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半天,寸頭男率先撐不住了,退到一邊扶著膝蓋大口喘氣,“瑪德,這家夥是打不死的小強啊,這麽能撐?”


    粗壯的漢子也鬱悶得想吐血,這小子滑得跟泥鰍似的,就是打不中,雖然拿著刀,但是刀刀落空,幾個兄弟都開始懷疑他的刀法了。


    沈非魚跳出包圍圈,感覺今天還是很滿意的,再打下去也沒有多少收獲,不過仍然裝作異常疲憊地說道,“別……別……別打了,咱們到此為止吧,你們給……給那美女磕個頭……道個歉……老子就饒了你們!”


    前兩句那個頭目還是願意聽的,聽到要磕頭道歉,火立馬又上來,“你他麽先給我磕個頭道歉再說!”說完又衝了過來。


    沈非魚裝作異常慌張的樣子,向後一躲,但是腳底下打滑,一跤跌倒在地。


    不過七班的同學們都知道沈非魚在表演,有幾個人竟然沒忍住,吃吃笑了起來。


    混混中有兩個人看了七班同學一眼,滿臉不解,不知道為什麽沈非魚摔倒了,作為他的同學卻沒有絲毫擔心。


    混混頭目見沈非魚摔倒,大喜,俯身便刺,但是卻發現沈非魚側身躲開他的一刀,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一塊大石頭砸到了眼前,再想躲已然不及,砰的一聲被砸得眼冒金星,向後倒去。


    “老大!”其他幾人見他被打倒,再次衝了上來。


    沈非魚一石在手,如有神助,稍微使出了遊意身,乒乒乓乓一陣,將剩下的幾人全砸倒在地。


    無一例外都砸到額頭上,一時間幾人鮮血橫流,眼冒金星。


    “他麽的!幸好老子摸到塊石頭。”沈非魚充滿慶幸的話一出口,連張靜都笑了起來。


    倒地的幾個人那個恨啊,怎麽剛才就沒看見地上有石頭,話說你一個小飯館,地方放塊石頭什麽意思?


    再說這家夥也太無恥了,竟然用石頭砸頭,這誰受得了?


    他們忘了自己以多欺少,還先拔刀了,要說無恥,比沈非魚無恥多了。


    沈非魚抄起石頭走到那個粗壯的男子麵前,看見他眼睛都被額頭留下的血給糊住了,正在不住地搖頭,想要清醒清醒。


    一腳踩在他的胸口,石頭舉到眼前,“怎麽著?被石頭敲中腦殼的滋味不錯吧?”


    這人被沈非魚一踩,一時氣結猛地咳了幾下,神誌恢複了些,恍惚看見石頭離自己不到三十公分,嚇一哆嗦,“大哥大哥!手下留情,您少年英雄,就別和我們一般見識了,我給您賠禮道歉,我有眼無珠、卑鄙下流、始亂終棄、豬狗不如……”


    “停!別給我說那麽多沒用的!”沈非魚晃了晃手裏的石頭,“說,你們從哪裏來?來西南衛做什麽壞事?有一句假話,我把你四肢砸斷,你信不信?”


    “別!別!我說,我說!”粗壯男子想想自己剛來西南衛要是被砸斷手腳,也不用再在道上混了。


    “是這麽迴事……我們不是西南衛的,我們是正南衛的……咳咳……前段時間聽說西南衛的黑道在大肆召集人手,好像在尋找什麽東西。我們幾個因為犯了事,在正南衛待不住,聽說有這麽一個機會,就來了,今天也是剛到……”


    這麽說著,他心裏卻大唿倒黴,第一天來就被一個小屁孩給撂翻了。


    “哦?尋找東西?”沈非魚想起三道流光劃天而過的傳聞,自己當時自秦邵陽手裏搶了一個,看它那神奇的樣子,說不定就是所謂的寶物。


    “是的,是的。”粗壯漢子哭喪著臉,“聽說是什麽寶物,所以整個西南的黑道都動了起來。由於人力有限,這才廣招人手,我們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這碰碰運氣。今天剛來,就碰到大哥您了……您高抬貴手啊!”


    沈非魚挨個拿石頭嚇唬了一遍,發現他們說的基本都一致,便放下了手裏的石頭。


    問了問,沈非魚知道了他們的名字,領頭的叫江南夜,是他們幾個的老大,肌肉男叫羅恆,寸頭男叫楊峰,還有一個叫遊雲,另一個叫盧偉天。


    沒有再為難他們,沈非魚一聲“滾吧”,幾人屁滾尿流地跑了。


    沈非魚一迴頭,中年夫婦竟然帶頭鼓起掌來,大媽伸出大拇指,“小夥子,真不錯!這樣的人就該好好懲罰。”


    七班的同學們也一同鼓掌,程名樂道:“非魚不僅實力強,演技也不錯!厲害,厲害!”


    大家一瞬間轟然大笑。


    中年夫婦看了看七班同學,又看了看沈非魚,似乎明白了什麽。


    轉身返迴,大媽一邊走還一邊說,“這小夥子還真不錯!我就說傳說不可信吧?”


    中年大叔點了點頭,尷尬地笑笑。


    那個被踹倒的同學早就恢複過來,走到沈非魚跟前,誠懇地說,“謝謝你,沈非魚!”


    “別客氣,都是同學!”沈非魚樂嗬嗬地說道。


    “嗷嗚!來吧!讓我們嗨起來!”程名大喊一聲。


    經過這麽一個插曲,眾人不僅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興致更加高昂,推杯換盞,好不愜意。


    大家都在興致勃勃地議論剛才沈非魚的大發神威和英勇行為,不過更多的是對他出色演技的讚歎。


    “沈非魚,你厲害!”張靜笑盈盈地說。


    “哈哈!這個我愛聽!”沈非魚滿臉紅光。


    “非魚!謝謝你!”喝到後來,程名一把摟住沈非魚,“要不是你來到我們班,我他麽還不知被洛河那幫孫子欺負成什麽樣?”


    “我吸引了他們的仇恨吧?”沈非魚樂了。


    “也是,也不是!來!喝了!”說罷一飲而盡。


    沈非魚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喝多了。”


    “知道洛河那孫子為什麽沒來嗎?”程名口齒都有點不請了。


    “為什麽?怕和我一塊我找他別扭?”沈非魚一挑眉毛。


    “才不是!那孫子就欠揍!不過……他說自己一個什麽叔叔,是帝都天名院的,今天要去他家,所以牛哄哄地不來參加我們的聚會了!看他丫那樣子,就想踹他!”


    “哦哦!”沈非魚點點頭,沒怎麽往心裏去,他現在哪有心情和時間關心洛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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