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練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朝眾人說道:


    “昨日,白家二房勾結遼東李氏海盜團,襲擊大周朝東海商行的船隊,造成商行五十多人死傷。


    幸虧,大周登州水軍及時趕到打敗並俘虜了來襲的遼東海盜。


    今日,沈某奉東廠京東路指揮使(千戶)之命,捉拿白家二房通敵賣國一幹人等!”


    白家二房的幾位主事之人聞言臉色一變,急忙朝在場官職最大的登州知州孔方平求救。


    “孔大人,我等冤枉啊!


    那個小子勾結顧廷燁謀奪我白氏家產!”


    白家眾人指著徐子建和顧廷燁兩人辯解道。


    孔方平沒有搭理白家叫屈的眾人,反而來到徐子建麵前打招唿道:


    “徐大人,多日不見!


    近來可好?


    聽說你和盛老帝家的女兒定親了?”


    孔方平作為登州的最高長官和徐子建是認識的。


    早在數年前,剛剛開始建設登州水寨的時候,徐子建就有拜訪過孔方平一次。


    孔方平對於徐子建的身份知道不少。


    徐子建聖眷正而且富可敵國,不可能跑過來謀奪白家家產。


    “孔大人,我前幾天去海上轉了一圈!


    聽說盛叔父一家已經出發去汴京了,不知孔大人何時迴京?


    這是李氏海盜團部分招供畫押證據請過目!”


    徐子建說罷,從懷中掏出一份女匪首李瀾的供詞遞給登州知州孔方平。


    孔方平接過供詞大致看了一下。


    這白家二房居然如此膽大包天,居然打算勾結海盜建立一個壟斷京東路海貿的走私商團。


    這走私海貿就是不經過市舶司繳稅的外貿活動,相當於從國家口袋裏掏錢。


    而勾結海盜的罪名同樣不小。


    若是被他們成功了,恐怕孔方平這個登州知州也要吃掛落。


    孔方平看完供詞後看向白家二房眾人的目光變得陰沉起來了。


    這白家二房在他治下搞這種事情這不是陷他於不義嗎?


    豈有此理!


    孔方平氣得胡子都歪了,殺氣騰騰地對沈練等人吩咐道:


    “沈千戶,將白家二房主事之人通通拿下!


    其餘白家人等,案件未審理結束之前,不允許走出白家一步!


    否則格殺勿論!”


    白家二房的人知道被抓迴去肯定沒有好下場。


    “來人,將姓孔的給我抓起來,賞錢萬貫!”


    白家剩下威望最高二叔公,招唿家裏的幾十個個護院打算負隅頑抗,挾持孔方平出海逃亡。


    此刻,一場械鬥在所難免。


    就在這時一直默不吭聲的顧廷燁,從隨從石頭手裏接過一把弓。


    咻!


    一箭射出,白家二叔公胸口中箭倒地。


    顧廷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出一箭,將剛剛發號施令的白家二房叔公射死!


    隨後,又連射兩箭將另外兩個主事人射殺。


    徐子建見狀點了點頭。


    這顧廷燁這會倒是殺伐果斷。


    不愧是原劇裏的主角之一。


    連死三人,一時間白家二房陷入混亂。


    增援過來的幾十名錦衣衛拔出手裏的繡春刀,將白家二房眾人以及幾十個護衛包圍了起來。


    東廠百戶丁修跨步向前對著被包圍的白家眾人說道:


    “繳械不殺!莫要負隅頑抗!”


    白家護衛雖然有些武藝,不過麵對訓練訓練有素的東廠精銳,自然是不夠看的!


    對峙了一會,很快就有撐不住的護衛開始繳械投降。


    畢竟有些錢即便是有命拿,也沒命花。


    白家二房的許諾就像那井中月水中花。


    看得到夠不著!


