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時期,金明池乃皇家園林,每逢特定時節向百姓開放,上元節的金明池燈會更是盛極一時。


    金明池始建於五代時期,原是訓練水軍之所,後經大周曆代帝王不斷修建完善,其規模宏大,建築精巧。


    池中有諸多亭台樓閣,沿岸綠樹成蔭,繁花似錦。平日裏,這裏是達官貴人遊玩賞景之處,而到了上元節,便成為整個汴京最熱鬧的所在。


    華燈初上,金明池燈會宛如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在夜幕中徐徐展開。


    池邊千盞花燈爭奇鬥豔,紅的似火,粉的像霞,白的若雪,交相輝映。


    燈影搖曳於水麵之上,波光粼粼,仿若繁星墜落人間,隨著微風泛起的漣漪閃爍跳動。


    湖畔垂柳依依,細長的柳枝在風中輕舞,似是為這盛會輕吟淺唱的佳人。


    遊人如織,歡聲笑語與絲竹雅樂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好一派繁華盛景。


    然而,在這一片祥和之中,卻掀起了一場激烈的風波。


    徐子建站在人群之前,身姿挺拔,一襲月白色長袍隨風而動,劍眉星目間透著一股英氣,隻是此刻眉頭微皺正和司馬光對峙。


    嘉佑帝看著躺下對峙的兩人不由得有些頭疼。


    徐子建是自己的寵臣,而且還是為了維護自己而站出來的。


    另一邊司馬光是朝中重臣,也不可以輕易責罰。


    嘉佑帝正欲勸阻兩人。


    可惜司馬光已經答應下來。


    “姓徐的小子,你想怎麽比?


    老夫接下便是,難道會怕你不成!”


    司馬光一聽徐子建的比鬥邀約,頓時麵色漲紅,猶如豬肝一般。


    自己一個章文閣學士竟然被徐子建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挑釁要和他比文采?


    徐子建卻不慌不忙,反而提出和司馬光比試文采:“司馬大人,既然您自認高潔,咱們不妨以今晚上元節文會的題目——一首關於上元節燈會的詩詞來一較高下。且以兩人作品在文會中的名次作為勝負評判。”


    他眼神中透著一絲堅定與自信,雙手負於身後,靜靜地等待司馬光迴應。


    作為曾經的天才,寶元元年司馬光十八歲便參加殿試,還得了第四名,自是對自己的文采頗為自信。


    他眯起眼睛,打量著徐子建,心想:這黃毛小兒,竟敢挑戰於我,今日定要讓你知道天高地厚。


    當下便答應了徐子建的挑戰。


    “一言為定!”


    司馬光看著不遠處英姿勃發的少年。


    “若是司馬大人輸了又當如何?”


    徐子建笑眯眯地看向司馬光。


    “你待如何?”司馬光盯著徐子建冷聲道。


    “很簡單,司馬大人想要砸人飯碗,當眾給兩位相撲大家道個歉就行!”


    徐子建指著人群中伺立賽關索和黑三娘。


    “好,若是你輸了便迴去再讀三年再迴來參加會試罷!”


    司馬光冷哼一聲。


    讓他給兩個低賤的女相撲手道歉?


    簡直豈有此理?


    兩人立下賭約,司馬光輸了,需當眾道歉。


    徐子建輸了,則不準參加今年春闈。


    嘉佑帝本欲阻攔,可話還未出口,局麵已然失控。


    他皺著眉頭,低聲對身旁的曹皇後說道:“皇後,這徐子建與司馬光之爭,怕是傷了和氣!


    朕本想製止,卻來不及了,你看這如何是好?”


    曹皇後神色平靜,輕輕說道:“陛下,此乃臣子意氣之爭,且看他們如何應對,陛下也莫要過於憂慮,一切自有定數。”


    榮貴妃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陛下,徐男爵既然這麽胸有成竹,便讓他試試又如何!


    這司馬光在朝中頗有威望,貿然阻攔,對陛下的局勢不利呀?”


    嘉佑帝微微搖頭,歎道:“朕也深知其中利害,隻盼徐子建能有些本事,莫要落了下風。”


    這司馬光明麵上是拿女相撲說事,實際上還是想要試探嘉佑帝是否會按照朝臣們的意見從邕王和兗王中選擇太子。


    此時,在一旁的齊王、福康公主與福安公主也在低聲交談。


    齊王幾人都與徐子建交好,自然向著徐子建。


    徐子建更是齊王府參軍。


    齊王皺著眉,有些擔憂地說:“徽柔姐姐、福安姐姐,這徐男爵雖有才學,終究年紀小。


    可與司馬光比試文采,勝負難料啊。”


    福康公主輕哼一聲,道:“哼,那司馬光太過迂腐,徐男爵說得本就沒錯,我相信他定能取勝。


    司馬光對女相撲的看法未免太過狹隘。女相撲本是民間盛事,何來傷風敗俗之說?


