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薑槐就來到了行政樓,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後被通知林院長同意和他見麵。


    他這才被工作人員領著進入了行政大樓。


    畢竟這裏就算是教師的id卡也刷不開。


    進入辦公室後,薑槐看到林澤躺在沙發上,用西裝外套搭著身體似乎還在睡覺。


    秘書提醒薑槐,林澤已經兩天沒睡覺了,讓她稍微再睡會兒吧,然後就離開了。


    “她沒有自己的宿舍嗎?”薑槐不由地自言自語吐槽起來。


    昨晚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她的辦公室挺亂的,衣服也到處亂扔,順路瞥了一眼浴室,更是慘不忍睹。


    換下來沒洗的褲子,衣服,甚至還有內衣和絲襪都堆在洗衣籃裏。


    “......”


    薑槐離開浴室,林澤似乎還在睡覺。


    現在時間是早上6點,距離上課還有2個小時。


    他歎了口氣,然後開始幫林澤收拾辦公室。


    漫畫書,雜誌,dvd,玩具,煙頭,煙灰,啤酒罐,還有散落的文件。


    一並將其收整歸納後,他猶豫到底要不要進浴室。


    某種角度來說薑槐是有潔癖的,他的公寓收拾的十分幹淨。


    就沈安安把他心髒掏出來那一次,他拖地拖了二十多次,裝了自己心髒的那個垃圾桶也直接扔了,沙發因為沒辦法,所以消毒十多次之後套了一個沙發套。


    簡直就像真的在處理殺人現場。


    最後他坐立難安,林澤也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明明自己專門起這麽早就是為了來和她談合作的事。


    結果這廝.......


    不過剛才給她收拾文件的時候也看到了,這裏的事務太繁雜了,而林澤幾乎是事無巨細,什麽事情都在自己操辦。


    這到底是對下屬不放心呢,還是已經養成了這種習慣呢。


    但長此以往身體肯定是遭不住的。


    於是他下定決心,走進浴室,把林澤換下來的衣服那些全都扔進了洗衣機,內衣和絲襪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打算戴上手套手洗。


    洗幹淨晾好之後,已經過去了一小時。


    “.....真是,髒到讓我看不下去了。”


    薑槐又戴上了口罩,然後開始打掃浴室,打掃完浴室又開始打掃辦公室。


    最後又是40分鍾過去了,林澤終於醒了過來。


    在看到正跪在地上仔細擦拭那一小塊煙灰汙漬的時候,林澤揉了揉眼睛。


    “不是說了我的辦公室不需要保潔人員嗎。”


    她的表情懵懵懂懂,明顯是還沒睡醒的樣子。


    原本紮成馬尾的頭發此刻也披散在肩頭,看上去十分淩亂。


    那因為睡覺而解開的兩顆襯衣紐扣也讓她的鎖骨暴露無遺。


    當然,林澤的發育有點......


    所以沒什麽好看的。


    薑槐站起身,有些不耐煩地看著林澤。


    “林院長,是我。”


    他摘下了口罩。


    在看到是薑槐之後,林澤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


    “啊~是你啊,薑老師,這是什麽意思啊,怎麽突然來給我打掃辦公室了?”


    “......您作為一院之長,還請您務必注意個人衛生和房間整潔,這對學生和其他老師也會是一種表率。”


    薑槐把抹布扔到一旁的水桶裏,又摘掉了手套扔進了垃圾桶。


    “沒事沒事,一般沒人會來我的辦公室,他們看不到的。”


    “......就是因為你如此散漫,所以這辦公室才越來越髒,我記得我第一次來你辦公室也就幾天前啊,沒有這麽亂啊。”


    “因為你來之前一天有人專門來打掃過~一般我的辦公室一個月打掃一次。”


    林澤說著朝著薑槐吐了吐舌頭。


    還沒睡醒的林澤少了幾分平日裏那種大姐姐一般的從容。


    現在的她就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對自己的邋遢生活進行著狡辯。


    “認真聽我說話,林院長!”


    “啊,是。”


    林澤被薑槐吼了一句之後稍微坐直了身子。


    “老師是一份神聖的工作!不僅僅是教書,還得育人!如果老師自身都品德不良,如何讓學生信服!而你是所有老師的榜樣,如果老師們看到院長都這樣,他們又作何感想!?”


    “是.....非常抱歉,我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林澤耷拉著腦袋,雙手捏著自己的西裝外套,臉上滿是委屈。


    “你真的有在反省嗎?”


    “是,真的在反省,我下次一定不會讓你進來的。”


    “你.......!你這樣是嫁不出去的!林院長!”


