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嘴崩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


    他一雙眼睛血紅的看著我:“這裏是濠江,不是香江,最後有葡國總督保你,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撇嘴說道:“什麽年月了,還死無葬身之地。


    濠江就這麽大,說白了,你也就是一條街的惡霸。


    有了幾個賭桌台子的疊碼生意,真把自己當濠江的王了?”


    砰!


    又是一拳,砸在了崩嘴崩的臉上。


    我已經記不得太清楚。


    我倒地揮了幾次拳了。


    隻知道崩嘴崩的嘴,再也硬不起來。


    幾拳下去,鼻青臉腫。


    眉角開裂,血流如注。


    “你要跟我算賬,那我就跟你算明白。


    當初你手下去濠江問我要錢,在我電影開機宴的現場。


    搞得我和李聖世臉上無光,這事你知道吧?”


    崩嘴崩吐了一口血沫子出來:“知道。”


    我冷笑一聲:“阿飛讓你做的是嗎?”


    崩嘴崩也算是一條漢子。


    沒有拒絕,直接說道:“是,他授意,我辦事。局做的很好看,幾千萬就這麽流到了我倆的口袋裏麵。”


    說完他惡狠狠地看著我:“可惜我後悔,後悔沒再多狠狠敲一敲你堂哥。”


    此時的我算不得盛怒。


    但內心的怒火,也已經被勾了起來。


    如果不是我心裏早有準備,恐怕早就再幾個老拳砸過去了。


    我指著崩嘴崩的額頭說道:“狗東西,你不會以為我隻敢打你兩拳吧?”


    “實話告訴你,從電梯裏麵走出來的那一刻,我就打算跟你算賬了。”


    “隻不過這次來濠江,並不是我的意思。


    不然的話,也輪不著,今天咱倆才見麵。”


    崩嘴崩嗤笑道:“我聽說了,你在香江現在風生水起。但你想過今天的後果嗎?”


    “後果!老小子,你他媽吃了我一大筆錢,你跟我談後果。”


    我用力的撕扯著崩嘴崩的頭發;“來我告訴你什麽後果,後果就是,這三天之後,我會再來濠江。到時候,我來,就沒有你的飯吃了。”


    崩嘴崩慘笑:“不知死活。”


    我伸出手來,對著張炳哲說道:“把家夥給我。”


    張炳哲沒有絲毫猶豫。


    當初電影開機宴上,那幾個濠江來的人,是如何當眾問我要債的。


    他是看在眼裏的。


    這口氣我沒咽下去,張炳哲他們也沒有咽下去。


    他把手裏的虎指交給我。


    我穿戴在手上,在崩嘴崩的麵前一通比劃:“狗東西,養好傷,我們香江見。”


    虎指砸在臉上,或者說砸在骨頭上的聲音。


    是一種悶響之中帶著些許清脆的聲音。


    我帶著虎指砸下去。


    崩嘴崩當即口吐鮮血,直接倒在了地上。


    這一拳我沒把崩嘴崩送走。


    但他最起碼也得在病床上躺一陣子了。


    我知道這仇是一定結下來了。


    我也沒啥好後悔的。


    畢竟當初,開機宴上那一筆錢,到現在我還在肉疼。


    除此之外,當著那麽多上流社會的麵。


    我顏麵掃地,別人也都會知道。


    我是一個撈偏門


    可以說,那次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是一個既丟了麵子,也丟了裏子的事情。


    我一直想要見到崩嘴崩。


    就是為了今天,把這口惡氣吐出來。


    崩嘴崩倒在地上。


    頭上碗口大的血口子,不斷的流著血。


    我轉過頭走到了呂飛逸的門前。


    “你別過來!”


    我一把推開呂飛逸。


    他一開始還想反抗。


    我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被他從門口踹進了屋子裏。


    詹佩瑜蜷縮在屋子的角落裏。


    看到我的那一刹那。


    眼神既驚,又有一絲絲的疑惑與木然。


    很顯然,本身已經處於絕望中的她。


    萬萬沒有想到,就她的人,居然是在馬賽賭局上的對手。


    “我把人帶走,你沒意見吧。”


    我對呂飛逸說道。


    呂飛逸捂著胸口,被踹的地方,紅起來了一個鞋印。


    “沒意見,沒意見。”


    呂飛逸的腦袋搖的像是一個撥浪鼓。


    我伸手拽著詹佩瑜起來。


    帶著她走出了呂飛逸的房間。


    她穿著的旗袍,已經被撕扯的沒了形。


    我學著電影裏麵最討厭的橋段。


    把自己的西裝,套在了她的身上。


    隻是我西裝,接觸她皮膚的那一瞬間。


    這個氣質美女,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


    眼淚止不住的從眼窩裏麵往下掉。


    “馬賽賭局是呂少邀請我來的,來之前我不知道,他們居然會這樣子,遷怒與我。”


    我笑了笑:“怎麽,高端馬會呆久了,覺得哪裏的人都是斯斯文文的是嗎?”


    詹佩瑜還在哭。


    我對張炳哲說道:“炳哲,安排一個房間給她先住下吧。”


    張炳哲應承下來。


    可剛走出去,詹佩瑜便一把拉住了張炳哲。


    “我不敢一個人。”


    她聲音怯懦,低著頭。


    像是一個受了驚的小鹿似的。


    讓人心中,會生出許許多多憐憫與疼惜。


    “那你想怎麽辦,我接下來還要去別的地方。”


    詹佩瑜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說道:“我能不能,跟著你?”


    “不方便。”我直截了當的迴應道。


    詹佩瑜楚楚可憐的看著我。


    我則堅決的說道:“聽不懂嗎?不方便。”


    我來是因為鄧枝瑾。


    鄧枝瑾這事兒還沒解決呢。


    三場賭局,隻完成了一場半。


    最後還有一場,不出意外是跟李超人的對決。


    我也是飄蕩江湖。


    詹佩瑜和我隻有一麵之緣。


    換句話說,我也是腦子不好使。


    路見不平一聲吼。


    犯不著跟她有過多的交際。


    “不行的話,我連夜安排人送你走。”


    漁佬的船就在海上,送走一個女人問題不大。


    最起碼,送到香江,在讓她自己走就是了。


    然而,我話剛說完。


    詹佩瑜直勾勾的看著我,撅著小嘴說道:“你就這麽忍心,把我一個女人,丟在這裏不管嗎?”


    我笑出聲來:“大姐,我和你好像也不是很熟。救你隻是純粹想找機會,讓崩嘴崩流點血,結下仇來,以後好弄他。”


    詹佩瑜撇嘴:“你們北方人,可真是口是心非。”


    正說著。


    李聖世,猴子,楊廣祿,三個人風風火火的從走廊裏麵趕了過來。


    見到我和詹佩瑜在一起。


    他們也不覺得意外。


    隻是李聖世看著我打量了一陣說道:“聽說你把崩嘴崩給打了?”


    我輕笑一聲:“這消息傳的就這麽快嗎?”


    楊廣祿咂舌:“你啊你!小不忍則亂大謀,你知道不知道,崩嘴崩現在送去醫院了。整個濠江號碼幫都瘋了。”


    崩嘴崩是濠江號碼幫,這事兒是明麵上,大家都知道的。


    李聖世接著說道:“香江號碼幫知道了這件事,他們的龍頭正在來濠江的路上,你想想這麻煩你打算怎麽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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