    沒過多久,白家大房的奴仆在一個健壯的嬤嬤帶領下,將白家二房眾人的後路堵住。


    其餘白家剩下的十幾個人麵對如此局麵,像是被抽掉氣的球,認命般地將手上的武器,丟到地上,束手就擒。


    關於白家的案件後續,徐子建並沒有多關注。


    隻是聽說白家二房除了幾個領頭的人外被砍頭外,其餘人被判流放西北。


    據扈三娘收到案件審理卷宗,這白老爺子的家業還真不少。


    不算鋪子和鹽莊,白家的家業光現錢就有幾十萬貫,全部加起來價值超過一百萬貫。


    難怪白家二房動歪心思,但凡腦子沒問題的恐怕都會有想法。


    徐子建不由得感歎。


    這投胎果然是門技術活。


    自己奮鬥了好些年掙的錢,也不過是比顧二繼承外祖父的家業多一點點。


    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


    對於那一百來個海盜俘虜,徐子還沒想好怎麽處理…


    不得不說女人做秘書就是比男人細心。


    這登州水軍每月消耗錢糧不少,要招了好幾個賬房才能把賬本記好。


    這效率實在低得令人發指。


    這改名為辛秀寧的衛恕意,作為自己的秘書管理登州水軍的錢糧分配很有一套。


    徐子建隨意教了她一點後世會計的知識。


    辛秀寧就開發出了一套類似複式記賬法。


    於是整個登州水軍的錢糧,徐子建都安排給了辛秀寧管理。


    書房裏。


    徐子建在書桌前無聊的轉筆。


    不遠處,辛秀寧正在拿著幾本賬本對賬,柳眉微皺。


    “辛娘子,怎麽突然皺眉?


    是否有什麽難言之隱?


    想你家金哥兒?”


    徐子建懶洋洋地打趣道。


    辛秀寧的兒子辛棄疾小名叫金哥兒。


    對於辛秀寧這個年輕少婦,徐子建倒是沒啥齷齪想法。


    不過偶爾調戲打趣一下,也算是可以條件調節無聊的軍務生活。


    別以為,在水寨中的生活都是很有趣的。


    實際上無聊的很,基本上都是在處理軍務中度過的。


    戰士的訓練,武器的更迭,以及軍中將官的安排,徐子建都需要過問了解。


    作為一個水軍製統,徐子建自然不可能事無巨細的去了解。


    不過對於自己手下部隊的基本情況,還是要了然於胸。


    否則被人架空了,那就鬧笑話了。


    “金哥兒那邊自有小蝶和其他丫鬟看護,不需要妾身擔憂!


    不過咱們水軍的賬本倒是問題不少!”


    辛秀寧白了徐子建一眼。


    這個徐公子明明是個正人君子。


    可是總會在不經意蹦出一兩句登徒之詞,讓人羞赧的很!


    “徐郎君請看,李浚統領這個月又多領了幾次庫房的酒!”


    辛秀寧指著賬本說道。


    “在水寨無聊多喝幾杯倒也正常!”徐子建咕噥了一句。


    辛秀寧點了點頭,隨後又指向賬本上另外一個位置說道:


    “李統領的問題倒是不嚴重,不過張橫管事的這幾筆賬的問題就不小了!


    賬上顯示張管事上個月去登州城采買酒肉的價格,比尋常價格高了最少四成。


    據妾身所知登州城今年物價並無大波動!


    可是這張管事采購價卻比尋常價格多了一兩千貫!”


    徐子建眼睛眯起來。


    一個月一兩千貫,一年就是差不多兩萬貫。


    這張橫到底想幹什麽?


    梁山集團每年有幾千貫分紅給他。


    照理來說,不應該這麽缺錢。


    徐子建看向一旁的扈三娘吩咐道:


    “三娘,派東廠的人秘密查一下這張橫!


    我倒要看看他為什麽這麽缺錢?”


    之前沈練幾人查出,白家二房的白熙死於河豚毒,生前喝了兩碗河豚粥。


    怎麽看都不像自殺死亡。


    背後原因怕是不簡單。


    不是徐子建看不起這白家二房,正常情況下白家二房並不缺錢,沒有必要組織這麽一個走私聯盟。


    除非他背後有人,逼得他不得不這麽做!


    而白家二房指使李氏海盜團襲擊東海商行的船隊失敗後,白家二房就暴露了。


    有些人覺得白熙礙眼了,要他閉嘴。


    於是便派人給白熙送粥將他毒死。


    能讓白熙毫無防備喝粥的恐怕應該是枕邊人吧!


    這背後勢力好深的謀劃,早早就安排了內奸。


    徐子建感覺自己猜透了白熙之死因。


    張橫啊!


    你可莫要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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