    他怕是隻看到女相撲手露出的雙乳,卻未曾將心思放在比賽本身的精彩與技藝之上。”


    福安公主則微微點頭,說道:“徐公子才情亦是不凡,但司馬光畢竟經驗老到,此局著實讓人揪心。隻盼徐公子莫要被那司馬老兒打壓才好,不然這朝堂之上,怕是再難聽到不同聲音了。”


    齊王看著場中兩人,握緊了拳頭:“不管如何,咱們在這先為徐男爵鼓鼓勁,但願他能不負所望。”


    徐子建這邊,蘇軾、蘇轍、顧廷燁、盛長柏、盛長楓幾人也圍了過來。


    蘇軾搖著折扇,笑著說:“子建兄,此局雖險,但兄台之才,我等有目共睹,定不會輕易落敗。”


    徐子建拱手謝道:“子瞻兄過獎了,隻是那司馬光確非易與之輩,徐某還需全力以赴。”


    蘇轍在一旁認真道:“徐兄莫慌,我觀你平日詩作,用詞精妙,意境深遠,今日隻要正常發揮,未必不能勝之。”


    顧廷燁拍了拍徐子建的肩膀,沉聲道:“子建,你隻管放手去比,莫管其他。不管結果如何,我顧廷燁都站在你這邊。”


    徐子建心中一暖,道:“多謝仲懷兄,有你這句話,我便更有底氣了。”


    盛長柏頓了頓,緩緩說道:“徐表哥,這比試關乎重大,切不可放鬆。”


    徐子建點頭稱是:“長柏兄所言極是,徐某明白。”


    盛長楓則有些興奮地說:“徐表哥,你一定要贏啊,讓那司馬光知道你的厲害,到時候你可就名震汴京了。”


    徐子建笑了笑:“長楓表弟,我自當盡力。”


    徐子建是嘉佑帝的心腹,很多人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如今眼看徐子建和司馬光起了衝突,哪有不推波助瀾的?


    一些守舊派以及邕王、兗王派係見有機可乘,紛紛支持司馬光。


    國子監學子徐坤更是站出來挑戰徐子建,他滿臉漲紅,眼睛瞪得溜圓,大聲叫嚷著:


    “徐子建,你太過猖狂,毫無尊卑,竟敢侮辱前輩!


    國子監的學子何在,和我一起為司馬大人張目!”


    在他的帶動下,國子監的學子為了維護前任忌酒司馬光的聲譽,國子監的佼佼者們如張載、章惇、程頤兄弟等人也不得不站出來,向徐子建發起挑戰。


    徐子建看著自己的手下敗將徐坤眼神閃過一絲玩味。


    他毫無懼色,一一應戰,朗聲道:


    “諸位,若你們輸了,可莫要忘了當眾道歉。


    還有是這徐坤帶著你們出頭的,丟了臉可不要怪我哦!”


    此時,公明書院的學生蘇軾、蘇轍、徐達、劉慶幾人卻旗幟鮮明地站出來支持徐子建。


    蘇軾搖著手中的折扇,笑著說:“子建兄才思敏捷,定不會輸。”


    與徐子建親近的歐陽修和晏殊身為裁判,此刻卻麵麵相覷。


    歐陽修撚著胡須,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晏殊則輕輕搖頭,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保持沉默。


    徐氏以及徐府的家眷徐晴兒、徐兆兒幾人滿臉擔憂地望著徐子建。


    徐氏眼神中滿是驚慌,心中埋怨兒子太過衝動:這孩子,怎麽如此莽撞,這可如何是好?


    徐子建的丈母娘王大娘子忍不住驚唿:“我的老天爺!官人啊!徐表侄怎麽就突然上去了?那個司馬光可是大官啊!今天得罪他怕是要有大麻煩!”


    一旁的盛宏被妻子王若弗嚇了一跳,趕忙瞪了她一眼:


    “知道大麻煩你還瞎嚷嚷什麽!


    不知道現在要低調嗎!


    司馬大人,可是天章閣學士,知諫院,禦史中丞!


    快點把你嘴巴閉上!”


    盛宏心中也有些慌亂。


    本以為給盛家找了個有錢有勢的女婿誰料這未來女婿如此能惹禍。


    一上來就和言官頭子司馬光對著幹,全然不顧司馬光連官家都禮讓三分。


    他隻盼著今日之事莫要連累盛家。


    “盛大人,莫急!


    公明賢侄的才學不在司馬學士之下!


    無需擔心!”


    倒是盛宏旁邊的蘇洵比較淡定。


    他可是在濟州任職三年,對於徐子建的才學了解得很深。


    就連那個傲氣十足的大兒子蘇軾都對徐子建的才學折服。


    盛家幾個蘭對徐子建的態度各有不同。


    華蘭作為徐子建的未來妻子,她麵容姣好,此刻卻眉頭緊鎖,心中猶如一團亂麻,焦慮萬分:子建表弟,你可千萬要謹慎啊。


    如蘭看著徐子建在人群中侃侃而談,眼睛發亮,一臉興奮道:“徐表哥太厲害了!”


    明蘭看向徐子建的目光則帶著一絲擔憂。


    她深知自己這老鄉若是輸給了司馬光,怕是會被那幫言官們針對得很慘。


    相比之下,墨蘭卻顯得有些不高興,她身著精致羅裙,嘴角微微下撇,心中想道:徐子建輸定了,對方可是朝廷的大學士,徐子建雖有幾分才學,但想必絕非司馬光的對手。


    今日盛家與徐家同來,怕是要跟著丟臉了,如此一來,她豈不是更加沒機會在元若哥哥麵前露臉?


    在眾人的矚目之下,這場比試猶如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一觸即發,而金明池燈會的上空,仿佛也被這緊張的氣氛所籠罩,隻等那文采的較量來分出高下,決定眾人的命運與聲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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