    “這個不用擔心啦,我可是高薪階層的上流女士~追求我的人可多了,說起來,薑老師,已經快到上課時間了哦。”


    薑槐猛地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作為~老師,可不能給學生起一個壞頭哦,遲到可不是好事哦~”


    “你你......我放學之後再來找你!”


    “找我?如果還是這件事的話,我不會放你進來的哦~”


    “談合作!昨晚天啟者來找你!忘了嗎!”


    “哦~是那件事啊~好啊,出去的時候記得把垃圾袋都提下去扔了哦,順便告訴秘書幫我買一份早飯,我再睡一會~”


    薑槐罵罵咧咧跑出了林澤的辦公室,自己一大早過來,結果成了義工。


    為了報複,薑槐告訴秘書,今天林澤說她不吃飯了,不用給她買早飯,午飯也不用買了。


    秘書聽了之後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還對薑槐說了謝謝。


    薑槐出了一口惡氣。


    她還得謝謝咱呢。


    就這樣用異樣的身份在最後5分鍾的時候趕到了教室。


    可打開教室門,本來想喊一聲同學們早的薑槐愣住了。


    因為教室裏人數寥寥。


    就隻有江晨,凜上白雪和鍾芸芸。


    因為盧泰煥已經死了,所以薑槐今天沒有送鍾芸芸上學,看她似乎也沒被人找麻煩的樣子。


    所以現在問題就來到了其他人身上。


    “......人呢?快上課了吧。”


    薑槐疑惑的掃了一眼班級。


    “薑老師。”江晨小聲提醒薑槐:“今天是班長禁閉結束的日子,他們都去接班長了。”


    “什麽情況,不就是關個禁閉嗎,又不是坐牢出獄,她是哪兒來的黑幫老大姐啊,出個禁閉室還要人排隊恭迎??”


    薑槐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把對林澤的氣也一並撒了出來。


    “老師,秦伶的情況有些特殊。”白雪站起身對薑槐說道:“她來班級第一天就告訴所有人,要麽順從她,要麽就在實力上讓她認可,所以現在那些去迎接她的人也都是被她收拾過的同學。”


    也就是說,秦伶是典型的鐵腕政策。


    不過想想也對,連老師都敢揍的學生.......雖然白雪也出了手,但還有分寸。


    真正讓那老師還在住院的傷,估計還是秦伶造成的。


    “在我的班級,不允許拉幫結派,更不允許私自鬥毆!”


    薑槐一拍桌子說道。


    這一下嚇得鍾芸芸縮了縮身子。


    白雪也覺得奇怪。


    今天的薑老師好像格外暴躁啊。


    “不用管他們吧,老師。”江晨說道:“反正他們也不是想來上課的,更不想接受老師的指導,第七班就是因為這些家夥名聲才一塌糊塗。”


    “在我這裏,所有學生都應該一視同仁!”薑槐看著江晨說道:“沒有一個例外!你們都是學生!都應該度過一個難忘的學生生活!等你們進入社會,迴首往事,也能昂首挺胸告訴所有人,我在九耀學院的生活非常開心!是最幸福的一段時光,我在九耀學院的同學,是最好的朋友!”


    砰——


    他把教案砸在終端上,然後直接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薑老師,您去哪兒?”


    白雪問道。


    “去把你們最好的朋友都給帶迴來!”


    焱煌分院的禁閉樓前,第七班的學生們擠成一團,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和期待。


    這座用來懲戒學生的建築今天格外引人注目,因為他們“敬愛”的班長即將重獲自由。


    安穎雪的的胸口劇烈起伏,白色襯衫下若隱若現的輪廓令人心跳加速。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班長就要出來了.......那個變態老師…很快就會付出代價。


    其他學生也都焦躁不安。


    有人低聲議論,有人來迴踱步。


    明明還沒進入夏天,但禁閉樓散發出的熱氣讓所有人都汗流浹背,校服濕漉漉地貼在身上。


    \"馬上就九點了。\"那操控幼龍的男生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顫抖。


    幼龍趴在他肩頭,龍爪緊緊抓著他被汗水打濕的校服。


    禁閉樓的熱氣似乎帶著某種魔力,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到極限。


    安穎雪感覺每次唿吸都帶來一陣熱氣,讓她的喉嚨十分幹燥。


    她知道其他同學也好不到哪去,但沒人敢離開。


    他們真的很喜歡秦嶺嗎?


