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趕忙應道:“好的,主子!屬下這就去安排傳信事宜。


    不過……主子您希望江以遠能夠被流放到北疆這裏,莫非是打算讓她為我們效力不成?”


    一邊說著,雲錦一邊暗自思索起來。


    要知道那江以遠可是出了名的執拗倔強之人,想要成功拉攏她恐怕並非易事。


    更何況,江以遠和她們之間還存在著血海深仇。


    “當然,她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至於那所謂的血海深仇,我堅信她最終一定會想通並放下的。”


    君芊灼語氣堅定地說道,她之所以如此自信滿滿,完全是因為她對於江以遠的深刻了解。


    這種了解讓她深信,江以遠具備足夠的智慧和胸懷來化解內心深處的仇恨,隻是,她現在腦子還有些轉不過彎來。


    “所以,不必為此過多憂慮,按照我說的去執行即可。”


    君芊灼再次強調,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主子。”


    雲錦恭敬地點頭應道,隨後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顯得有些怯懦且不爭氣的辛夷,接著便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此刻,辛夷依舊孤零零地佇立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不知究竟該開口說些什麽,但同時又實在不願意就這樣離去。


    一時間,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起來,氣氛異常沉悶壓抑。


    而另一邊的君芊灼同樣選擇了保持沉默,因為她尚未徹底思考清楚自己究竟應當以何種態度去麵對眼前這個令她感到頗為棘手的辛夷。


    過了好一會兒,君芊灼終於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如果沒其他事情的話,那就先退下吧。”


    說完,她甚至沒有迴頭看上一眼辛夷,便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對方。


    辛夷滿心委屈地站在那裏,眼眶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


    曾幾何時,主子待他如親人一般,從未有過將他驅趕出門的時候。


    然而如今,僅僅隻是因為他暫時不願將自己完全交托給主子,主子竟然就對他如此冷淡,甚至連個好臉色都不給。


    辛夷越想越是傷心難過,心中猶如被千萬根針紮一般刺痛。


    他實在無法理解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難道說他們之間的感情就這樣輕易地破碎了嗎?


    那個一直以來溫柔對待他、讓他傾心相待的主子為何會變得這般無情?


    終於,辛夷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痛苦和委屈,眼淚奪眶而出。他強忍著不讓哭聲傳出,哽咽著說道:“主子,那……屬下先告退了。”


    說完,便轉身快步走出了房間,生怕再多停留一刻,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而當場哭出聲來。


    另一邊,留在房中的君芊灼同樣也是氣憤難平,她緊緊地握著拳頭,由於太過用力,以至於手指關節都泛白了。


    她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門口的方向,心中不斷思索著。


    明明在此之前,辛夷對她一片深情,那份愛意瞎子都能看得出來,可為何轉眼間一切都變了呢?


    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他們走到今天這步田地?君芊灼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繁華熱鬧的京城,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但對於二皇女來說,卻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


    距離君芊灼上次來信,已然過去了數日之久。


    沒有了君芊灼陪伴左右的京城,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此刻,陽光正好,微風不燥,二皇女正懶洋洋地斜倚在一張精致的檀木椅上,盡情享受著溫暖的日光浴。


    她時而輕抿一口熱氣騰騰的香茗,讓那股醇厚的茶香在唇齒間流轉;時而又拈起一塊美味可口的點心送入口中,細細咀嚼品味其中的香甜滋味。


    如此這般,好不愜意。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勁裝的侍衛如疾風般匆匆奔至二皇女身前,單膝跪地,雙手高高舉起一封信函,朗聲道:“主子,有北王的信。”


    自北王殿下離京之後,二皇女殿下的脾氣便一日比一日暴躁易怒,底下的侍從們也愈發覺得難以伺候周全。


    不過唯有當北王殿下來信之時,二皇女方能展露出些許笑顏,心情也會隨之愉悅不少。


    聽到“信”這個字,原本還有些昏昏欲睡的二皇女瞬間精神一振,滿臉激動之色地迅速坐直了身體,甚至顧不得儀態,直接撐起身子朝著侍衛手中望去。


    她口中喃喃道:“信?真的是她的信嗎?這個沒良心的家夥,居然隔了這麽久才想起給本皇女寫信……”


    然而,雖是抱怨之語,但任誰都能聽出其中蘊含的欣喜之意。


    “還不拿過來!”隻聽一聲嬌喝傳來,那聲音清脆而淩厲,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侍衛聞言渾身一顫,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小步快跑上前,恭恭敬敬地將手中的信奉到了二皇女麵前。


    隨後她便如雕塑一般侍立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眾人皆知,這二皇女向來雷厲風行,手段狠辣果決,稍有不慎惹惱了她,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此刻見侍衛如此戰戰兢兢的模樣,心中也不禁暗暗為其捏一把汗。


    隻見二皇女伸手接過信件,動作優雅卻又不失利落。


    她輕輕撕開信封封口,取出裏麵厚厚的信紙,展開之後便開始逐字逐句地閱讀起來。


    一開始,二皇女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信中的內容頗感滿意。


    可沒過多久,她的眉頭就漸漸皺起,眉心處形成一個小小的川字。


    時而咬牙切齒,時而輕咬嘴唇,表情變幻莫測,讓人難以捉摸她此時內心真正的想法。


    周圍的人見狀,皆是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貿然開口詢問。


    她們心裏暗自揣測著,究竟這封信裏寫了些什麽,能讓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二皇女露出這般複雜的神情來?


    難道說,這其中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者重要情報?


    一時間,整個院裏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氛……


    隻見那二皇女雙手抱胸,柳眉倒豎,嘴裏憤憤不平地嘟囔著:“這君芊灼,真是可惡至極!


    整日裏隻曉得使喚本皇女做事,自己卻躲在一旁清閑自在!”


    說完,還氣唿唿地哼了一聲,臉上明顯流露出不高興的神色。


    然而,周圍的眾人卻是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她們心中清楚得很,雖說二皇女能夠對北王殿下有所怨言,但若是換做她們這些人膽敢非議北王殿下半句,隻怕二皇女定會毫不留情地拔掉他們的舌頭,以儆效尤。


    過了片刻,二皇女像是想通了一般,無奈地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罷了罷了,誰叫她是我的妹妹,而我是她的姐姐呢?想來這輩子啊,就是我欠她的咯。”


    話雖如此,可就在這時,二皇女的嘴角卻不由自主地上揚起來,勾勒出一抹甜蜜無比的笑容,仿佛剛才的惱怒與埋怨全都煙消雲散了一般。


    站在一旁的侍衛見狀,不禁暗暗搖頭,心中暗自思忖道:“唉,每次都是這樣,嘴上說著不情願,最後還不是心甘情願地去幫忙了……”


    不過這話她也隻敢在心裏想想而已,斷斷是不敢當著二皇女的麵講出來的。


    “主子可要給北王殿下迴信?”


    那名侍衛戰戰兢兢地開口問道,說話時聲音都在微微顫抖著,臉上滿是惶恐之色,仿佛隻要說錯一個字,便會立刻招來一頓毒打。


    隻見二皇女柳眉倒豎,美目圓睜,怒喝道:“廢話!本皇女自然是要給芊灼迴信的,難道還要本皇女親自去準備筆墨紙硯不成?


    還不快些去!


    若是耽誤了時辰,讓芊灼久等,看本皇女怎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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