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遠達坐在本田車的後排。


    我把車裏的紙巾遞給他,讓他把臉上的血擦拭幹淨。


    “在香江,故意傷人,我能讓你這輩子出不了獄!”


    “別以為你認識幾個字頭的老大,進去了就能橫著走!”


    “誰還不認識幾個道上混的,我替新記的大管家打過官司!


    “我替號碼的話事人解決過麻煩!


    我能讓你在裏麵,被基佬玩死!”


    他低著頭,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並同時惡狠狠的咒罵不休。


    我根本沒聽進去。


    畢竟這種不痛不癢的話,根本傷害不了我分毫。


    我知道鄭遠達已經被我打的失去了方寸和理智。


    此時此刻,完全就是無能狂怒。


    我點了一根香煙,又拿出一根遞給他。


    “怎麽樣,來一根?雖然比不上你的進口古巴雪茄。”


    我越是淡定。


    鄭遠達便越是憤怒。


    他一把推開我的手,把那一根萬寶路握在手裏碾碎。


    “你以為你把我帶到德田村,我就會害怕你了嗎?”


    “我剛才說了,在香江我們這種有社會地位的人,想玩死你們,易如反掌。”


    我扣了扣耳朵,心裏被他的聒噪擾的有些不耐煩:“你廢話好多啊。”


    “你也說了,香江是講法條的。我相信,張德海也不會傷害你的。”


    我看了一眼車窗外麵的路牌。


    此時我們已經開過了上環,來到了油尖旺。


    我對鄭遠達說道:“粗略一算,再有四十分鍾左右,就能到達德田村,你就能看到,我精心為你準備的禮物。”


    鄭遠達冷笑:“無外乎是道上的那些伎倆,找幾個爛仔嚇唬嚇唬我而已。德田村的那些村民,要腦子沒腦子,一群鄉巴佬,土裏土氣,他們能把我怎麽樣!?”


    我冷笑著說道:“你到了就知道了,鄭大律師。絕對是你意外之喜。”


    鄭遠達叫囂聲下。


    盲暉把車開到了德田村的村門口,和往日無二。


    圍村外麵的榕樹下麵。


    除了幾個老人正在曬太陽,聊天打麻將以外。


    一派祥和。


    同時前幾天,在祠堂裏麵。


    德田村的那幾個黃毛也紮堆,在村口的足球場上踢著球。


    程欣疑惑的問:“陸文召,你在鬧什麽幺蛾子?”


    她用的是普通話對我說。


    我則也用普通話迴答:“當然是給我鄭大律師,一個禮物了。當然,這個禮物不是送給他一個人的。”


    “什麽意思?”鄭遠達疑惑道。


    我打開車門,搖下窗戶。


    指著不遠處說道:“鄭大律師,那台車你眼熟嗎?”


    我手指著的方向。


    一輛豐田商務車,一輛黑色商務車,開到了門口,村口的大榕樹下麵。


    黑色的商務車,全車噴黑。


    盡顯高貴奢華。


    同時車牌號,也是非常的了不起。


    鄭遠達見到那輛車,臉色大變。


    “爛仔,那是我用來接女兒的車!”


    “對,你女兒,我調查沒錯的話,應該剛上香江大學。


    還沒有談過戀愛吧?嗬嗬。”


    說完,我拿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堂哥把商務車的車門打開,讓我們的鄭大律師,看看他的女兒。”


    “好。”電話裏堂哥迴應完我。


    隻聽得嘩啦一聲。


    車門打開。


    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被膠帶纏繞著嘴巴。


    雙手同樣被捆著。


    與此同時,司機保鏢,還有一個菲傭。


    全部五花大綁的捆在車上。


    當這輛車停靠在這裏的時候。


    村口德田村的村民們,便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甚至,也引起了旁邊足球場上,那幾個黃毛的注意。


    鄭遠達當即亂了方寸:“陸文召,你想幹嘛?”


    我笑了笑:“我聽說,德田村的人把你的家底翻了一個底朝天。


    恨不得你祖上做個什麽孽,他們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你也算小心謹慎,聘請了幾個不入流的安保公司,保護你女兒。


    但不得不說,這幾個保鏢太垃圾了。甚至連我混字頭的兄弟都不如,以後別想著花小錢辦大事。”


    我抽著香煙,衝著鄭遠達噴了一口煙。


    “其實,你說的沒錯,你們上流社會做事,喜歡殺人不見血那套。”


    “而我們這種,底層殺出來的,就喜歡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鄭遠達怒道:“你敢動我女兒,我殺了你!”


    “恐怕沒這個機會。”


    我冷笑著,指向不遠處的那輛商務車。


    “德田村的那幾個黃毛,早就把你女兒長什麽樣牢記於心了。”


    “村長張德海的女兒,在村裏和那幾個黃毛從小一起長大。”


    “有幾個還暗戀她。”


    “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點也不過分”


    “現在被那幾個爛人糟蹋進了醫院,神智不清,沒有了人樣。”


    “你說,這幾個黃毛,要是見到你女兒,被我送到村口,會怎麽想?”


    鄭遠達已經完全沒有了方寸:“你今天,敢動我女兒一根汗毛...”


    啪!


    我一耳光甩了過去。


    “怎麽?你女兒金貴?張德海的女兒,就不金貴了?”


    “我所做的也不過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鄭遠達歇斯底裏的說:“你個爛仔,根本不懂,那些富家子弟就算做了惡事,我也無能為力!這事情隻能算張德海倒黴。因為沒有張德海,也有李德海,王德海。”


    我一拳砸在了鄭遠達的臉上。


    “你搞清楚,我來不是閑得無聊,主持正義的。我有我的目的。我把你女兒送給張德海,不過是想讓他欠我一個人情罷了?”


    鄭遠達還想辯駁什麽。


    似乎是篤定,我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可是下一秒。


    又一輛麵包車,開到了我們的麵前。


    隻瞧見肥祥,提了提褲子,從車上走下來。


    打開車門的同時,一個衣著光鮮,滿身珠光寶氣的女人。


    “老婆!?”鄭遠達一臉意外道。


    女人被肥祥拽著頭發,從車裏拖了出來。


    她妝容花了。


    頭發亂了。


    腰間的衣服和褲子,也被撕扯出來了一條裂縫。


    很顯然,她是被飛翔用手段綁來的。


    一下車,雙手被反綁著的鄭遠達妻子。


    便對鄭遠達破口大罵起來:“鄭遠達,你個撲街仔,你到底在外麵惹了什麽事情?這些人是什麽人,他們為什麽綁我!”我笑嗬嗬的抽著煙。


    抓住女人的下巴,把頭扭向身後,村口的方向。


    此時德田村的那幾個黃毛。


    已經走到了車邊,一臉好奇的想要看向車裏有什麽。


    這時我對那女人說道:“阿嫂,你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看,那車裏是不是你的女兒?”


    “女兒!這...這裏是德田村!?鄭遠達,救救我們女兒!”


    鄭遠達兩難之際。


    我拉著程欣纖細的手腕,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那塊女士手表。


    “鄭遠達,我給你三十秒考慮的時間!”


    “計時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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