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的濟州城,夏日的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寧靜。


    李師道踱步於自家後院,陽光灑在青石板路上,映出斑駁的光影。


    後院中,幾株嬌豔的牡丹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那淡淡的花香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心情愉悅。


    一個身穿淡粉色裙子的少女,正在涼亭中正專注地謄寫詩詞。


    那清秀的字跡,顯示出少女的書法造詣並不低。


    李師道滿臉疑惑,輕聲問道:“女兒,為何在寫這首詩?”


    李思思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著光芒,迴應道:“父親,能寫出這種詩的人必定是人品高潔,品行端正之人。孩兒對他甚是敬仰!”


    李師道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這徐子建竟能寫出如此詩作,看來確實有些才情。


    可如今他與坤兒結仇,我又豈能坐視不管?


    若任由他發展,日後必定會成為坤兒科考路上的勁敵。


    “我昨日聽坤兒說,那個徐子建利用用官身欺壓徐家親戚,連你未來公婆都被他處置了。而且他還得罪了你師祖家。無論徐子建究竟如何剛剛那話,以後可不能在坤兒麵前提起!”


    李師道一臉正色提醒道。


    “父親,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少女聽到自己偶像被詆毀,有些焦急地問道。


    李師道喃喃自語道:“是啊,徐子建又豈會是那種大奸大惡之徒?”


    他的心中思緒萬千,迴想起徐坤所言確實有漏洞,那庶子得了曹家照顧,又怎會缺銀錢呢?


    然而,他卻不得不對徐子建動手,隻因這是一場殘酷的利益之爭。


    別的不說,李師道作為王家門人,師門受辱,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


    他深知自己肩負著維護師門尊嚴的重任,哪怕是錯的,也必須堅定地走下去。


    從長遠考慮,徐子建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才學,恐日後必定是女婿徐坤科考路上的勁敵。


    李師道隻有這麽一個女兒,徐坤以後就相當於半個兒子。


    他滿心期望著徐坤能在科舉之路上一帆風順,這樣女兒嫁過去才會過得體麵。


    濟州乃是人文鼎盛之地,這濟州的官場人脈必須由他李家人繼承,絕不允許別人來搶奪。


    如今徐坤和徐子建結仇,無論是非對錯,他都不能讓徐子建在濟州過得順利。


    在這複雜的局勢中,李師道不得不做出艱難的抉擇。


    李思思看著父親糾結的神情,心中也滿是複雜。


    她想:徐子建能寫出這般剛正不阿的詩,定是個有氣節之人。可父親卻因坤哥哥與他結仇,不得不對他動手。這世間的爭鬥為何總是如此無奈?


    她輕輕歎了口氣,繼續低頭謄寫著那首《石灰吟》,仿佛在從詩中尋找著一絲慰藉。


    ……


    而在另一處,徐子建和徐達兩兄弟在書童的陪伴下,與蘇軾、蘇轍一同乘坐馬車,準備去參加嶽麓書院的入學考試。


    車輪滾滾,揚起微微的塵土。


    馬車外,陽光明媚,天空湛藍如寶石,潔白的雲朵像一樣飄浮在空中。


    道路兩旁,綠樹成蔭,樹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


    馬車裏,幾個少年充滿期待地談論著即將到來的考試。


    徐達有些緊張地說道:“表哥,我心中還是有些忐忑,怕自己考不好。”


    徐達繼承了舅舅的天賦,自幼得到他的教導,才學很是不錯,就是心理素質有待提高。


    徐子建身著素色衣服,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自信。


    他轉頭看向蘇軾和蘇轍,說道:“蘇兄、子由兄,此次嶽麓書院考試,競爭必定激烈,不知二位有何見解?”


    蘇軾微微一笑,迴應道:“子建兄,嶽麓書院乃京東路文教聖地,此次考試定是高手如雲。不過以子建賢弟和徐達賢弟的才學想上榜並不難。”


    蘇轍也點頭讚同道:“兄長所言極是。公明與徐達賢弟才學出眾,不必過於擔憂。”


    徐子建拍了拍徐達的肩膀,笑嘻嘻道:“表弟,無需緊張。反正咱們這次考試基本上就重在參與,陪蘇家兩位哥哥過來玩玩。”


    “哈哈……你小子嘴巴果然不饒人!”


    蘇軾被徐子建逗笑了。


    ……


    嶽麓書院位於濟州城東邊五峰山山腳下,這裏環境清幽,綠樹成蔭。


    書院不僅僅是個官辦書院,更是個人文聖地。


    遠遠望去,古老的建築散發著濃厚的文化氣息,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學子們加油鼓勁。


    書院周圍,青山環繞,綠樹成蔭,山間小溪潺潺流淌,清澈見底。水中的魚兒歡快地遊來遊去,仿佛在為學子們祝福。


    當他們到達嶽麓書院門外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驚歎不已。


    前來參加入學考試的人足足有兩三百號,基本都是十幾二十歲的模樣。


    這些人都是濟州各縣學子中的佼佼者,基本上都過了童生試,其中不乏一些考上秀才的人。


    他們有的身著華麗的錦衣,有的則穿著樸素的長袍,但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對知識的渴望和對未來的憧憬。


    而嶽麓書院每一期隻招收大概二十名學生,競爭之激烈可想而知。


    這些學子看到從馬車出來的徐子建幾人,其中有不少人因他們的年紀而輕視他們。


    一個十五六歲、身穿白色錦衣的少年感歎道:“幾個十歲左右的小童居然敢來參加嶽麓書院入學考試?真是有趣!”


    此少年名叫曾誠,字信言,是濟州知府曾鞏的兒子。


    他生得眉清目秀,氣質不凡,從小在優越的環境中長大,對自己的才學充滿自信。


    看到徐子建等人如此年幼,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輕視。


    此時,他那略帶傲慢的眼神卻透露出他內心的優越感。


    “信言兄,那幾個小子可是有點來頭的!”一旁一個身穿灰袍的少年說道。


    這灰袍少年是通判陳良的兒子陳世傑。他身材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精明。


    此時,微風輕輕吹過,陳世傑的灰袍隨風飄動,給他增添了一份瀟灑之氣。


    “噢!世傑兄,願聞其詳!”曾誠饒有興趣地問道。


    兩人都是官宦人家,嶽麓書院的內定學生,自然是悠哉悠哉。


    他們無需像其他學子那樣為了考試而緊張焦慮,因為他們的家庭背景已經為他們鋪好了一條相對平坦的道路。


    “那身穿素色衣服的名叫徐子建,是前一陣子汴京小報上麵名揚天下的康家庶子。另外兩個看起來像兄弟的,是新來的掌書記官蘇大人家的兒子,聽說才學不錯!”陳世傑將徐子建幾人的來曆緩緩道來。


    他對這些消息了如指掌,畢竟在官宦家庭中,消息總是傳得格外快。


    此時,天空中一隻飛鳥劃過,留下一道美麗的弧線,仿佛在預示著這場考試的不同尋常。


    “聽說嶽麓書院如今是那李師道在管事,這下有好戲看了。”曾誠饒有興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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