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辰時,李牧見貂蟬睡得正熟,輕身下了床。李牧出了屋看見冬梅站在門外,冬梅連忙上前施禮,李牧擺了擺手,說道:“夫人身體已無大礙,將昨晚的那薑湯,按照之前的配方煎好,等夫人用了早飯、午飯,就可以服用了。”


    冬梅連忙迴道:“請大人放心,婢子一定會服侍好夫人的,不會再犯昨天的錯誤了。”


    李牧嗯了一聲,出了門,一路來到允吾城西門的募兵處。趙雲、黃忠、徐晃三人連忙起身,欲上前施禮,李牧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不必多禮。二弟,漢升,公明,辛苦三位了,眼下募兵的情況怎麽樣?”


    趙雲迴道:“大哥,隻昨天就募兵兩千餘人,皆是青壯年,這些人都還是經過挑選的。”


    李牧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嗯,不錯!我看要不了旬日,咱們的募兵計劃就可以完成。”


    李牧看著趙雲三人,笑著說道:“子龍、漢升、公明你們用過早飯了麽?我順路買了些粥和餅,大家一起將就著吃點。”趙雲、黃忠、徐晃三人也不客氣,拿起粥和餅吃起來。


    就在李牧四人邊吃邊聊的時候,隻見兩個身材魁梧,一身戎裝的少年走到募兵處。一個兵士連忙上前問道:“二位小英雄是募兵的麽?我看你們兩個的年齡太輕了,怕是不符合我們金城郡的募兵條件。”


    其中一個少年朗聲說道:“軍爺,我叫馮習,這是我兄弟張南,我們今年十六了。我們二人是仰慕護羌校尉李大人的威名才來的,還請軍爺行個方便。”


    那兵士見兩人身材魁梧,又是相貌堂堂,猶豫了下,轉身跑到李牧跟前,朗聲說道:“啟稟太守大人,那邊有兩個十六的少年前來募兵,可是他們的年齡不符合條件。”


    李牧將最後一口粥喝下,站起身,說道:“帶本官去看看!”趙雲、黃忠、徐晃三人連忙喝了粥,也站起來,跟在李牧身後。


    李牧一行人來到登記處,一眼就看到了那兩個少年。李牧點點頭,身體素質確實不錯。李牧朗聲說道:“二位壯士若是金城郡人,想必知道這募兵的條件。”


    那兩個少年連忙朝著李牧施了一禮,其中一個說道:“大人,我乃南郡人馮習,字休元,這是我同鄉兄弟,張南,字文進。我二人仰慕護羌校尉的威名,特前來金城郡投軍,望大人行個方便。”


    李牧心下一怔,暗道:馮習,字休元,張南,字文進。蜀漢時期的大將,劉備東征吳國的時候,二人在猇亭寧可戰死,也不降敵,端的是忠義之士。


    李牧笑著說道:“好!你二人雖是年齡小了點,但也看得出來是少年英雄,若是勤學苦練,假以時日,必可大用。你二人歸到部都尉張遼帳下,暫任屯長一職。”


    馮習、張南心下大喜,連忙朝著李牧深深一拜,朗聲說道:“馮習、張南誓死追隨護羌校尉李大人!”


    張遼上前一步,笑著說道:“休元、文進,我張遼隻認軍規軍律,你二人若真是有用之才,自然不會埋沒了。對了,你們眼前的這位,正是護羌校尉,金城郡太守李大人。”


    馮習、張南朝著張遼施了一禮,又朝著李牧單膝及地,朗聲說道:“馮習、張南誓死追隨主公。”


    李牧笑著將兩人扶起來,說道:“剛才張都尉的話,你們兩個也聽到了,且莫讓我失望才好。”馮習、張南二人拍著胸脯保證,絕不會讓李牧失望。就在李牧因新得兩位可用之才欣喜時,一道聲音傳來,“金城郡太守果真求賢若渴,不拘一格,量才用人。”


    李牧的視線越過馮習、張南,隻見說話的人也是一位少年,身材魁梧,樣貌威嚴,他的身旁站著三個少年,皆是身材魁梧、樣貌堂堂,其中一個身長八尺、濃眉大眼、樣貌英俊而不失威嚴。


    李牧笑著說道:“看來我金城郡真的是蓬蓽生輝了,四位光臨允吾城,可是來投軍的?”


    剛才說話的少年迴道:“我乃益州巴西宕渠人王平,字子均。今年十七,仰慕護羌校尉李大人威名,特來投軍!”


    接著樣貌英俊的少年朗聲說道:“我乃義陽郡人傅僉,字勇烈,今年十六,仰慕護羌校尉李大人的威名,特來投軍!”


    再接著一個儒雅而不失威嚴的少年說道:“我乃荊州襄陽人羅憲,字令則,今年十六,仰慕護羌校尉李大人的威名,特來投軍!”


    最後,一位樣貌威嚴的少年說道:“我乃義陽郡人傅肜,字靖忠,今年十七,仰慕護羌校尉李大人的威名,特來投軍!”


    聽了四位少年的話,李牧心下驚喜不已,心道:王平,字子均,可媲美魏延的蜀漢名將。傅僉,字勇烈,文武雙全,蜀漢後期名將,陽平關一戰,寧死不屈。羅憲,字令則,蜀漢亡國時期的名將,在永安大敗吳國步協,阻擋了東吳名將陸抗西進兵峰。傅肜,字靖忠,勇武過人,在劉備東征吳國時,猇亭戰敗,斷後寧死不降,大罵‘吳狗,怎麽會有投降的漢將軍?’。這四人皆是忠義之士,特別是王平、傅僉、羅憲三人,假以時日,也是能獨當一麵的大將。


    李牧看著馮習、張南、王平六人,笑著說道:“李牧能得六位少年英雄相助,何愁大業不成啊!”


