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亂啊。


    他們到底在說什麽?


    那個女人會是媽媽嗎?


    不對!


    她說的是‘你的女兒’,而不是‘我們的女兒’,那個女人不是她媽媽。


    雲昭的頭突然變得好疼。


    她抱著腦袋蹲下身子。


    謝途似乎很慌,緊緊抱住了她,可是她沒法張嘴說話。


    小青鳥的意識不斷散開,意識景象漂浮在她的精神識海。


    它似乎想起了什麽。


    一人一精神體建立著深厚的連接,意識相連,它所感知的,便是她能感知的。


    不管小青鳥是否願意。


    所有零碎的畫麵全部一股腦的進入到精神領域,斷斷續續的展現在她麵前。


    “你不舒服?”


    守門人仰望著天空。


    原本有序蔓延的精神絲受她影響,隨之發生波動,輕柔充滿淨化之力的熒光,猛地變成切割空間的細線,吞噬起黑暗物質。


    下一瞬間,滿城市的精神絲全都消失無蹤。


    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消失好奇怪的力量。


    為什麽會有人的精神力,能夠同時做到淨化和吞噬。


    這明明是兩種不同的力量。


    “我所知道的已經全都告訴你,希望你出去後,依舊好好活著。”


    “至於要不要將消息告訴你的同伴們,由你自己決定。”


    “當然,如果你們變成一隻畸變種,歡迎再次來到這裏做客。”


    操場上的哨兵們很快察覺到異樣。


    宋良瞪著正前方憑空開啟的門,驀地轉頭看向伏姲。


    伏姲舉著手裏的特殊裝置,非常淡定,“我沒開門,是守門人。”


    看來線索到手了。


    遠處,傳來變異喪屍的嘶吼聲。


    失去精神力控製,整座城市的怪物,在門開啟刹那發生暴動。


    數以萬計的喪屍身影,正在迅速朝著軍事基地所在的方向湧來。


    雲昭很難受。


    隨著小青鳥想起一些事,她的精神領域裏正在發生變化。


    原本被白霧覆蓋的區域再次消散,湖泊的一麵,露出陌生的景象。


    雲昭此時無法分心查看,她壓製著小青鳥的感知能力,不讓那些意識景象繼續影響自己。


    她唿吸急促的喘息,強忍著難受出聲,“等等!我爸爸在哪?”


    很多事情沒弄清楚。


    她還有好多問題想問,不能就這麽出去。


    “我隻見過你父親一次,還是很久以前的事,哪裏會知道他的行蹤。”


    守門人說著疑惑道:“你是他女兒,還問我?”


    雲昭已經緩了過來,抿著唇道:“我沒見過他。”


    或許失憶前見過,可是她不記得了。


    守門人感到很吃驚。


    “不過這不重要。”


    雲昭收斂心神,問:“除了你,其他人在哪?”


    “丹頂鶴、大刀、老白,他們什麽時候離開基地的?又是怎麽騙過基地的人,還有你們商量的行動,不可能什麽都不做,隻是單純的等待。”


    守門人笑了一聲, “原來你知道啊,看來你是專門衝我們來的。”


    “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


    那是它的夥伴們。


    夥伴……


    守門人語氣突然冷了下來,“抱歉,沒在我們的賭約裏,我不能告訴你。”


    “怎麽不在?”


    雲昭神色怏怏道:“當時的賭約是如果我贏了,你就告訴我一切,所謂的‘一切’,自然包括你夥伴們的下落。”


    守門人氣急敗壞,它根本沒想過自己會輸。


    “你是黑暗向導,光聽見我的聲音就想殺我,我不可能將他們的下落告訴你。”


    了望塔下方。


    軍事基地的圍牆上方,出現無數道黑影。


    高牆再也攔不住那些怪物,變異喪屍越過障礙,如鬼魅般朝著人群衝來,咆哮聲震耳欲聾。


    槍聲響起。


    伏姲正對著了望塔高喊:“快下來!”


    謝途一張臉冷若冰霜,抱起她順著陡峭的梯子往下。


    九十度的梯子,抱著一個人很難走。


    謝途卻如履平地,他單手托著她,另一隻手扶著扶手往下跳躍。


    雲昭趴在謝途懷裏,精神領域裏的意識景象紊亂,強撐不了多久。


    “你怕我對他們不利?”


    雲昭趴在謝途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聲,說道:“那你可以告訴我身邊這人,他是曙光基地的s級哨兵,視丹頂鶴為精神圖騰,絕對不會對她不利。”


    “這樣,你既保護了你們的夥伴,也算履行了賭約。”


    製定規則,遵守規則。


    似乎是守門人的行事風格。


    守門人猶豫了,最終同意她的說法。


    “我隻知道大刀的下落,他是第一個畸變,而我是第二個。”


    它陷入了迴憶,忽而喃喃道:“大刀那小子,最喜歡和我搶東西,不管是一塊麵包,還是下發的裝備,他總喜歡搶我選好的,最後,連死亡也要搶……”


    正在下梯子的謝途頓住身子。


    低頭看向她,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浸了墨,眸底帶著一縷詫異。


    雲昭衝他搖了搖頭。


    顯然,他收到了守門人的提示。


    操場上已經發生暴動,沒時間了。


    雲昭繼續問:“最後一個問題,如果光明向導真能對抗黑暗,應該如何找到源頭?讓黑暗物質、汙染區消失?”


    守門人正在懷念故人,思緒被她打斷,突然變得很煩躁,“ 我們沒有找到源頭,在尋找的過程窺探到了一角,隻是那一角,就將所有人逼入絕境。”


    “既然都是死,為何不成為守門人等到光明重現的那一天。”


    “我是自願成為守門人,但又不是故意要去死,你懂不懂!”


    守門人發泄完,吐了口氣,終於平緩了些許語氣,“你父親說,光明向導知道源頭在哪,你什麽都不知道,肯定不是!”


    不然雲訣為何什麽都不告訴她。


    謝途已經抱著她走到平地,大步朝著裝甲車而去。


    隊友們趕來接應。


    放眼望去,整個基地已被變異喪屍包圍,槍聲和喪屍的嘶吼聲,幾乎要將一切淹沒。


    “快上車!”伏姲招唿兩人。


    謝途略微點了下頭,抱著她進入裝甲車內部。


    四周全是變異喪屍。


    哨兵們掛在裝甲車兩側,火力全開對著就是一通掃射。


    車子已經啟動,準備衝出汙染區。


    “我勸你不要繼續探查,你會給人類帶來更大災難,將秘密永遠封死在你心裏,這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守門人:“走吧,你該想想,出去後應該怎麽和你身邊的那群哨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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