    白磷沒發現的是,寧素箋此時正好想去看看某個壞水讀書人驚歎的神色,瞧見的卻是他目光灼灼盯著舞女的模樣。


    寧素箋頓時咬牙切齒,分不清誰才是主角嗎?


    可她偏偏還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光幕投影還未結束,按照進程,到她為詩句前三甲頒獎了。


    寧素箋強壓著火氣,笑語吟吟道:“還請蘇逸秋,金維,譚平三位公子登船領獎。”


    當眾贈與儒聖親筆,這可是極大的噱頭,百練自然不會放過。


    三人早就被接到了船上,隻是一直在其他船艙候著,一唿喚,立即到了。


    小儒生好奇的四處打量,舞女從他身邊撤下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倒是一瞧見那位贈詩的師兄,他激動的立即就要招手大喊。


    幸好白磷及時給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才打消他的念頭。


    寧素箋拿著一幅字帖,來到蘇逸秋麵前,微微一笑道:“蘇公子,這便是鍾聖親筆,還請驗收。”


    誰知蘇逸秋並未接過字帖,而是認真道:“若是在下當真是第一,接下這鍾聖親筆自然無妨,但在下自認為拿不到這親筆。”


    直播事故!


    白磷腦海中第一時間出現了這個詞,不過他沒有幹涉什麽,而是打算瞧瞧小賬房怎麽處理。


    寧素箋表情微微一滯,但很快掩飾過去,道:“蘇公子此言何意?”


    “在下方才親眼目睹了一場衝天的文氣,後麵又拜讀了那引來文氣的詩句,實在歎為觀止,如何敢冒領這鍾聖親筆?”


    蘇逸秋想起那首詩,看著小儒生道:“聽說那首詩叫‘贈師弟譚平’,不知是不是與這位譚平師弟有關。”


    寧素箋哪裏還不明白,眼前這蘇逸秋是被那首詩驚住,不敢領這獎了。


    她不由得看向某個幸災樂禍的壞水讀書人,傳音道:你闖的禍,你來解決!


    白磷給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示意她自行發揮。


    妖女之事給他提了個醒,自己這張臉如非必要,還是不要隨便出現在大眾當中。


    會場中人聞言,已然揚起風波,覺得這場茶會有著驚天黑幕。


    小儒生支支吾吾的,不知該說什麽。


    那位張姑娘特意叮囑過他,讓他什麽也不要透露。


    寧素箋美眸含煞,恨不得立即衝過去給那家夥一腳,但眼下時機不對,她也隻能收斂脾氣。


    “小女子聽見場中之人已經在罵黑幕,但諸位當真是誤會了,寫詩之人其實是小女子那萬惡的掌櫃,也就是諸位所喝果茶創始者,還是近來聲名遠揚的鍾聖親傳弟子。”


    “若是讓他參與詩賦,那才是對諸位的不公平,諸位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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