    隻見王平、馮習六人單膝及地,朗聲說道:“我等誓死追隨主公!”


    李牧心下大喜,將六人逐一扶起來,說道:“傅僉暫且留在我身邊,做一親衛。羅憲、傅肜歸到部都尉趙雲帳下,暫任屯長一職。王平歸到典韋帳下,暫任屯長一職。”四人連忙拜謝李牧。


    趙雲看著羅憲、傅肜說道:“令則、靖忠,你二人暫歸我帳下,我相信主公的眼光,他日,你二人定有出人頭地的時候。且莫讓我和主公失望!”


    羅憲、傅肜朝著李牧和趙雲深深一拜,朗聲說道:“羅憲、傅肜定不會讓主公和趙都尉失望!”


    李牧留在募兵處,直到同趙雲、王平一行人用過午飯,才和傅僉離開。李牧和傅僉邊走邊交流武技、探討兵法,一番了解過後,李牧欣喜不已,傅僉真是一個身負文韜武略的將才。李牧見日頭正大,便和傅僉坐在街邊的茶攤上喝茶聊天。


    隻見,李牧隔壁的矮桌旁,坐著兩個約莫十七八的儒雅文士,一個身著青色長衫,一個身著白色長衫。那白色長衫文士押了一口茶,問道:“伯苗兄,你我二人在隴西郡相識,這一路從隴西郡到金城郡,所見所聞也是不少,不知伯苗兄對這天下有什麽看法?”


    青色長衫文士吐了吐口中的茶葉,說道:“想必德昂兄早已了然於胸,這天下怕是不太平了。金城郡太守真乃人中龍鳳啊,誰曾想不可一世的金城郡四大家族,一夜之間化為烏有。此人殺伐果斷,廣施仁政,其誌高不可言!”


    白衣文士點了點頭,沉吟道:“此人胸懷甲兵,腹藏良謀,心係百姓,百姓安能不感恩戴德?若天下有變,安天下者怕是此人啦!”


    青衣文士押了一口茶,說道:“治大國如小烹,此人隻用兩個月就讓金城郡百姓歸心、屬下誠服,天下能出其右者,怕是鳳毛麟角。德昂兄,你能看出此人為何修築新城麽?”


    白衣文士,皺了皺眉,說道:“此人定然不是固步自封之人,莫非是想厚積薄發,一鳴驚人?”


    青衣文士點了點頭,沉吟道:“德昂兄,此人精通用兵之道,那新城的位置選的妙啊,西控涼州,東進關中。天下有變,先取涼州,再圖關中,虎步關西,天下何人可爭雄?”


    白衣文士滿臉欣喜的說道:“伯苗兄,實不相瞞,我李恢早在來金城郡之前,就想好了投奔金城郡太守。今日,聽了伯苗兄一席話,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我李恢不才,願隨此等明主,做一帳下小吏,足矣!”


    青衣文士點點頭,笑著說道:“德昂兄,安能獨去也?此等明主若是我鄧芝失之交臂,怕是要抱憾終身矣!同去,同去!”二人說著就準備起身。


    卻說,李牧在聽到李恢問鄧芝第一句話時,就已經注意他們了。當李牧聽到鄧芝、李恢二人一針見血的品評他在金城郡的所作所為時,心下欣喜不已。接著,當李牧聽到鄧芝、李恢二人看出他修建新城的用意時,心下驚喜不已。當李牧聽到鄧芝和李恢願意投奔自己時,心中大喜過望。李牧知道,鄧芝,字伯苗,此人長於辯才、謀略、軍略、政務,是一位出色的外交家。李恢,字德昂,此人長於軍略、謀略、政務,統兵之力也是有的,當年諸葛亮南征孟獲的時候,李恢可是單獨領軍,戰功顯著!


    李牧見鄧芝和李恢欲起身離開,連忙站起來,走到二人跟前,施了一禮,說道:“二位先生果真願意輔佐金城郡太守?”


    鄧芝和李恢打量著李牧,隻見此人高大挺拔、豐神俊朗、眉宇間正氣凜然、英武不凡。鄧芝和李恢對視一眼,鄧芝問道:“敢問閣下可是護羌校尉、金城郡太守李牧李大人?”


    李牧笑著說道:“先生目光如炬,正是在下!”


    隻見鄧芝和李恢相視一笑,朝著李牧單膝及地,朗聲說道:“鄧芝、李恢得遇明主,還請明公不棄,願效犬馬之勞!”


    李牧心下大喜不已,連忙扶起二人,又朝二人深深一拜,朗聲笑道:“李牧能得二人先生相助,此乃如虎添翼,何愁天下不定也!”鄧芝和李恢心下思忖道:此人禮賢下士,端的是當世仁主啊!傅僉看著自家主公這般禮賢下士,心中對李牧的敬仰,更深了!


    李牧看著鄧芝和李恢,笑著說道:“伯苗、德昂,若不嫌棄,還請過府一敘,今晚在太守府為兩位先生接風洗塵。”


    鄧芝和李恢受寵若驚,連忙拜謝。隨後,李牧、傅僉、鄧芝、李恢四人一路說笑著走向太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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