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你沒事吧?”雷歐力支支吾吾地問道。


    “嗯,我沒事。”


    酷拉皮卡埋著頭,踏著沉重的腳步走迴通道口。


    半分鍾前,酷拉皮卡紅著眼,僅是一拳就把冒充幻影旅團的喳唬ko掉了。


    展現出實力讓奇犽都為之一驚。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現在接近你會不會有危險。”


    雷歐力鬆弛的幽默感讓酷拉皮卡稍微冷靜了些。


    “盡管心裏清楚,那個人不過是個外強中幹的廢物。”


    “我也知道,他身上代表幻影旅團的刺青也是假的。”


    “但是一看見那個蜘蛛紋身!我的眼睛還是紅了起來。”


    酷拉皮卡此刻看起來非常脆弱,雷歐力上前安慰道:“沒事的,沒人會怪你。”


    “不瞞你們說,就連看到一隻普通的蜘蛛,我都會性情大變,失去理智。”


    酷拉皮卡緩緩地走向牆角,孤獨且無力地坐下身,埋著頭雙手環抱著腿。


    “我其實該慶幸,嗬嗬……這也代表我還沒有忘記心中的那份仇恨。”


    酷拉皮卡對於蜘蛛的仇恨,始於那場滅族的悲劇。


    如果他選擇摒棄內心的善良,完全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手刃仇人。


    可恰恰是他的善良成為了自己行動的最大束縛。


    ——即使麵對他最仇恨的人,他也無法輕易下手,這種矛盾會讓他在以後的複仇之路上備受煎熬。


    酷拉皮卡非蜘蛛的天敵,反而更像是困在仇恨之網中的蝴蝶。


    每一次掙紮,都隻會讓自己陷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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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嚏!”


    “誰在想我。”


    出完最後一張牌,凱亞揉了揉發癢的鼻子。


    “哎呀呀,又輸了,真是掃興。”


    西索將手中的牌隨意地扔在地上。


    這鬥地主,西索覺得還挺好玩。


    不過聽凱亞說其實這個遊戲要三人才是正確玩法。


    玩了好幾局,西索都輸給了凱亞。


    如果自己用輕薄的假象,那是不可能輸的,不過這種娛樂,西索根本不屑於作弊。


    “不玩了?”


    西索見凱亞站起身,顯得有些意猶未盡。


    “不玩了!該出發了。”


    凱亞舒展了一下身體,隨後在手環上輕輕點擊了一下,確認開鎖。


    西索微微一愣:“你怎麽會如此肯定我會放你通過?”


    “你你你,讓你通過,快點摁手環吧。”凱亞催促道。


    這倒是有些出乎西索的意料。


    其實以自己伸縮自如的愛倒是可以片葉不沾身的過去。


    西索隻是想看看這個小子有什麽鬼點子。


    如果凱亞不能通過獵人考試,那就無法學習念。


    即使他天賦異稟,但要靠自己悟出念,那會是極其漫長的過程,這也意味著他的果實成熟期將會推遲。


    盡管自己是個懶果農,管吃不管種,但也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你按不按?”


    凱亞吃定了西索的心態,在他麵前越發的囂張了。


    “滴滴”


    隨著西索的指尖點擊確認,鐵牢門的電子鎖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凱亞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示意西索通過。


    剛踏入走道,西索身上忽然一沉,迴頭就見凱亞跳到自己背上。


    “快走啊!幹嘛呢?”


    見西索一臉不解,凱亞解釋道:“剛那個破鑼嗓子考官不是說了嗎?是地磚感應腳步,又不是感受重量。”


    “你背著我過去,他不就隻能感應到一個腳步嗎?”


    西索似笑非笑的點點頭,這個小鬼的腦子反應確實快。


    “我想,你應該早就想到了吧?為什麽現在才說?”西索略帶奇的問道。


    “我隻是在醞釀,萬一考官不認可,那我們兩個就交代在這了。”


    “但我卻不願意放棄這次考試,卻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就隻能帶著你試一試,至少還有你墊背。”


    “怎麽?怕了嗎?”


    聽到凱亞的解釋,西索輕笑一聲,沒有迴答,快步踏進走道。


    也正如凱亞所想,這裏的機關隻感應腳步,不在乎重量。


    不然的話像托比那種大胖子豈不是永遠無法過關了?


    “嗬嗬,406號那個小孩倒是很有意思。”


    理伯看著視頻中的凱亞,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鐵門的緩緩開啟,凱亞和西索進入了另一個房間。


    隨著微弱的“唰唰唰”聲響,台階上的蠟燭逐一燃起,房間內的光線逐漸變得明亮。


    在台階下,一人單腿跪坐,高大挺拔的背影在搖曳的火光中若隱若現。


    凱亞謹慎的看著那人的動作,做好了隨時應戰的準備。


    西索則顯得滿不在乎,那個跪坐的男子像是不存在一樣。


    男子忽然抬起頭,臉上兩道自上而下的疤痕顯得異常恐怖,雙眼憤怒的注視著西索,完全無視站在一旁的凱亞。


    “怎麽才來,我等你很久了。”


    刀疤男站起身,扭了扭脖子,發出嘎嘎的聲響。


    西索麵無表情:“是嗎?為什麽?”


    “我臉上的刀疤每天都在提醒我複仇,今天,我要你拿命來償!”


    刀疤男怒吼著,雙手從身後猛然抽出兩把鋒利的圓月飛刀,渾身散發出淩厲的氣勢。


    兩人對話,凱亞聽懂了個大概。


    眼前這人應該就是東巴口中所說的那位去年被西索暴打的考官。


    那刀疤深可見骨,西索下手也太重了些。


    “你別擔心,我今年不是以考官身份來的,而是作為複仇者向你挑戰,所以即便你殺了我,也不會因此被取消資格。”


    見西索不為所動,刀疤男誤以為他在顧慮自己的考官身份。


    是他想太多。


    像他這種程度的新手獵人西索還沒有看在眼裏,不過是一隻可以隨時捏死的小螞蟻。


    “哦?”


    西索一臉索然無味的模樣徹底激怒刀疤男,手中的圓月飛刀像迴旋鏢一般甩向西索。


    飛刀在空中加速轉動,如同兩道鋒利的螺旋槳,帶著薄弱的念能力。


    這種程度的攻擊西索當然不放在眼裏,看來這人的戰鬥智商幾乎為0。


    西索隻是輕輕一側身便輕易的躲過了飛刀。


    “就這種程度嗎?可真讓人失望。”


    的確如此,刀疤男全身心投入在招式的運用和訓練中,卻忽視了念的強大力量。


    就好像你手中有一把rpg,卻選擇用指甲刀與一輛虎式坦克決鬥,顯得既可笑又悲哀。


    西索對此表示極其失望。


    嘲諷並沒有讓刀疤男失去理智,從背後再次掏出兩把飛刀,狠狠地向西索扔去。


    “那就嚐嚐我的無限四刀流。”


    凱亞在一旁吃瓜,他可不想管這兩人的恩恩怨怨,隻是專注於在兩人的決鬥中學習技巧。


    所謂的“無限”,大概是因為刀疤男會兩兩一組地扔出飛刀,在前兩把飛刀迴收之前,再次扔出另外兩把。


    這種源源不斷的進攻方式,確實能夠有效地消耗對手的體力和耐力。


    就目前情況來看,凱亞如果應對上可能也就隻有躲閃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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