    不見得,但秦伶的實力讓他們每個人都非常認可,不對,應該是懼怕。


    明明是個學生,為什麽會有那種可怕的異能。


    九點將至,電子鎖發出輕微的嗡鳴。


    時間仿佛凝固在這一刻。


    禁閉樓門口的空氣因為高溫而扭曲,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安穎雪感覺自己的世界隻剩下那個即將出現的身影,和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門後的黑暗中傳來腳步聲,緩慢而沉穩。


    一道身影從黑暗中浮現。


    她隻穿著焱煌分院內襯製服,外套隨意係在腰間,身高不過一米五,體型嬌小得像個十四歲的少女,但那雙眼睛——那雙燃燒著烈焰的眸子,讓在場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真是群廢物。


    秦伶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一臉的淡漠。


    她冷冷掃視著麵前的學生們。


    雖然檔案上寫著她十七歲,但那張稚嫩的臉龐卻和實際年齡不相符。


    她轉身麵對禁閉樓,纖細的中指倨傲地豎起。


    下一秒,烈焰如龍卷風般席卷整棟建築。


    溫度瞬間飆升,空氣都開始扭曲。


    學生們畏懼地後退,有人已經開始發抖。


    火焰消散後,禁閉樓依然巋然不動,連一點煙熏痕跡都沒有留下。


    \"操x媽的狗屎防護。\"


    秦伶甜美的童音吐出的字句宛如毒蛇的嘶鳴:\"真讓人反胃。\"


    她轉過身,臉上浮現出一個病態的笑容:\"看到我出來了,為什麽不笑呢?\"


    恐懼在人群中蔓延。


    安穎雪感覺自己的雙腿在顫抖,但她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笑容。


    不能惹怒班長,絕對不能。


    其他人也紛紛效仿,直到整個空間迴蕩著幹澀的笑聲。


    秦伶滿意地點頭,手指撫過被汗水浸濕的內襯。\"這才對嘛,\"她輕聲說,聲音甜美得令人作嘔,\"我的好同學們。\"


    但突然之間,烈焰在空氣中舞動,秦伶的身形瞬間出現在安穎雪麵前。


    纖細的手指掐住了那白皙的脖頸,指甲深深陷入柔嫩的肌膚。


    \"我被關禁閉的時候,你很開心吧?\"


    秦伶甜美的聲音中帶著刺骨的寒意:\"畢竟你剛剛笑得最開心了,那我是不是應該讓你一直保持笑容呢?\"


    安穎雪感覺唿吸越來越困難,喉嚨被掐得生疼。


    她想解釋,但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秦伶掐得更緊了,指尖滲出的熱度幾乎要灼傷她的皮膚。


    \"我很憤怒,非常憤怒,但你卻在笑,你卻笑得那麽開心。\"


    秦伶的聲音依然甜美,但眼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既然你這麽喜歡笑,那我無論對你做什麽,你應該也會很開心吧?\"


    火焰在秦伶的指尖跳動,緩緩向安穎雪的嘴角靠近。


    \"讓我幫你,永遠保持微笑如何?\"


    灼熱的溫度讓安穎雪渾身發抖,淚水不受控製地流下。


    就在火焰即將觸碰到安穎雪的瞬間,淩厲的刀鋒迫使秦伶收迴了手。


    她轉過身,目光落在凜上白雪修長而優雅的身體上。


    \"嗬,我才進去幾天,第七班就換了老大?\"


    秦伶舔了舔嘴唇:\"玩刀的,之前看你實力不錯,還和我一起動手收拾了那廢物老師,我才沒找你麻煩。現在這是什麽意思,想和我打一架?\"


    她的聲音依然甜美,但周身升騰的灼熱氣浪已經讓空氣開始扭曲。


    “很抱歉,秦伶同學,我從來沒有一天覺得我和你是一夥的,我也沒有想成為任何人老大的意思。”


    凜上白雪的長刀刀尖輕輕抵在地麵,她的雙眸冷漠地注視著秦伶。


    “是嗎......也就是單純看我不順眼,想找我麻煩?很有意思,正好,我現在很憤怒.......就拿你來發泄一下吧。”


    “你誤會了,秦伶同學。”凜上白雪說著,慢慢收刀入鞘。


    秦伶冷笑一聲:“現在要求饒?太晚了吧,你可是對我動了刀了。”


    “我的意思是,要找你麻煩的人不是我。”


    說罷,凜上白雪默默退到了一邊,退到了一個男人的身後。


    秦伶這才注意到那一直沒說話的男人。


    “渾身都散發著廢物的氣息,看你的穿著和打扮,是學校的人?嘻嘻,剛才可不是我先動手的哦,我隻是在和自己的同學玩兒鬧,是這個玩兒刀的先動手哦。”


    薑槐冷漠地注視著秦伶。


    這火元素異能,當真可怕。


    現在是年齡小,要是再成長幾年,接受係統的教育,怕是力量不會亞於一年半以前的杜老師。


    “你好,秦嶺同學,初次見麵。”薑槐依舊保持著淡漠的神情說道:“我是第七班的新一任班主任,也是你的老師,薑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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