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壺沒有搭理一旁驚詫不已的陳道人,剛才有多威風,現在就有多狼狽,此時胡壺的心裏有說不出的暢快,沒想到這啪啪打臉的這麽快,果然不能裝逼,裝逼招雷劈!


    “你沒事吧,王叔!”


    胡壺徑直來到癱坐在地上,依舊大口喘氣的王叔問道。


    “沒,沒事,娃謝謝了,不然我這可如何是好。”


    王叔緩了好大一會,這才迴了幾句,胡壺見他沒什麽大礙,這才向著陳道長走去。


    說實話先前,他對陳道人確實沒什麽好感,畢竟對胡壺各種嘲諷,任誰都會生氣。


    可又看他為了村民,為了王叔,被打傷在地,可見也不全是酒囊飯袋,還是有點良知,有些本事的。


    不然,全村的人也就等不到胡壺下山了,由此可見此人也算有些功德,也算救了所有人,也不枉他穿上這一身道服。


    “你沒事吧!”


    胡壺的語氣有些冰涼,對他看法有所改觀是有所改觀,可並不代表他就忘記了先前是如何嘲諷自己的。


    “哎喲!天師,小先生,沒想到是您老人家救了我,感謝,我替全村人,替天下蒼生感謝仙人,救命之恩。”


    “你是後山胡家出師,我就說怎麽這麽厲害,原來您是仙人……”


    胡壺嘴角一抽,不得不佩服眼前的陳道人,絲毫不提先前自己是如何如何,如果沒記錯的話,剛才還什麽胡家劉家,現在從他口中竟然就成了仙家了。


    胡壺不得不感歎,眼前的陳道人為何在這一帶混的風生水起,就憑這張嘴和那城牆厚的臉皮,在這一行,就該有他飯吃。


    “好了!好了!”


    胡壺打斷依舊滔滔不絕拍馬屁的陳道人,還真別說,挺受用的,伸手不打笑臉人,此時胡壺對他的態度緩和不少。


    “你既然沒事了,就召集村民吧!老爺子沒事了,入棺,等明天一早出殯。”


    這種事,還真得陳道人來,畢竟他賣相在那擺著,即使自己再大的本事,別人也不信啊。


    果然,等陳道人出門一圈迴來,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正對身後一群聽的炯炯有神的村民敘說剛才自己是如何腳踏陰陽,一指鎮屍。


    這陳道人越說越離譜,聽的胡壺想笑,不過也沒去揭穿,雖然水分許多,但多多少少也宣傳了道家嘛!


    等陳道人看到院子裏坐著的胡壺,不顧身後的村民趕忙跑了過來。


    “仙人,天師,村民都來了,您看……”


    胡壺有些納悶,從剛才那一段看來,這陳道人是個要臉麵的人,見到自己這個小毛頭小子難道還不躲嗎?


    至少也該裝不認識才對,可現在……。


    “你們都驚訝什麽,這可是正兒八經,我派仙人,仙人入世,那可是有天地異象的,我之所以剛才出言不遜,那是為了隱瞞天道,若不然,小仙人小天師,還如何入世救勞苦蒼生。”


    經過陳道人這麽三言兩語,一下子給胡壺拔了一個高度,順帶也給他貼了個仙人相識的身份。


    了不得,了不得,這陳道人,厲害啊!


    “哇,仙人!”


    “仙人,你多大了?”


    “廢話,仙人仙人,肯定幾萬歲了,不然還是仙人嗎?”


    “你為何背著個棺材,敢問仙人道號……”


    陳道人的話,引起村民一陣嘩然。


    看著圍過來的村民,以及瞪著大眼睛的陳道人,胡壺在心裏不得不又佩服起他來。


    自己鬧個大紅臉,都被看的不好意思,哪有什麽道號,哪是什麽仙人?


    “不是,我不是什麽仙人,也不是天師,僅是個修行之人。”


    胡壺趕忙解釋一句。


    至於,這道號嘛!對了,有了,胡壺一指身後的古童鬼棺說道:“我乃背棺人”。


    胡壺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隨口一句,將來這背棺人這三個字有何其大的威力。


    “哦!背棺仙人!”


    眾人用一副,不用說我懂,我都懂的眼神,尊敬的看著胡壺。


    見狀,胡壺隻好催促陳道人,趕緊幫忙給王老爺子入棺。


    “陳道長,快安排吧,眼看天快亮了,別當誤事了。”


    ……


    “謹遵,背棺人法旨!”


    說完還對著胡壺行了個道家禮法,隨後便安排起看熱鬧的村民們。


    約一個時辰,終於所有事一切安排妥當,就等天明,吃過宴席後,開始出殯了。


    這時滿頭大汗的陳道人,這才得空來到胡壺身邊。


    經過攀談得知,其實這陳道人沒有吹牛,還真是道觀裏正兒八經拜師的正派道長。


    按理說這樣的人,不該如此,至少也是個得道高人,手裏有兩把刷子才對。


    “這話說來就長了,我苦啊!背棺仙人……”


    胡壺趕忙打斷,“喊我本名胡壺,或者,背棺人,即可。”


    原來他過的也確實淒苦,從小被親生父母丟到道觀門口,萬幸被老道長也就是他師傅收養。


    道觀本就不大,整個道觀也就他師傅一人,日子過的可謂相當淒苦。


    可師傅見到他的時候已經80歲高齡了,所以陳道人也沒學幾年道法,他師傅便一病不起。


    可道觀本來就窮,他一個隻懂皮毛的道童,該如何是好?又不能眼睜睜看著師傅病倒無醫。


    隻好一邊看師傅留下的心法,道法摸索,一邊給人家看相看風水,選個墳之類的。


    起初哪有人相信他,大多數是看他可憐施舍一點,不過給師傅買藥也是夠了,就這樣他的鐵嘴磨煉出來了,錢也賺到了,可師傅終究在10年後的一個冬天仙去了。


    自始至終,他都是自學成才,所以這真本事可想而知,又不是誰都像胡家有這兩本秘術。


    還有一點,他繼承師傅的衣缽,成了觀主,自稱天師也沒錯,畢竟他師傅就是老天師,傳給了他,自然也是。


    聊到這,胡壺內心像打翻五味雜陳,相比與自己,陳道長還要不幸,至少自己還是有機會見到爺爺,還有劉爺爺小茵陪伴自己。


    如果換作是自己,胡壺確信不能做到這個地步,一個人撐起一個道觀,還混的風生水起。


    想到這也有點欽佩起此人。


    可還沒等開席,忽然王叔跑了過來,原來是小茵托人傳信,劉爺爺沒醒,還吐了幾口血。


    “什麽?”


    胡壺一臉震驚,不應該啊!討命鬼已經煙消雲散,劉爺爺應該無礙了才是怎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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